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矛不矛盾
“今天你睡吧，我白天休息不錯。”
“我也不太困，到時候再說吧。”
“行，繼續聊工作，私事避開姥姥。”
“滾…”
“聊工作也滾？！我是不是慣著你了？”
“嘁”
本來就是嘛。
韓為是渣男，不要因為總是圣母幫人就忘了這個屬性。
渣男最基操是什么？撩妹騙女孩尚床嘛，各種手段各種沒下限是最基本的還用說？
而且韓為有點飄了，以前用補償的名義然后撩妹屢試不爽，只有白凌薇沒成功但也只是最后一步沒達到。當然了，你要非得說韓為目的就是撩妹補償只是借口那也有失偏頗。
就好比慈善機構開了，你別管動機是什么。10億基金擺在那，1億啟動資金投入進去，孤兒和殘疾人是真實受惠又不用付出什么代價的。這就是好事，實實在在的好事。
同韓為給予的補償一樣，有的給買房有的給買車，但既然都是藝人，大多數都是給資源或者拽一把然后人氣知名度口碑咖位都好起來，至少是個好的上升勢頭。
這你說破天也不出韓為是在做壞事。
只是人心難測，到底是補償為主撩妹為輔還是撩妹為主補償為輔之有韓為知道，也只有他怎么說怎么是。外界你不用判斷，你只考慮接受不接受就是了。
倒是此刻只有宋楹依舊那么清醒，沒有被韓為繞進去。
韓為有點惋惜卻肯定不會強人所難。本來也是早就想到的，如果不是覺得她不會接受，房子早買了。
這一次就當是緩解她痛失外婆的難過情緒，也可以算是試探。總之談不妥就算了唄。
“嘁什么嘁？！”
韓為不耐煩看著她：“你以為你仙女啊！在那裝？！”
宋楹驚愕：“翻臉不認人？！之前好聲好氣的，這怎么了？不同意瞬間態度就變了。”
韓為冷笑：“你都不同意我干什么還給你好臉？！”
打量宋楹：“她們都不計較你非得在那裝模作樣的拒絕，你比她們咖位大還是比她們年輕比她們漂亮身材好？！人家就低級你就高級？！有本事以后你別找男人！”
宋楹瞪眼：“她們同意我就得同意？你是這意思嗎？！”
韓為開口：“她們咖位也不比你低都同意了，你在這矜持什么呢？有什么好清高的？！”
翹著腿看著一邊：“不說當初還求著我辦事幫你一把，占點便宜就不干了還恨我到現在，結果被男人騷擾了就找我幫忙，如今姥姥去世希望你有男朋友瞬間想到我。”
斜眼看著宋楹：“怎么著？你說到底咱倆誰只占便宜不吃虧？”
宋楹深呼吸，隨后氣笑了：“來你跟我出來。”
拽著韓為：“別在姥姥面前說這些。”
韓為呵呵笑著被她拽出帳子：“怎么？還要和我掰扯掰扯？我這些都是毀三觀的邏輯，你沒必要的。”
拉到外面遠離守靈帳子，宋楹開口：“你還知道毀三觀？那你在那一直叨叨什么？”
韓為皺眉：“不甘心說幾句抱怨不讓？抱怨的話你想多有邏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過分？！”
宋楹開口：“韓為我性格你知道，雖然比較硬但也有分寸不多管閑事。是我找過你幫忙，第一次你要潛我但是我沒同意你也沒為難我。之后鬧掰了我出事又找你，你失憶了不記得。告訴你之后你挺好的，主動找人保護我，結果保鏢出事你要帶人去美國徹底擺平。”
“哎呀好了！”
韓為打斷：“下午就是閑扯淡嘛。”
看著宋楹攤手：“我失憶前是渣男，失憶后也是，犯法嗎？！我嘴不撩個美女頂流大咖我就刺撓難受，你聽不下去我就不說了唄？”
宋楹看著他，就看著，半響笑了，整理他衣領。
韓為后退：“干什么？不愛何撩？”
宋楹推開他的手，給他衣領整理好：“兜兜轉轉，一起從底層相遇走到現在，很多事對錯就算了。現在都是頂流你也變了，我挺開心這次你能過來。”
韓為恩了一聲：“鋪墊完了吧？要說什么啊？”
宋楹開口：“你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傷害那么多女人，補償之后老天開眼也有報應就是你不能和任何誰都成為情侶，公開的那種。因為那對其他被傷害卻沒名分還跟著你原諒你的很不公平。甚至公開和誰一起誰知道之前刺你一刀差點要你命的會不會嫉妒也傷害你公開關系的那位。”
韓為身子一顫，皺眉看著她：“你知道…”
“但是。”
宋楹詢問：“為什么補償以前傷害的，而且也都原諒你還跟著你就算了。這么多還不夠嗎？明知道自己是報應，還失憶了不記得。怎么還要繼續撩妹呢？這不和你感慨愧疚和自責的情緒本末倒置嗎？”
“啊這…”
韓為被問住了，好像也是啊。不是宋楹第一個這么說，董晴柔或者誰知道韓為和失憶前不認識也沒糾葛的童曉萌以及金小曼之后，都調侃什么失憶什么變了？這不還是重新撩了嗎？
只有宋楹一個是直接問出來這不是很矛盾？
“你等我編一下。”
韓為隨意坐在旁邊石凳上。摸著下巴認真思索。
宋楹也蹲在一邊：“沒事，編也無所謂。至少要合乎邏輯是吧？”
韓為想了半天：“天性？男人都這樣？或者渣男都這樣？”
宋楹開口：“沒誰說這么做是錯的，她們同意就行，不公開沒人知道。只是說既然是天性你為什么還感慨還自責還黯然？這不就矛盾不合理了嗎？”
韓為開口：“或許我是裝的？”
宋楹搖頭：“那不是。因為你說的自責的情緒是真的，我不信你不在意自己不能和任何誰公開戀情。就算年輕時候沒玩夠，女人會找老實人接盤，男人也會收心過日子。單身到老不結婚是一回事，但是沒有這個權利就是另一回事。”
韓為點頭：“所以說天性嘛。明知道自己遭受報應卻還是忍不住做渣男去撩妹？”
對著宋楹：“其實…算了。”
韓為擺手：“矛盾不矛盾無所謂，或許我根本沒自己想得那么難受。不然越少越好怎么還會不知足繼續撩？你就當我是賣慘博取同情心進而更好撩到手，都是套路。”
看著宋楹，韓為失笑：“你探究一個渣男的自責和報應還有感慨有什么意義啊？”
宋楹卻沒笑，看著韓為，輕輕揉著他頭發。
“喂！”
韓為皺眉后退：“你別跟摸狗似的行嗎？我經常這么摸我家黑虎，以為我不知道？”
宋楹支著下巴，看著韓為開口：“你是不是自暴自棄了？我不是說事業，我是說女人和感情這一塊。”
韓為沉默，半響搖頭：“至少目前還沒有。”
宋楹嘆口氣：“你總補償別人，總彌補自己過去對別人的傷害。但或許需要救贖的反而是你。”
“呵”
韓為笑：“渣男還渣出博取同情心了？”
看著宋楹：“我不需要人家同情，我是人家羨慕的對象。長得帥還是明星，賺錢多還有事業和公司。身邊美女無數，各個還都有感情是真愛。我覺得挺好的，甚至以后我還會繼續撩。人生就一次，左右有沒有人送你最后一程死了之后都不知道，無所謂的。”
宋楹搖頭：“嘴硬。”
“隨你怎么說。”
韓為起身朝著帳子走去，掀開之前回頭：“守不守靈了？”
宋楹起身跟著過去，一夜兩人坐在一起，但是基本沒什么話。不是冷戰，只是韓為在想著事，宋楹也看著姥姥的遺體發呆。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又一夜過去，一起回旅館休息，然后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就這樣到第三個夜熬過去，第四天白天，可以起靈了。
孝子摔盆，然后開始繞特定路線一圈再回來。就可以把遺體送進棺木運到火葬場火化，大家一路哭嚎然后都不提了。
火化之后放進骨灰盒存放在殯儀館。
一切流程親朋好友陪同，最后一起去早就準備好的飯店包了好多桌宴席招待大家一起吃喝。這幾天大家也都累了，只是韓為和宋楹沒出席。人太多，宋楹出席還好，終歸是外孫女，可是韓為也在被拍到的話，喪葬兩人都一起出現那基本就是戀情實錘了。
雖然兩人的確不是戀人關系，你怎么和外界解釋？
為了糊弄長輩完成心愿所以是假裝的？！誰信啊？
已經基本走完流程，最后這頓飯可吃可不吃。所以晚上出現沒誰認出來而且還戴著口罩，白天就算了，韓為也耽擱很久了。
“那我走了啊”
“等一下。”
韓為要和她告別的時候，宋楹叫住了他。
韓為疑惑看著宋楹，宋楹走過去低頭，半響開口：“謝謝你。”
韓為咧嘴：“就這？！”
說完擺手，韓為轉身：“我走了。”
“等會。”
宋楹突然拽住他手腕，韓為皺眉回頭：“又干什么？！”
宋楹看著他，開口道：“等這邊辦完事，咱倆找機會聊聊。”
韓為有點回避：“再說吧。”
宋楹笑了笑，反而沒在意，目送他離開。倒是丁雨詩楊檀雅一直陪同，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