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蝦仁豬心
前女友看到我發朋友圈說感謝***，默默的回了個評論：“別謝了，你也沒學著啥。”
——莽渣羞愧。
“呵~”
韓為笑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是他先醒的。下意識看看一旁的董晴柔，發現她蜷縮在自己懷里不算，居然吸著她自己的拇指。
看著如同嬰兒般那么可愛，明明平時卻是溫柔大姐姐的形象出現。真是讓他意外。
不過或許這是真正放松后的心態？
他能感受到她昨晚的釋放和宣泄。終歸是離婚，真的不在意那曾經也不會結婚。
第一次沒有太多情.欲上的東西。他就覺得那一刻如果自己可以為她做些什么。他愿意盡自己最大可能，只要她開心，快樂。
不難過。
湊上前欽了一下，結果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就差點給吵醒。
趕緊接通，那邊董晴柔皺眉咕噥一聲翻身繼續。
韓為呼出一口氣去了客廳關好門：“喂？”
“是我。”
周惢。
韓為開口：“這么早…”
“徐姨和我說了，你送了一輛車到我家。”
周惢笑著：“是禮物嗎？”
韓為無奈：“讓她別說的。驚喜沒了。”
周惢語氣輕柔：“驚喜只是一瞬間，但是開心幸福可以持續很久。”
韓為笑：“其實也是用你打賞的錢買的。”
周惢抱怨：“別這么算好嗎？你說過不提錢的，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打賞。”
韓為恩了一聲沒說話。
周惢停頓一會，開口道：“那首歌…是給柔姐唱的？”
韓為輕嘆：“我現在就在她這里。”
周惢一頓：“離婚的是她？”
韓為開口：“你看到吳三丕微勃了嗎？”
周惢驚訝：“你是說…柔姐她…”
韓為開口：“她為了讓吳三丕不影響我的發展前景。選擇凈身出戶撤掉對我的打壓。”
周惢沉默下來。
韓為扯起嘴角：“所以你現在還想我做你男朋友嗎？”
靠在沙發上：“不止你，不止她，我可能還傷害了很多人。不還完這些債我能和誰在一起？我不止欠你的，我還欠她的。”
“周惢…”
韓為開口：“我誰都放不開。”
“你別說了。”
周惢開口：“你能解開我的心結就已經很好了。我現在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開心，這就夠了對嗎？”
輕聲示意：“好好對柔姐。好好照顧她，她現在一定很需要依靠。”
韓為開口：“謝謝你，謝謝你們。成全我給我救贖的機會。”
周惢調侃：“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是另一個人格讓你背鍋。”
韓為輕聲開口：“惢惢，這鍋我背得心甘情愿。”
“呸！”
周惢失笑：“還惢惢，真肉麻。”
說完歡快開口：“不理你，我叫人把車運到苝京。從小到大除了爸媽，你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
韓為驚訝：“沒有個親朋好友同學之類的？”
周惢恩了一聲：“同學上學也都排擠我。覺得我家里有錢還文靜，說我裝。至于男孩也都不太靠近我…親朋好友，沒錢的想巴結求辦事，有錢的互相反而疏遠。”
韓為輕嘆：“只要你還愿意，我會一直…”
“我知道了。”
周惢抱怨：“都是年輕人，不要搞得老頭子似的。誰給你那么大壓力了？顧著自己吧。好好努力做綜藝然后回圈里…”
韓為恩了一聲：“你也是，好好拍戲。早點紅起來養著我。”
“呦~”
周惢笑：“你不是大男子主義不花女人錢嗎？我打賞給你你還說我敗家。”
韓為憨笑：“真香。”
“呸~”
周惢啐了一口，掛斷電話。韓為看著手機，隨意放到一邊。進屋看看，發現董晴柔睡得還是那么香，韓為躺在那又睡了。
董晴柔好像能感受到一樣，很自然的抱住韓為，結果再醒來已經下午三點。
董晴柔早就不在房間這是一定的。畢竟要去拍戲嘛。起床來到客廳發現還有早餐和午餐。估計中午送飯回來看他睡著，就放在那里。
還有字條寫著讓他起來的話熱一熱，不想熱就叫外賣。
韓為也不算太餓，上廁所洗澡刷牙不多說。
剛收拾完突然敲門聲響起，韓為過去開門，董晴柔進來了。
韓為好奇：“你不是在拍戲嗎？”
董晴柔果然還穿著戲服，其實她進組拍戲也沒多久。
“吃了嗎？”
董晴柔以前對他也好，可是經過昨晚之后，她和韓為似乎比以前還好。肢體語言上就能體現出來。
輕輕貼在他身邊卻很自然的依偎：“沒吃就別熱了。我叫點一起吃吧。”
韓為沒多說，和她還有什么講的。
沒多久董晴柔助理就送來東西，她吃的不多。女人都要保持身材，和性格無關。
“快點吃，一會有人過來和你談事。”
董晴柔給韓為夾菜，自己就喝一杯奶茶，輕聲催促。
韓為愣住，嘴里還咕噥著：“什么啊？誰談事？”
董晴柔笑著湊到他臉頰欽了一下：“好事。”
沒吃幾口，敲門聲響起。董晴柔親自去開門，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進來，韓為看著眼熟。
“吃著呢？”
男人看著韓為開口。
韓為疑惑看著董晴柔，董晴柔抱歉對著男人：“余導演，他之前出事腦子受傷，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男人點頭：“聽說了。不過沒出事咱倆也不熟。”
我擦~
不熟你們特么進來！
不過董晴柔坐在韓為身邊，客氣介紹：“這位是國內頂級導演余生。你應該有印象…”
“啊…”
韓為恍然，是有印象。看過金鳳獎，里面大致很多娛樂明星還有導演他都知道。當晚好像是吳三丕獲獎，但是有一個提名的也是熱門，就是這位余生。他有很多票房高的電影代表作。
韓為都能知道，可見是鄙視鏈頂端的電影導演。
“您好。”
韓為客氣看著他，也不吃了。東西收拾起來擦擦嘴，看著自己的睡衣：“我換身衣服？”
余生笑，他是一頭長發，不過是在后面扎起來，看起來就跟藝術家似的。戴著眼鏡臉還有點瘦。
“不需要。這樣自然點。”
看著韓為：“是這樣。晴柔身為女主這部戲，剛開拍不久。我不是導演，但我是監制和出品人。晴柔和我老婆關系不錯，所以我選了她。現在她和我力薦你來演這部戲的男一號。”
“哈？！”
韓為倒是不意外她推薦自己，畢竟這關系了。而且自己不是一直想回圈嗎？可是只能在斗音混。
問題關鍵在于…
“你們不是開拍了嗎？”
韓為好奇。
余生沒等說話，董晴柔和他解釋：“這部戲叫超時空同居，是一部穿越愛情題材。回到過去的戲份以及還有現在一起演。就是說角色要演1996年和2016年的事。時隔20年。”
韓為點頭聽著，余生開口：“本來年輕的角色是要找一個小鮮肉來演。但是檔期不夠。”
韓為詢問：“戲份多嗎？”
余生笑：“主演，你說戲份多不多？”
隨即皺眉：“不過沒辦法。敲定了讓男一號也就是甄步陵來演，但是他明明只是演年紀大的部分，所以才答應。突然增加戲份，他還有其他的影視項目，檔期不夠。所以開拍至今他才來三天。”
韓為恍然：“那就是說…如果找了我…”
余生搖頭：“別的你別想。他也算是，不說一線也是二線藝人。口碑演技都不錯，不缺項目。當初也是因為屬于半客串，類似于助演。現在雖然也是礙于情面答應主演，不過我們搭著人情還耽誤進度，就有點不劃算了。”
示意韓為：“你要是可以參與進來。那么我們周期可以大幅縮減，畢竟現在按照預算已經超了，這部戲不算小成本，但愛情題材也不算大制作。特效少場景也不多不需要出國。”
“明白了。”
韓為開口：“我會盡力而為。畢竟要珍惜機會。”
余生看著韓為，又看著董晴柔，輕笑開口：“但是韓為。對你我有保留，你的名聲我知道。看在晴柔的面子上，你不要搞事。”
韓為呵呵笑。握著董晴柔的手：“有了柔柔之后我再也沒有別人了。”
“呸！”
董晴柔掙脫開，瞪他一眼：“余導演在這，正經點。”
余生呵呵笑：“我也在圈內很久了。不多管閑事，再說我什么沒見過。”
韓為猶豫看著董晴柔，對著余生：“余導演。雖然吳三丕圈內給我的封殺令解封了。不過剛解封你就用我，會不會給柔柔帶來麻煩。”
董晴柔笑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更是溫柔。
余生疑惑：“你意思我怕他？他解封我才用你？”
對著董晴柔：“你讓他再封一次。”
董晴柔無奈：“韓為也是擔心你和他鬧矛盾。”
余生好奇：“我倆的矛盾只是圈外沒公開，圈內好像不是秘密吧。”
起身開口：“你這么說我還非得傳出去不可。”
兩人還能說什么，余生走之前示意韓為：“記住你的話，機會給你要把握住。”
韓為起身道謝，余生看看韓為，就離開了。之后開始助理過來簽約之后敲定，一切那么順利。
但是等都弄好之后，韓為用力抱著董晴柔欽了一下…
不，一下不夠。
“別鬧~”
看這個混蛋又開心了來了興致，此刻卻還沒到下午五點呢。董晴柔被他壓在身上，抬手捶他一下：“你不得先問問宋導演嗎？”
韓為笑著抱著她：“沒事。第一沒簽約呢，第二綜藝嘛，不可能連續拍…不過。”
韓為詢問：“這部戲周期多久？”
董晴柔靠在他懷里：“本來遷就甄步陵的檔期，估計要70天，如果你和我一起過戲快，一個月就行了。”
韓為驚訝：“70天也不多啊。再說能省一個多月？”
董晴柔摩挲他臉頰：“所以你走運啊。不全是我的功勞，不是因為這個情況，不需要換主演。這樣一來也不影響甄步陵其他的影視項目和檔期，同時劇組也不搭人情還能省預算。”
抱著韓為：“不過你的片酬不可能太高，這個你別挑了。”
韓為嗤笑：“我都不要！！直接打你卡里就好。”
董晴柔彎起嘴角攬著他脖頸：“這么信任我？”
韓為看著她，輕聲開口：“我說給你養老的，說到做到。你留出來給顧天成的經紀人分成。其余的就留在你那里。”
董晴柔口勿著他的咀純：“其實你不用…”
“我用。”
韓為打斷：“聽我的！不許頂嘴！”
董晴柔看著他，笑著蹭著他脖頸。之后不說了，韓為打電話給宋洪說了這個事，宋洪也表示恭喜。這是好事。
至于領證的拍攝，還沒那么快。現在都是投票階段，還需要發酵呢。至少韓為的周期鐵定是夠了。不就一個月嗎？
接下來的時間，韓為開始認真看劇本。然后試戲然后開拍。
韓為不懂拍戲，可是架不住有董晴柔日夜加班給他補習。而且說起來他真的是走運，而且董晴柔旺情夫。
第一部戲就是和她搭戲的情況下，韓為不緊張。而且其他低級錯誤她都隨時提醒。加上對劇本的解讀。
韓為也有靈性，演技這一塊不知道是不是屬于記憶的范疇。
就好比你學會騎自行車的話，那么你失憶了應該也會騎。
就這樣沒幾天韓為就進入狀態，不敢說拍的多好，但是也中規中矩。而優勢就是韓為和董晴柔的配合會超級甜。
導演是姜倫，是一位年輕的女導演。對韓為贊不絕口。因為他偶爾還能給點即興臺詞和表演。效果特別好。反倒是董晴柔經常笑場。
本來她對韓為成為男主角還有點保留甚至偏見，但是韓為加入之后出手大方，經常請劇組吃飯喝奶茶各種福利。然后劇組氛圍特別好。而余生身為監制，也因為一件事對韓為改觀。
那就是董晴柔先掏錢把給顧天成的分成送到手了。韓為這部戲才200萬片酬。給了顧天成20萬。
可是其余的錢，韓為和余生說了。怕董晴柔不要，直接讓他把錢到時候打到董晴柔賬戶就好。
余生的身價地位還有閱歷，娛樂圈什么契約伴侶什么亂七八糟關系見得多了。不然也不會用韓為。可是這種關系第一次見，片酬都完全給對方。
韓為不知道，其實圈內人脈這不就是展開了嗎？
顧天成當然也開心，他們可以培養網紅和偶像練習生，但是韓為做為唯一藝人是必須要回圈的。不然怎么打開局面給公司資源？
當然，期間丁雨詩也打來電話，表示韓為急不急？不急的話她會試著給他一個驚喜。
韓為當然表示不急，何況也就一個月，你能讓她做多少成績？
韓為不但讓她不用太操勞，還又給她打了10萬。算是生活費辛苦費以及車馬費。丁雨詩不肯要，韓為如今這么霸道，還聽她說？
你不要錢我就不要你。
丁雨詩笑，也沒多說。只是暗自心暖，并且期待自己可以更努力給他一個好的回報。
總之點點滴滴的事，一個月時間就這么過去了，期間韓為還拍了斗音，還經常直播。這次就可以光明正大拽著董晴柔一起入鏡。因為美其名曰就是給劇組做宣傳的。
余生驚訝韓為在斗音的熱度還挺高？等這部戲快要殺青的時候，11月初，韓為居然已經破1000W斗音粉絲。
反而微勃才800多萬。第一個斗音粉絲比微勃多的藝人。
公眾粉絲還有斗弟主自然也開心韓為回歸主流資源了。圈內也都知道吳三丕的封殺令徹底撤銷。畢竟韓為不但拍了知名導演余生監制的電影，并且還直接就是和韓為配戲。
不過也因為這一個月時間扎在劇組這里拍戲。韓為應該注意到關于我們領證了投票和熱議的變化以及蛛絲馬跡，卻沒有注意到。
他和呂品根本也沒有太拉近距離。但是以他的咖位，如今投票居然穩居第三。
和林妃嵐穩居第二。
和白凌薇第一。
可是話說回來，他沒注意到的是，白凌薇和鄭冰的投票數越來越低。兩人也沒怎么宣傳，包括粉絲也沒這么議論。
反倒是林妃嵐一騎絕塵，偶爾韓為拍戲間隙還問一下曹嫣，曹嫣跟著進組陪韓為拍戲，剛剛適應而已。只是把每天數據和韓為說一下。韓為一聽也正常。
林妃嵐肯定被節目組主打還是C位的話，熱度高加上有點非議也正常。所謂的非議就是好像林妃嵐太高調了。如同比武招親似的。都是圈內的藝人，不分高低貴賤。即便是誰熱度高人氣高，也不能體現在這方面。
然而韓為覺得理所應當。人這么多，肯定怎么想的都有。大差不差就行。
而其實所有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周蕊已經隨著傾城傳正式進組象山了。和陳楓一起拍攝這部大戲。林妃嵐和呂品各自也有廣告以及封面還有活動等等參加，還沒聚在一起拍綜藝肯定各忙各的不提。
一個月的時間，投票參與人數也越來越多。
然而沒有人發現暗流涌動醞釀差不多了，就在11月1日，正式爆發。
他已經殺青，就要離開。反倒是董晴柔還有幾天的戲才能完成。
韓為的咖位也不會特別給他舉辦殺青慶功宴。
昨晚董晴柔單獨給他送行送了一宿。此刻是下午，明天他就走了。董晴柔早起還得拍戲，還埋怨他讓自己一天都沒精神，被余生和導演姜倫笑了好久。
就在這時，突然曹嫣焦急進來：“韓哥，你沒看新聞…”
韓為疑惑：“怎么了？”
曹嫣無奈：“不正常。變天似的。”
韓為不解坐下，拿著曹嫣的手機看著。隨即臉色也變了。
“比武招親嗎？！”
“公主選駙馬啊？！”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林妃嵐獲得影后就膨脹了？”
“要不要這么舔啊？！”
“韓為也是，為了回圈里直接寫歌捧？！”
“寫歌都一個月錢了。”
“可是現在天天放啊。斗音還有短視頻總能聽到。”
“花錢了吧？”
“韓為恰爛錢。”
“和韓為沒關系，他咖位最低。”
“所以呂品是頂流，不用也這樣吧？！”
“他是為了我們領證了這個節目？！”
“這不就是給林妃嵐選老公？！”
“國民閨女就該國民選女婿！”
“林妃嵐是不是有點飄了？！”
“我也覺得有點不好…都是同行藝人還是前輩。”
“一個個眾星捧月捧著她？！”
“你看鄭冰和白凌薇多低調？”
“本來對林妃嵐印象挺好的！”
“是啊。也是為了紅…”
“人家已經很紅了好嗎？”
“影后啊可是。”
“影后怎么了？她也不是第一個年輕影后。你看看其他幾個，只有影后頭銜卻幾乎沒什么熱度知名度。”
“所以林妃嵐要做流量？”
“倒也不是做不了。”
“林妃嵐都影后了，不走超然路線走親民嗎？”
“那不是好事？”
“好什么啊？非得流量口碑演技獎項什么都占了？”
“野心這么大嗎？”
“拜托一共三個人，鄭冰還有白凌薇！別只說我們嵐嵐好嗎？”
“可我們只看到林妃嵐了！另外兩個都很低調而且沒什么人選。”
“人家紅你也怪人家？”
“誰讓她紅的？不還是你們捧臭腳？說什么國民閨女！我不配有這樣的女兒。”
“這也沒什么吧？參與度不是挺高的嗎？杠精什么都能杠。”
“大部分不都選林妃嵐嗎？”
“奇怪。好像真的另外兩個很低調啊。只有林妃嵐這么突出？”
“說了因為紅嘛。”
“另外兩個也不是十八線好嗎？”
“我去！韓為？！呂品？！林妃嵐？！”
“好期待啊！”
“u1s1，這個節目熱度是真的很高了。未播先紅。”
“未拍先紅！”
“怕是未紅先糊吧？”
“這樣很敗好感的。”
“林妃嵐怎么了這是？”
“國民閨女也不用這樣啊。你又不是國民女王？”
“我還是覺得林妃嵐這樣很敗路人緣…”
“怎么都說她？帶節奏的味道…”
“有點內味了！！”
“還真是…嵐嵐粉絲要警惕啊。”
“這怎么一夜之間…”
韓為沒多看，因為不需要了。幾乎都是這樣的節奏…
等會。
韓為看著曹嫣：“帶節奏？！有人故意買水軍黑她？！”
曹嫣茫然：“我剛進圈我哪知道誰故意黑她？”
韓為思索，推著曹嫣：“你去看晴柔忙不忙？不忙讓她回來一趟。”
拿起手機要給宋洪撥打，結果沒打通。
等待的時間韓為把一個月的評論還有熱搜都找了關鍵詞看。這才發現問題。果然這些負面評論和節奏只是表象。明明三個擬定嘉賓一起的，鄭冰白凌薇還有林妃嵐。
不說鄭冰，在飯圈也是有一號。白凌薇人氣熱度咖位還有其他都不錯，只是沒有林妃嵐的影后頭銜還有年輕優勢，但絕對不是十八線。
結果一個月了，兩人中白凌薇幾乎沒有任何話題，鄭冰更是好像沒有存在感似的。
一開始就這樣那不稀奇，可是持續一個月居然可以這樣？！這怎么可能？尤其開始的時候還都挺平衡至少沒斷層的熱度對比，現在就是林妃嵐一個人這樣。然后其他兩個都沒人說，原本大家還都挺熱情積極追捧的。現在風向一瞬間就變了，這能對勁嗎？
“咔嚓~”
門開了，董晴柔還穿著戲服，渾身疲憊。
“有事啊？”
董晴柔過來坐下，很自然貼著韓為。
韓為抱著她：“怪我。是不是累了？”
“呸~”
董晴柔砸他一下：“怎么了？”
韓為沒扯別的，皺眉遞過手機：“這個你看到了嗎？”
董晴柔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也是驚訝：“曹嫣說了，但這看起來有點嚴重啊。”
韓為開口：“我感覺有人故意的，你怎么想？”
董晴柔失笑：“這肯定啊。還用想？”
她比韓為大，咖位高，而且入行早。肯定比韓為看得透一些。
“故意限流白凌薇和鄭冰，突顯出林妃嵐。然后找水軍YXH帶節奏放大她仗著形象好國民閨女和影后的標簽從男藝人里選CP。尤其包括頂流呂品以及你這樣接地氣很有熱度的藝人。”
董晴柔慢慢分析，韓為也就明白了。這本身也不復雜。
“老于，你這就算是動手了？”
“鋪墊那么久，當然該是動手的時候。”
“好手段，居然瞞著我。”
“鄭冰那邊不也多虧了你嗎？”
“虧了我？你這是把我也套進去了。”
“本來也是你的意愿啊？”
苝京綺麗傳媒。總裁于瑯的辦公室，晚上的時候陳楓從香山特地趕回來，站在窗口背對于瑯，于瑯只是笑著哄著。
但是不可能有改變，因為開弓沒有回頭箭。
沒錯，事都是他策劃的。
當局者迷，或者說麻煩，或者說混亂。
但上帝視角來看很簡單。
曾經陳楓和金鳳獎影后失之交臂回到公司那天，兩人就聊過的。于瑯以及其他大小公司，除了尚峰影業之外，互相之間有過側面短暫的交流就是林妃嵐的定位以及發展前景幾乎和所有公司的18到30歲之間女藝人有沖突。
是競品。
這一行尤其娛樂圈它不是影視劇還磨磨唧唧的給你糾結幾回合。有了默契不用商量挑個頭找到機會就是干。
而且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能說尚峰影業沒有防備，也不能說東方衛視應對不利。只能說沒人想到這是聯合起來的一次事件，而不是某一對家的針對。
包括陳楓都只是其中一個環節，做完才知道全盤計劃。可是之所以找過來興師問罪就是因為她不可避免的會被推到前臺。承擔主要的反派名頭。變相也是一種背鍋。
有時候咖位高有影響力，也不全是有利于自己的事。
就好比此刻，于瑯看著她站在那里。沉默片刻，也收起嘻嘻哈哈的笑容，他知道這件事面對陳楓的精明和強勢，想這么蒙混過去是不可能的。
“陳楓。”
于瑯走過去和她并肩，不過他沒看窗外而是看著她的側臉，燈光下也有點昏暗不定。
于瑯組織措辭：“第一你和她有直接的競爭關系，金鳳獎還有禮服的事大家都知道。”
陳楓皺眉：“禮服？”
于瑯無奈：“你禮服還回去不是有一塊撕開了嗎？那個服裝師傳出來的，似乎是林妃嵐…”
陳楓恍然，似笑非笑：“所以我是你們推出來背鍋的最好人選。”
于瑯開口：“也不算背鍋。實際上你也是一直和她不對付。上次咱倆還說過…”
“那應該是你們做的事。”
陳楓打斷：“況且如果是我要親自撕她我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于瑯一頓，看著陳楓：“沒辦法。我們這么多家公司，不論大小那都是在臺下。你和她都是藝人，身份職業都一樣。讓你來頂著這個名頭就還是藝人對撕，不會牽扯到不可控的范圍內。”
陳楓點頭：“非常好。變相也給我上一課，一起踩林妃嵐的同時也是警告我，公司永遠是強勢的。藝人不管多大牌都要聽公司的安排。”
“沒這個意思。”
于瑯趕忙解釋：“你不是藝人，你是綺麗傳媒的股東，還是創始人之一，也是老板。”
“好了。”
陳楓開口：“畢竟我也的確參與了。說不上背鍋，但是你知道我從來不吃虧。既然大家給我推出來，我也沒得選。”
詢問于瑯：“我不和你說，我只問你他們就這么憑白無故讓我給他們扛下來這些事…”
“給。”
于瑯回身從桌上取回文件，直接遞過去。
陳楓打開一看，眼睛亮起：“程導演的大戲？”
隨即目光黯淡：“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早年我剛紅的時候軋戲，被程導演的制片人老婆踢出劇組。從此在電影圈就很難接觸好資源了。不然這次我也未必輸給林妃嵐。”
于瑯點頭：“那你也知道之前吳三丕發微勃給韓為加油打氣的事吧？沒多久韓為就被董晴柔拽進劇組拍電影。如今都快殺青了。”
陳楓一頓，輕笑開口：“那應該是董晴柔和他商量好了的結果。”
“所以啊。”
于瑯拍拍電影項目策劃書：“老婆被人玩了，只要利益夠，他都能公開給綠他的男人加油打氣，圈內雖然有笑話他的，但絕對沒人不理解。一切都是利益。”
靠在一邊：“林妃嵐和章導演走的近。有一次程導邀請林妃嵐，都因為她選擇和章導演合作，被林妃嵐推了。程導和章導演是一批的，甚至章導演還給程導演做過副導演。”
拍拍陳楓肩膀：“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是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哪怕曾經你們兩方也有齟齬。”
輕嘆口氣，陳楓彈彈策劃文件夾聽著清脆的響聲：“看來這鍋是一定要背下來了。畢竟都軟硬兼施了是吧？”
于瑯呵呵笑，沒有回應。
外面黑暗，卻萬家燈火。
夜空幽靜，卻繁星閃爍。
這個世界哪有絕對的事？只是尋求一個平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