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哭又笑
“你怎么來了？”
黃尚走出錄音室，在幾個徒弟揶揄的眼神中，拉著園園走出錄音室。
園園擦擦眼淚，道：“尚哥，你剛才唱的歌叫什么名字？”
“《往后余生》。”黃尚道：“前陣子寫的新歌，打算錄一張唱片。”
“真好聽。”園園道：“都把我聽哭了。”
頓了頓，突然紅著臉問道：“是寫給我的嗎？”
“…是。”黃尚承認了。
他敢不承認嗎？
說來湊巧，這首歌也很適合他唱給她聽，尤其兩人正處于熱戀期，都想跟對方白頭偕老的意愿最強烈的時候。
而且歌詞里所說的那個女孩和園園很像。
人事紛紛，你總太天真。
園園可不就是一個天真的女孩嗎！
黃尚這一承認，可把園園感動壞了，要不是秘書就跟在后面，她都忍不住做點少兒不宜的事了。
“尚哥，你吃晚飯了嗎？我今天親手做了晚飯。”園園把手里的保溫盒拎起來示意。
“本來想等你一起吃，放涼了，我又熱了一下。”園園擦擦臉上的汗，忐忑道：“可能不太好吃。”
“不會。”黃尚把保溫盒接過來，見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了，問道：“你怎么來的？”
“騎自行車。”園園呵呵笑道：“沒想到還挺遠的，不過就當鍛煉身體了。”
“…你吃了嗎？”
園園搖頭：“我回去再吃，還剩不少呢！”
黃尚呼口氣，對身后的秘書道：“你去買一碗牛肉面回來，送到我辦公室。”
“好的，黃總。”秘書快步離開。
黃尚拉著園園的手：“走吧！讓你看看我平時辦公的地方。”
“嗯。”園園很高興的和黃尚手拉著手，甩來甩去。
不久，兩人走進辦公室，園園好奇的打量起來。
這辦公室對園園來說很新奇，黃尚卻早就習慣了，因為完全就是按照金欣云在東京那邊的樣子裝修的。
園園看到隔壁還有個休息和做飯的地方，道：“這里真方便，要是工作太忙，家都不用回，在這里就能休息。”
“是很方便，但工作再忙，家還是要回的。”黃尚把保溫盒放在飯桌上，打開后看著里面的米飯和番茄炒蛋、蒜薹炒肉，雖然賣相不太好，但看起來還不壞。
自從買了房子之后，園園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小妻子，早上會給他買早點，晚上會過來和他一起吃飯，除了晚上不在他家過夜，幾乎和他的妻子沒什么分別。
沒想到今天更進一步，親手給他做了晚飯，可惜趕上他難得的加班，差點辜負了她第一次為他做的晚飯。
從櫥柜里拿出一個海碗，把米飯和炒菜倒進去，攪拌均勻，低頭吃起來。
“還行嗎？”園園緊張地問道。
黃尚點點頭，道：“挺好吃的。”
園園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道：“我平時也不怎么做飯，這兩個菜算做的比較好的，尚哥你愛吃就好。”
“挺好。”
黃尚大口吃著。
看他吃的這么香，園園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黃總，牛肉面買來了。”男秘書拎著打包好的牛肉面回來了。
“辛苦了，你可以下班了。”黃尚說道。
“我等黃總…”
“回去吧！”黃尚淡淡地道。
“…是，黃總再見。”男秘書急匆匆的離開了。
園園道：“尚哥，我們好像忘給他錢了。”
“沒事，這屬于工作餐，公司報賬。”黃尚道。
“哦。”園園點點頭，突然回過味來，道：“不對呀！公司都是你的，公司報賬不就是你報賬嗎！”
黃尚笑了一下，道：“公司雖然是我的，但公司的錢不是我一個人的。員工給公司干活，公司就要給員工發工資，員工干活賺了錢，就等于幫公司賺了錢，公司錢越多，就能給員工多發工資，然后員工的工作熱情更高，干得更多，公司賺得也就越多…”
“…”園園低頭吃牛肉面：“面挺好吃的，就是牛肉一般。”
“商家總要控制成本，肯定不會用最好的牛肉。”黃尚喝杯水，道：“自己做就不一樣了，咱家不缺錢，專挑最新鮮的買，口感肯定不一樣。”
“嗯。”
兩人專心吃飯，沒再說話。
飯后，園園坐在床上，剛吃完飯，有點犯困。
“困了？”黃尚問道。
“有點。”園園躺下來，感受著床墊的柔軟，枕頭的舒適，道：“我瞇一會兒。”
黃尚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把一張薄被蓋在她腰腹的位置，道：“你先睡會兒，我去把剩下的幾首歌錄完，咱們再回家。”
“錄歌？”
園園突然不困了，把被子一掀：“我也去。”
兩人回到錄音室，那幾個 小徒弟都還在，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之前錄好的幾首歌，見老師和師娘回來了，趕緊起立迎接：“師父、師娘。”
園園臉紅了，心里卻樂開了花：“你們好。”
見老師沒生氣，師娘還挺高興，幾個小徒弟立馬一頓彩虹屁拍了過去，把園園哄得眉開眼笑。
“嘿嘿，師娘真漂亮啊！要是我未來老婆有師娘一半漂亮就好了。”
這馬屁拍的，會拍你就多拍點。
“都收斂點。”黃尚制止了這幾個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小徒弟們，再這么下去，怕是本性都要暴露了：“打起精神，咱們把剩下三首歌錄完。”
一聽要繼續錄歌，他們都精神的不要不要的：“師父，我們早準備好了，您只管唱吧！”
見他們瞬間恢復工作狀態，黃尚暗暗點頭，扭頭對園園道：“你在旁邊坐會兒，我去錄歌。”
“好，你忙你的，我在旁邊看看就好。”
黃尚點點頭，走進了錄音間。
清了清嗓子，有點不利索，趕緊喝口水潤潤嗓子，嗯嗯啊啊幾聲，戴上耳麥，做了個OK的手勢。
“第八首，《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開始。”
半小時后，黃尚走出錄音間，園園哭著撲到他懷里：“尚哥，我心疼你，我心疼你…”
幾個小徒弟紛紛扭頭望天。
啊，你看著天花板上有龍。
嗯，還有麒麟。
你看著鳳凰，多紅。
你看師父和師娘，多甜蜜。
日（一種天體）！
草（一種植物）！
neng死你（一句陳述）！
小徒弟們都酸了。
嗚嗚，我們怎么就遇不到師娘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黃尚安慰了園園幾句，對徒弟們道：“今天先到這，你們該回家就回家，不回家也不給加班費。”
“啊？老師，您也太狠了。”
“我早知道您就是個黃扒皮，專門剝削我們。”
“氣抖冷，加班費什么時候才能到來？”
“我想說點什么，但說不出來，我還是不說了吧！磊哥是這個意思。”
“你咋還給我配音呢？”
“噗哧——”
園園忍不住笑了，擦擦眼淚：“你們怎么這么有意思啊！”
“師娘，這不怪我們，我們都是跟老師學的啊！”
“對對，都是老師把我們帶壞了。”
“想當初，我還是朵純潔的小白花。”
“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還是被老師這瓶濃墨玷污了。”
“我就不說啥了。磊哥是這意思。”
“又…又給我配音。”
園園樂的不行了。
黃尚瞪了他們一眼：“師娘面前，都規矩點！小心我踹你們。”
小徒弟們都老實了。
黃尚拉著園園的手，道：“明天上午九點，在這開會，都別遲到。”
“知道，老師。”
“老師、師娘，您二位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小徒弟們的歡送之下，黃尚和園園離開錄音室，準備回家了。
園園剛才又哭又笑，這會兒有點累了，抱著黃尚胳膊，靠在他肩頭：“尚哥，今天這些歌都是你自己寫的？”
“好不好聽？”黃尚反問。
“好聽。”園園臉在他肩頭蹭了蹭：“讓我掉了不少眼淚。尚哥，你寫的歌怎么這么感人？都是你的親身經歷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黃尚道：“歌詞不一定要寫自己的經歷，聽到別人的故事，或是看到某些詩詞，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畫面，都可以寫成歌詞。”
“真厲害。”園園越來越崇拜他了：“歌詞好，唱的更好。我記得年三十那天，尚哥你說有人能唱好漢歌，我還不信，原來你真能唱啊！”
“唱是能唱，但劉歡老師已經把這首歌唱的很完美了，沒必要翻唱。”黃尚道。
“也是。”園園點點頭，道：“但尚哥你唱歌也很厲害，換成劉歡老師，肯定不能把我感動到哭。”
黃尚微微一笑：“謝謝我家園園大力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呵呵。”
說話間，兩人在加班或值班的員工注視下離開公司，然后公司里的員工們炸鍋了。
不用說，明天公司的八卦肯定是老板娘來了這件事。
就在這些人興奮的八卦老板娘的時候，老板和老板娘突然折返回來了，嚇的他們噤若寒蟬。
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園園也有點尷尬，她要不是突然想起保溫盒還在辦公室沒拿出來，再加上走得不遠，她也不會折返回來。
現在搞得兩邊都尷尬，好尷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