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緣由

　　18你就是個廢物！！你自己說你還能干好什么？！

　　…你。

　　除了我呢？！

　　…她們。

　　——————————莽渣直言。

　　“不好意思董姐？！”

　　經紀人姓王，叫王石。

　　“我回去也問了他，他不是沖你。”

　　看看韓為，王石笑：“但是你也知道他不好過來親自給你道歉。”

　　董晴柔拉著韓為：“沒什么。我也知道…一些事。”

　　“什么事？”

　　韓為看著王石：“你當我不存在啊？”

　　王石看看韓為，沒說話，對著董晴柔：“總之你別計較這些。有機會還能合作。”

　　董晴柔看韓為還有點壓不住火，示意王石：“你回去陪呂品吧。這邊他也是喝多了。”

　　王石拿了杯子倒酒喝干示意，轉身走了。從始至終沒有對韓為說過一句話。倒是顧天成若有所思，跟著一起走出去。

　　“走吧。”

　　董晴柔給韓為穿外套，又給他戴口罩：“上去醒醒酒。小顧房卡也給我了。”

　　韓為嗤笑：“好樣的。前后只給你道歉，你咖位高我小透明。”

　　董晴柔無奈：“上去說吧。也不止咖位的問題。”

　　推他一下：“忘了自己失憶了？”

　　韓為愣住，被董晴柔拽著去了房間。

　　進去坐在那，韓為思索：“你意思我以前得罪他了。只是我不記得？可這是個男人啊。”

　　董晴柔脫掉外套去倒水給他，加了冰：“他女朋友是女人。”

　　韓為驚恐：“不要吧？！我…和他女朋友…”

　　“這次倒不是。”

　　董晴柔翹著腿坐在一邊，脫鞋嗔怪踢他一下：“按理說你和誰我都不知道。但這個是圈內都清楚的。”

　　詢問韓為：“周惢你有印象嗎？”（惢和蕊是同音字，都讀rui（三聲））

　　韓為茫然：“沒有…藝人嗎？金鳳獎有她？”

　　董晴柔開口：“她人氣不高，比你小兩歲吧。也是剛入行一年。人挺文靜還清純，外貌條件不用說。”

　　看著韓為：“你就撩人家。人家剛入圈也沒什么經驗，加上你撩到手之前也是有天賦，結果追到了人家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嫌沒意思就甩了。圈內也都傳。”

　　“哎呀我去…”

　　韓為揉著臉，靠在一邊：“這…這是我干得事？！不應該啊。”

　　指著自己：“我確定我是個人，這怎么能是我干的呢？”

　　董晴柔腳蹬著他胸口：“你還知道你不是人？”

　　韓為沉默，許久之后按著她腳不動，示意董晴柔：“我一直好奇，我這么渣你們也知道，怎么還…”

　　董晴柔嗔怪：“你問過一遍了。”

　　出神看著韓為，董晴柔輕嘆：“總有種男人就是天生對女人有辦法，抵抗不了的。而且渣男的確招女人喜歡，相反老實的好男人只有女人玩累了才會去找。”

　　韓為咧嘴：“你也是女人，這么說真的好嗎？”

　　董晴柔開口：“女人才了解女人。而且這也不是秘密，自己去看吧。喜歡渣男的女人多還是喜歡老實人的多。不管是風流的還是文靜的，只要是女人內心都浪漫火熱，都追求刺激。而不像男人裝著事業裝著玩裝著很多事，女人肯定不是全部。”

　　韓為泄氣靠在一邊躺著，董晴柔腳踩著他胸口：“怎么了？慚愧？自責？”

　　韓為開口：“我可真的好渣啊。那一刀怎么沒捅死我？”

　　董晴柔勸著：“你也別這樣。實際上也就她一個，所以才流傳廣。其他女人你也沒這么對待過。”

　　韓為沉默：“唯獨她？！”

　　董晴柔恩了一聲，隨即白他一眼：“到底能沒意思到什么程度，讓你嫌棄成這樣。結果她就成了笑話。”

　　韓為無語。許久之后深呼吸：“那呂品和她…”

　　“咚咚。”

　　董晴柔去開門，顧天成走進來。看著韓為嘆息。

　　“有事就說！”

　　韓為對顧天成和對董晴柔態度怎么可能一樣？

　　顧天成無語：“你真是…又是風流債。”

　　董晴柔低頭笑，顧天成開口：“董姐我不是說你。”

　　董晴柔搖頭：“我知道。”

　　看著韓為：“呂品和周惢是校友，不過差兩屆。周惢除了你的事，其他口碑都不錯。然后當初好像還是你從呂品那把周惢撬走的。當時他也追周惢。你不要之后，沒多久呂品就追周惢。”

　　韓為不解：“那不都以前了。他怎么見我如同見仇人似的？為周惢抱不平？”

　　董晴柔疑惑看著顧天成：“你去和他經紀人聊了？”

　　顧天成看了韓為一眼，對著董晴柔：“兩人發展半年，情況不錯。呂品也不在乎那些傳言，和周惢挺好的。結果就是最近，韓為出事前一周又聯系周惢了…”

　　“我靠！！”

　　韓為嘴咧得老大：“不會是…”

　　顧天成開口：“呂品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背著他發生什么，但不小心看到周惢手機，危信又你倆通話記錄。”

　　“哎呀！”

　　韓為氣笑了，真特么的。

　　董晴柔給他一腳，對著顧天成：“什么意思？兩人鬧分手？”

　　“肯定啊。”

　　顧天成看著董晴柔：“呂品追她，她沒同意和韓為了。韓為轉過頭就給人甩掉，呂品不計較又追，還在一起。哪怕她劈腿和別人他都不會生這么大氣，偏偏就是傷害過她的韓為？他怎么可能…”

　　韓為不解：“我為什么還聯系她？我不是嫌她…沒意思嗎？”

　　董晴柔嗔怪：“你問誰？我估計你是看人家幸福你不甘心，覺得自己不要的也不能給別人，就犯壞又故意撩。給拆開了吧？”

　　韓為看著顧天成：“我是這性格嗎？”

　　顧天成嘆息：“現在應該不是，可是以前…不好說。”

　　隨即示意韓為：“哎？內一刀怎么沒捅死你呢？”

　　“噗！”

　　董晴柔笑得不行，韓為面無表情看著顧天成：“因為老天讓我活過來把你綠了才能放心收我走。”

　　“去你妹的！”

　　顧天成起身拿房卡丟他：“我還一堆事的，懶得管你這些糟心的。”

　　韓為將房卡放在一邊，看著還笑得發軟的董晴柔：“你笑什么笑？沒捅死我你就倒霉了，因為我要捅死你！”

　　說完攔腰抱著董晴柔就去臥室。

　　“別鬧！！”

　　董晴柔掙扎打他：“酒店不安全。你知道有沒有攝像頭？”

　　韓為一愣，低頭看看自己：“你學過內句成語嗎？箭在弦上一定要發？”

　　“滾~”

　　董晴柔掙扎下來，捶他一下：“你現在還有心思做這些？聽了你對周惢的事，還說什么不一樣了。不還是渣男。”

　　果然，韓為瞬間沒了興致，靠墻坐著地上。

　　箭也耷拉下來拖著地。

　　沉默許久，招手對著董晴柔：“坐過來。”

　　董晴柔聽著韓為語氣不一樣，趕忙坐下輕輕抱著他：“我隨口說的。你也沒那么不好…不然怎么能撩到那么多女孩？只是太任性愛玩而已。”

　　韓為心暖，有她在總是暖。因為他知道董晴柔胡說八道，但是肯定什么好話都往他身上擱。

　　輕輕抱著她，韓為開口：“你知道嗎？我真的想過你離婚我和你一起的。你是我失憶再醒來之后第一個女人。雖然我知道很難，你也未必看得上我。”

　　董晴柔身子一顫，將他抱緊：“我從來沒有那么想過。是我覺得你應該值得更好…”

　　“你確定嗎？”

　　韓為打斷她：“正相反。我這么渣，我覺得是你應該離我遠點，因為在我心里你才值得更好的。”

　　將董晴柔抱在懷里：“我自信我可以改，我也沒在乎自己以前做過什么。我就覺得失憶之后我是新生的，以前的韓為不是我。”

　　沉默許久，韓為開口：“可我想簡單了。不管我是不是重新活，以前的名聲會一直背負在身上。跟著我白瞎你這個人了。”

　　董晴柔和他一起抱著，在地板靠著墻壁。

　　許久之后眼圈發紅，笑著湊到他臉頰欽了一下。

　　“這個圈子里不是沒有好人。但是不多。”

　　看著韓為笑著：“我老公背著我和別的女人，我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壞不到哪去，但要說好人，誰都不是。”

　　貼著韓為胸口，董晴柔扯起嘴角：“而且如同我倆這樣關系的男女有的是。或者夫妻各玩各的，或者男女朋友劈腿組劇組膚欺。或者約泡或者如何。我是看透了，想長長久久就別做夫妻。這世道能白頭偕老的越來越少了。”

　　韓為看著她：“也別那么悲觀。你這么好，多少好男人排隊等你。”

　　董晴柔眨眨眼：“可我就被你撩到手了。能好到哪去？”

　　揉著他頭發：“真的在意才會為對方著想，玩玩而已不會上心的。以前的你就是這樣，那天打電話我是想和你徹底分開。200W是分手費，我都想著如果你嫌少我要怎么和你談。可我沒想到你失憶了。”

　　韓為驚訝，這個他是真沒想到。果然他不了解女人，那天從頭至尾他都感覺董晴柔特別溫柔包容，對他特別好。實際上也是，他感受得到她的心意。

　　只怪他以前太渣了。這樣的好女人都傷害讓她受不了要離開。

　　“對不起…”

　　韓為很少說這句話，可是發現來到這個世界，那么莽的他卻說了好幾次了。

　　董晴柔笑得柔美，輕輕攬著他脖頸：“我喜歡失憶之后的你，開始為別人著想為別人好，而不是只想著自己。”

　　揪著他耳朵半開玩笑：“所以不許急著找女朋友了，以前欠我的欠別人的都補回來。還完債再說。”

　　韓為憨笑：“這么便宜我，意思還不止你，別人我也得還？我身體哪受得了啊？”

　　董晴柔給他一下，卻表情嚴肅捧著韓為臉頰：“還有。真正殺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已經結案的那個都不知道，你也說是個男人。他肯定不是為了自己，背后或許另有其人。你就當讓自己心理健康生命安全。別舊恨未除又添新仇。”

　　韓為恩了一聲，嘆息抱著董晴柔：“坦白說不是出事后這事那事逼著我營業，我都不想進圈的。我還都沒想好要干什么就只能被動的被這些事推著我往前走。好像自己沒什么目標一樣。”

　　董晴柔皺眉：“你失憶就失憶，娛樂圈你的事業也不上心？還什么沒目標？不想成為一線大咖？”

　　韓為看著董晴柔：“老實說從你口中聽到我在圈內做的事，我真的沒什么興趣了。”

　　董晴柔揪著他耳朵似笑非笑：“是啊。沒追求了是吧？剛還說負責又補償這個那個的。現在怎么了？沒有樂趣了？”

　　韓為無奈拉著她手握著：“我是說對事業。不過自從遇到你之后，我還期待自己渣過的女人都和你差不多，沒太過分。直到你和我說周惢的事，我覺得我似乎找到目標了。”

　　董晴柔攬著他抱著，頭靠在自己懷里用母性包容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也幫你暗中打聽…”

　　韓為皺眉抬頭：“就這么保密嗎？互相你們誰都不知道？”

　　董晴柔瞪他一眼：“我們沒那么賤，只是隱約知道你肯定不老實。但是互相還能都知道彼此存在？”

　　推他頭一下：“再說這種事知道和不知道沒區別，除非你自己記得就是對方自己承認，不然你看著像覺得是你就能過去直接問嗎？”

　　“也是。”

　　韓為無奈：“可惜手機丟了，不然的話里面肯定有東西。”

　　董晴柔目光一凝，看著韓為：“還有。說什么搶劫？這么結案對公眾是正常的，可你自己應該知道絕對不是搶劫。而且一定是圈內人。要么男人要么女人…”

　　“不然還能是人妖？！”

　　韓為咧嘴：“你意思是幕后主使還沒出現？”

　　董晴柔無奈：“所以啊。我支持你這個確立的目標，不管是誰，你都好好找出來彌補對待，說不定其中就有害你的那個。不知道是誰沒關系，最起碼讓她消了氣也就不會再找人害你了。”

　　韓為臉色撂下：“被我抓到我一定…”

　　“你要干什么？！”

　　董晴柔嗔怪：“能把你恨成這樣，一定是你把人家也傷害夠嗆。被你抓到你還想怎么樣？！”

　　“被我抓到…”

　　韓為嘀咕：“被我抓到…就狠狠打她屁股！”

　　“呸！！”

　　董晴柔啐他一口。韓為呵呵笑，和她緊緊抱著。

　　許久之后輕嘆：“我哪能呢？就如同你說的，我肯定給人帶來極大傷害才這么對我的。找到之后不說什么報復啊，報警抓她，就是只要別再要我命，可以化解這段恩怨就行了。”

　　董晴柔恩了一聲：“不管能不能找到，傷害過的你都好好對人家。”

　　想了想，董晴柔貼貼他的臉頰：“還有。你要想補償很多你傷害過的女人。你自己也得有本事對不對？你現在的咖位人氣都不高，還有非議。還總愛得罪人…”

　　無力捧著他臉欽了一下：“要想找到她們就不能退圈。要想補償救贖自己就得有本事往上爬，人氣咖位越高資源越多，可以撬動的資源也越多。人脈也越廣。不過相應的你又會擠壓別人的生存空間，搶了別人資源。到時候又會承受新的壓力…”

　　韓為咧嘴：“我還走不了了？這不惡性循環嗎？”

　　董晴柔忍著笑，欽欽他嘴唇：“那你口號就是白叫的？靠嘴說？什么救贖補償，我跟你說肯定不止一個，都指著依靠你的話，你沒點本身怎么支撐一片天？”

　　韓為咂咂嘴，看著董晴柔：“你別說。甚是有理。”

　　董晴柔靠在他胸口出神開口：“我和吳三丕就這樣了。即便公開分手，估計我年紀也不小。我不想結婚了，也不想再找人了。”

　　抱著韓為：“以前你靠不住，連和你好聚好散都是奢望，現在你變了。我又重新燃起貪心的希望。”

　　韓為點頭：“你放心我陪著你。我也不找女朋友了，不把人都找出來，不把這些罪都贖完，我就會一直單身。”

　　“呸！！”

　　董晴柔用力捶他一下：“你還要陪著我？！”

　　揪著韓為憨笑的大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標榜你失憶了，什么第二人格以前的糟爛事都不是你做的。照你這么講根本不會有負疚感，突然間還贖罪還是補償，什么理由？”

　　韓為輕咳一聲：“就是心存愧疚…”

　　“狗屁！！”

　　董晴柔咬著嘴唇：“你見我第一次就試探我是不是找人殺你的兇手，現在積極主動把以前渣過的女人都找出來，是怕她們藏在暗中繼續報復你吧？！”

　　韓為干笑：“順手嘛。”

　　董晴柔冷哼：“至于第二點原因，是你期待那些被你渣過的女藝人都像我一樣那么順從，你可以重新搞到手接盤是不是？！”

　　韓為頭蹭著她懷里：“那你看沒點甜頭哪有動力啊是不是？！”

　　“去死吧你！！”

　　董晴柔用力捶著他后背，也撕扯不開。

　　畢竟韓為的身高體重和健壯程度，從來只有她逆來順受的份。

　　“隨你。”

　　董晴柔似笑非笑：“我提醒你反正你對周惢做的事，足夠讓她找人弄死你了。而且她家境也好，你自己想清楚。”

　　韓為驚訝：“真的？！”

　　董晴柔點頭：“我現在都想弄死你，更不用說她…”

　　湊到韓為耳邊：“你以為我多順從多溫柔就是好女人了嗎？”

　　韓為敷衍攬著她起身：“是啊你壞死了。昨天晚上我送到你家門口想著不太熟就不進去了你非得拽我進來…”

　　“閉嘴！”

　　兩人推推搡搡穿外套就退房。

　　然后韓為熱情邀請她去家里做客參觀…

　　臥室里的大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