是啊…
當年人皇為什么把冰皇鎮壓在北原深處?
想到這里,玄尊身影一閃,朝著北原深處那邊掠去。
他要去查清楚這件事情,并且掌握一定的線索,找出人皇還有什么布局。
“喵嗚。”
小橘又探出了個大腦袋,肉爪子搭在巍魔皇的肩膀上,像是在問,咱們去不去?
巍魔皇權衡過后,微微搖頭:“冰皇這件事情,先生應該也了如指掌了,我們過去就算調查出了什么真相,那也不如先生知道的多,讓玄過去那邊調查就好了。”
與其過去那邊浪費力氣,還不如回到先生身邊。
小橘煞有其事的點了點大腦袋,覺得巍魔皇說的有道理。
巍魔皇瞥了眼這只肥貓,你除了吃就是睡,能知道個啥?
“新的一輪風暴,也要慢慢掀起了…”
面對天帝的詢問,冰皇并不打算做任何答復。
縱使冰皇不說,天帝也能猜出一二。
如果冰皇恨人皇,那么在了解到人皇死訊之后,不可能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可是…
人皇為什么要將冰皇鎮壓在北原深處的冰淵里呢?
天帝眉頭微皺,他其實也去過北原深處,還知道那里有著一座寒冰神殿,那里有著幾位至尊修為的鎮冰使。
這些鎮冰使,都稱冰皇為…冰魔。
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隱秘存在?
人皇鎮壓冰皇,必然是因為冰皇即將做出,或者準備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冰皇走了。
沒再問任何事情。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多花點時間,去了解一下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冰皇蘇醒了…”
天帝眸中閃爍著淡淡的鋒芒,低語道:“另外一些家伙,也該蘇醒了吧?”
人皇的布局…
似乎也才剛剛開始。
想到這里,天帝看向了人間方向,顧前輩默認此事的發生,難道也是有所準備?
“第二次神魔大戰,還缺一個啊。”
天帝嗤笑一聲,淡漠道:“所謂的第二次神魔大戰,無非就是第一次諸天大戰罷了。”
第二次神魔大戰?
根本不是!
這是一場諸天大戰!
由神魔打響,諸天萬界參與進來,相互廝殺!
天帝看向了陽帝,淡淡道:“旭兄,你那具化身過去北原,其目的就是為了喚醒冰皇吧?冰皇醒了,另外一些人自然而然也會蘇醒。”
“一切都成定數,你我也改變不了。”
陽帝笑道:“昊天,曾經我亦執掌天庭,只不過失敗了,不如你現在讓位,由我來坐鎮天庭,如何?”
“失敗者,還妄想再入大勢?”
天帝不屑一顧,眸光射出匹練,猶如亙古走來的神明,緩緩道:“縱然你與斗帝他們聯手,那也不是本帝的對手!”
此時的天帝,眼中充滿了自信。
多年隱忍,只為今朝!
陽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眸中多了幾分嚴肅。
天帝,乃當年人皇摯友,實力與智慧,都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也得小心點才行。
“仙界的氣運,也有不少流入人間了…昊天,心疼嗎?”
陽帝繼續往天帝心口上扎刀子,說道:“玄國遷入人間東荒,掌管東荒大地。
齊泰借助仙界大戰的混亂,苦口婆心勸說諸多老友跳槽人間,不少天尊、道尊都去了。
你可曾想過,當年你謀奪人間氣運,如今不僅得全部還回去,還要付出諸多代價。”
玄國已經徹底遷入人間東荒了。
東荒的神朝,基本都在第二天馬不停蹄的上供臣服。
而齊泰回來仙界之后,不忍老友們受次大戰磨難,便勸說他們過去人間。
只要為人間貢獻自身力量,造福黎民百姓,前輩都會歡迎至極,并且以禮相待。
一來二去的…
不少仙界修士,都已經拖家帶口進入人間了。
因為他們也很清楚,接下來,只有人間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面對這些冷嘲熱諷,天帝淡淡道:“無妨,丟失掉的這些氣運,都有陽界給我補上。”
“是嗎?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陽帝笑呵呵道。
顧長天在禁地這里待了一個月。
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在樹上吃個早飯,然后彈奏琴曲。
午飯過后,練練字或者作作畫。
晚飯過后,溜著小橘在山里頭逛,每到子時(晚上23點),就會讓巍魔皇把他送回木屋里。
時間管理的井井有條。
巍魔皇也逐漸明白,先生那時候在禁地里面,就是這樣的生活規律。
每天和魑魅魍魎聊聊天,按時吃飯,做點別的事情打發一下時間,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巍魔皇其實在這待了兩三天就感覺厭煩了,要不是顧長天在旁邊盯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這一個月的。
更不知道…
先生是怎么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幾萬年的。
巍魔皇心里嘀咕著。
不過,這一個月的生活,也讓巍魔皇沉淀了不少。
至少沒有像以前那么毛毛躁躁了,懂得慢下來享受生活。
“用手段,把這里封起來吧。”
顧長天站在飛舟上,看著被龍形山脈圍繞起來的那塊綠地,輕聲道:“短時間內,我不希望別人來到這個地方。”
這里記載著他的諸多回憶。
雖然他還是沒有找出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但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那么長一段時間,總歸有些感情在。
小酥在那棵參天大樹里釋放出了能量,顧長天擔心這個地方有朝一日成為福地。
而后,一群修士在這里為了爭奪機緣大打出手,血染蒼天。
索性就讓巍魔皇把這里封起來,不讓外人打擾。
“是,先生。”
巍魔皇點了點頭,飛身而出,用砍柴斧布下一道道神紋,而后又以滅世黑蓮的力量,布下一個又一個小陣。
看著前方升起一層潤薄絲滑的壁障,顧長天心生感慨。
不知為何,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將要離開紫虛城那個地方了。
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看看這個地方。
“走吧。”
看著巍魔皇回來,顧長天坐在搖椅上,輕輕搖晃,閉目養神。
小橘則是趴在旁邊的把手上,呼呼大睡。
在飛舟前方,一道高挑絕艷的麗影浮現,擋住去路。
巍魔皇面色微變,冰皇來這里做什么?
當巍魔皇想要控制飛舟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飛舟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一往無前的直接撞了過去!
“閣下難道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冰皇盯著那艘飛舟,冷聲問道。
她的聲音仿佛遁入了虛空里面,沒人回應。
飛舟撞碎了虛空,完全不把冰皇放在眼里。
當冰皇想要出手逼停這艘飛舟的時候,卻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爬滿至全身,比她身上那股寒氣還要冰冷!
“轟!”
下一秒,冰皇連忙讓開了道路,規避這艘飛舟。
隨著飛舟擦肩而過時,冰皇那光潔額頭上不由沁出冷汗。
貿然拜訪,必會引起前輩不滿…
在前輩眼里,眾生平等…
冰皇心里想起了這些話。
她原本還不是很在意,可當她剛剛親身面對的時候,方才感受到對方有多么恐怖。
“看來,想要拜訪他,還要禮數做盡,規規矩矩一點。”冰皇心有余悸的想著。
巍魔皇差點驚呼出聲!
剛剛差點撞死冰皇了!
巍魔皇不由看了眼顧長天,發現先生坐在搖椅上輕輕搖晃,臉上沒有任何改變,不由替冰皇捏了一把冷汗。
如此沒有禮數,先生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巍魔皇心里想著,方才要不是冰皇躲避的快,沒準真要被飛舟撞得魂飛魄散了。
這可是混沌至寶啊!
巍魔皇微微搖頭,這年頭,不知死活的人可真多啊…
一個多時辰后。
飛舟停在了紫虛城上方。
顧長天回到客棧里,看見道君和海皇竟然還在里面待著,不由詫異道:
“你們兩位還沒走呢?”
顧長天心里感覺有些奇怪,這兩人難不成不心疼銀子啊?
不對…
他們一直都是用“靈石”和“法器”買單的。
算了,愛住多久住多久。
“大哥,您可算回來了啊!”
海皇原本面目呆滯,臉上沒有一點光彩。
當他看見顧長天回來之后,仿佛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里慢慢升起了希望。
道君則是坐在角落,閉眼假寐,時不時端起茶杯喝一口,仿佛是在冷靜。
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能夠看出,道君是在極力壓制著心里的怒意。
“怎么了這是?”
顧長天察覺到氣氛不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倆鬧別扭了?”
一個大男人,一個老頭相互鬧別扭…
這畫風可真奇特。
顧長天滿腦都是槽點。
“不是!”
海皇搖了搖頭,看了眼在那吃著下午茶的余純純,心里害怕極了。
“大哥,以后…能不能,別再讓我督促她練字背書了?”
聽到這話,顧長天總算是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難怪小怪獸看見他回來了也不吭聲,悶頭在那吃東西。
“辛苦了。”
顧長天拍了拍海皇的肩膀,走到余純純身邊,說道:“我不在這里半個月而已,你就把他們氣成這樣子了?”
“他們說我笨!”余純純不高興道。
“你不笨。”
顧長天說著,心里補了一句:你只是蠢而已。
巍魔皇禁不住捂臉,他也能想象出那個畫面了。
海皇和道君在旁邊督促余純純練字背書,而余純純…
字能寫多幾筆,書讀完之后就忘了…
一來二去,兩位帝尊心態自然就崩了。
這么蠢的孩子,誰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