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直持續到凌晨三點,才終于結束,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陸續離場。
由于很久沒見到陸羽,何晨光、李二牛、王艷兵等人,這會兒都把陸羽簇擁在內,相互肆無忌憚開著玩笑。
“羽哥,安然嫂子來找過你幾次,但范參謀長交代不要透露你行蹤,說是軍事機密,看安然嫂子的樣子,似乎有點生氣。”
“羽哥,你在農場過的咋樣?有沒有女兵?長得漂亮不…”
“我看你在想皮吃,女兵會去農場喂豬嗎?”
幾人葷素不忌開著玩笑。
陸羽只是微笑看向眾人,和這幫老伙計多日不見,確實甚是想念,也只有和他們待在一起,陸羽才會放下心頭的包袱。
聊了沒一會兒,會議室外的墻角陰影下,一道身影快步走過來,正是袁朗。
“隊長,請留步!”
“喲,老袁,好久不見啊!”
陸羽扭頭微笑回應,同時,沖著何晨光等人擺擺手:“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
“行,羽哥,俺先回去給你鋪床鋪,有段日子沒睡了,估計都沾滿灰。”李二牛表現的自高奮勇。
“喲,你這頭憨牛,平常看著挺老實,這溜須拍馬的功夫,連飛行員都不及啊。”王艷兵打趣笑道。
李二牛撓撓頭:“嘿嘿,都是隊長教育的好!”
徐天龍突然盯著李二牛,怪笑道:“電影里說,長得漂亮的女人不可信,現在得加一條,貌似忠厚的男人也一樣!”
輪到打擊別人,宋凱飛不遺余力起哄:“對對,說的就是二牛這種老實人啊。”
心底感嘆,終于擺脫溜須拍馬這頂帽子了,二牛,對不起啦,你就接替我的位置吧!
被群起攻之的李二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的道:“切…你們這是嫉妒!俺就給隊長一人拍,你們想拍,都沒機會呢!”
“二牛,你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純情小正太,被飛行員這家伙給帶壞啦!”王艷兵感嘆。
宋凱飛不服氣的比出一根中指,槽,怎么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說好的只針對二牛呢?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
一幫可恥的壞銀…
幾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打鬧著離開。
目視這幫伙計離去,袁朗微微一笑:“隊長,好久不見,歡迎你回來。”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陸羽轉過身,問:“對了,最近的銳龍訓練沒落下吧?”
“有我在,放心好了,絕對沒人偷懶!”袁朗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
陸羽點點頭,和袁老并肩而行,走出會議室,兩人時不時交談兩句。
除了A大隊和特戰軍之外,這個最新組建的銳龍特戰隊,陸羽同樣花費了不少心血,必要的關心當然不能少。
經過簡短交談后,兩人也終于扯上了正題。
“這段時間,銳龍的練兵策略一直沒停下,遵照你的訓練計劃,時不時會對他們展開實戰演練,并配合當地的武驚進行叢林追毒戰,在鍛煉這幫新兵實戰能力的同時,也在附近幾條走私路線上打響了名氣。”
袁朗把這段日子以來,銳龍特戰隊的近況緩緩向陸羽敘述。
對此,陸羽也甚是滿意。
作為一支最新成立的特戰隊,所有隊員都是新兵,卻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果決勇氣,始終堅持在一線,憑借著自身的血性和實力打贏了一次次硬仗,確實非常了不起。
短短兩個月,在銳龍特戰隊付出努力下,域外的走私規模足足減少了百分之四十!
這是一個斐然的成績,陸羽為他們感到驕傲,銳龍特戰隊,用他們無堅不摧的拳頭和血淋淋的戰績,粉碎了那伙走私販計謀,也表明他們堅不可摧的意志。
但敢有誰觸犯這份威嚴,就要做好死亡準備,沒有任何僥幸可言!
正是這樣一次次勝利的戰果,將銳龍特戰隊的名頭徹底打響,以至于那些走私販聽到銳龍這個名字,都會情不自禁臉色蒼白。
說到這,袁老話鋒一轉,滿臉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覺得這次任務,銳龍應該有資格去參加!”
這,才是他找上陸羽真正目的。
陸羽沉思點頭,面對袁朗灼熱有神的目光,也明白了后者來意。
他,就是來請戰的!
A大隊有資格參加,銳龍同樣可以。
陸羽沉默不語,袁朗深吸口氣,繼續道:“隊長,雖然你是銳龍特戰隊的指揮官,但這幾個月,確是我親眼見證了他們成長!我敢打包票,他們一定可以,但這件事還需要你來點頭,銳龍需要這樣一場硬仗…”
“我知道了。”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陸羽便擺擺斷他。
目光平視向后者,陸羽淡淡道:“你該知道,這次的行動不同以往,就連夜老虎偵察連和猛虎特戰旅這樣的老牌部隊,都吃了敗仗,哪怕是這次特種部隊聯合出動,恐怕也不會輕易完成!
“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障,既然銳龍有這樣的實力,你不說,我也會向上面請示的。”
袁朗眼眸一亮:“你的意思同意了?”
“對!”
陸羽微笑點頭:“我同意,但并非銳龍全體出動,至少要保留一份實力!這次的戰斗會死多少人,我不好說,所以,我只帶銳龍一隊前往。”
“明白!”
袁朗面容一肅,他當然知道陸羽的擔憂。
這不僅僅是一次任務,更是一次隨時會死人的戰爭,難度非比尋常。
不是練兵,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戰斗。
從情報上獲知,那伙走私販武器裝備優良,清一色,全是米式裝備,甚至不低于他們特種部隊武器,訓練有素。
誰敢抱著輕視之心,恐怕這回真的會陰溝里翻船,陸羽不想拿任何一名隊員生命去開玩笑,務必保證小心謹慎。
“好,你先回去準備吧,一天后,通知銳龍一隊,和我們一起出發去南疆。”
拍拍袁朗的肩膀,陸羽告誡道。
“是!”
袁朗鄭重答復,在陸羽的目視下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前方黑夜里。
那濃到化不開的夜色,阻隔了一切視線和光源的穿透,就像一張吞噬萬物的血盆巨口,看不清前路,未知的黑暗令人愈發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