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將領眼芒一閃:“這種事我只會對自己的朋友說,其他不相干人等,無可奉告!”
陸羽聳聳肩站起來:“這么說,我們就沒什么可談的了。”
諾頓將領表情淡然不受脅迫,同樣起身道:“陸先生,這座小島風景優美環境安逸,你可以留在這里慢慢考慮我的提議!時間很充裕,我期待著你答復的那一天。”
門外的那兩名士兵重新進來,領著陸羽準備出去。
就在他們出門前一刻,背后又傳來諾頓將領的淡然聲:“陸先生,最后提醒你一下,我雖然給了你時間,可如果你還是不識抬舉的話,那我只能對你采取強制手段了。”
“說句不客氣的,我們會抽干你的血液來進行研究,再往你身體里釋放大量的生物病毒來檢查活性,還會對你進行殘忍的活體解剖!說實在話,這并非我想看到的一幕…”
陸羽腳步絲毫沒有停留,徑直離開房間,仿佛對后者的話置若罔聞。
再次被關回房間,陸羽躺在床上,腦子里卻在轉著諾頓將領之前說的話。
他絲毫不懷疑,這幫人是說得到做得到,甚至干出來的事比他們說的還要殘忍。
說不怕死,那絕對是假的。
畢竟,外面有他的老婆和即將出世的孩子。
但是當兵這么多年,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他早已見慣了生死和分別。
如果真的輪到這么一天,陸羽也不會畏懼,更不會畏懼被折磨。
比眼下更兇險十倍的事情也沒有擊倒他,而這些磨難,全都成為了陸羽腳下征服的高山。
這點小磨小難,他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
作為男人,僅僅因為懼怕非人的折磨,就匍匐跪在地上搖尾乞憐,那才是丟失了男人的血性令人不齒。
目前最關鍵的,是查清楚這件事背后真相。
對方能夠毫無阻攔的傳遞信息給博士,明顯是身邊出了內鬼。
讓這樣的人潛伏在身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必須要把這個叛徒挖出來。
博士欺騙了他,和對方聯合設下這個狠毒的陷阱,等他們鉆進去。
兩架直升機損毀,帶來的十名手下也一個不剩,陸羽暗自發誓這些鮮血不能白流。
但這事該從何處開始查下去,他完全沒有思緒。
虛以為蛇,打入敵營的內部查出真相?
這點根本行不通,也是最糟糕的下下策,況且敵人也不會輕易相信。
肯定會要挾他以各種秘密情報,加上他本人同意合作,用來作為交換條件。
就算他按照要求做出了這些,對方也不會完全的信任他,還是會時時刻刻的小心防備著。
這樣一來,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情報,更別說找出內鬼。
到底該如何做?
陸羽想的腦殼都有點疼了。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臨時抱佛腳,看書提取新的技能時。
咚咚!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
陸羽抬起頭,通過鐵門上柵欄小窗望向外面,發現一道面露猶豫的黝黑人臉杵在門外。
來人正是博士。
陸羽陰沉著臉重重的哼了聲。
我不去找你,你倒來找我了?還有臉么?
他扭過身子,背對著門方向,根本不去理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博士默默的站在門外望著陸羽,表情很復雜,猶豫半晌他才開口道:“陸,你現在恨我,但我還想請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就是一個搞科研的人,根本不動政治這方面,那個陷阱也不是我設下的,我不知道他們會那么做。”
對他的話陸羽置若罔聞,也沒任何搭理的意思。
“陸,你別這樣,我想進來和你好好解釋,能讓我進來嗎?”博士暗嘆。
陸羽依然背對著門,冷冷道:“博士,你說笑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你可是諾頓將領的座上賓,想進來我能阻攔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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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聞言默然,揮揮手,讓守門的衛兵打開了鐵門。
現如今,博士可是諾頓將領麾下的首席科學顧問,衛兵當然不敢阻攔他。
進到房間,博士站在陸羽身后,見他仍沒有要面對自己的意思,只好走到對面床邊坐下。
“陸,我希望,你能接受諾頓將領的條件,不然他那些話可不是說說玩玩的。”
博士嘗試著開口。
陸羽冷冷的盯著他:“這么說,你是來給諾頓當說客的?我還以你真知道錯了。”
“我…我這是為你好啊!”博士面露復雜之情。
“為我好?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陸羽冷笑:“讓我接受他們的條件可以啊,但在此之前,我會先出手擰斷你的脖子!”
“你死了,我的仇也算報了一半,到時哪怕諾頓將領再震怒,只要我答應與他們合作就不會遷怒于我。這個條件怎么樣,要不要同意啊?”
說著,陸羽臉龐上滿是戲虐。
博士怔了怔,他明白陸羽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如今,他名義上是諾頓將領麾下的首席博士,但諾頓手下的科學家有很多,他并非不可替代。
但陸羽就不同,諾頓將領對他的渴求超越了任何研究課題。
倘若陸羽真的殺了他,再向諾頓將領坦白合作,后者是不會有任何懲罰他的舉動。
博士漠然以對,良久才嘆息:“陸,我知道你恨我,把那些手下的死歸結在我身上,但請你相信,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女兒叫莫莉,今年剛滿十八歲在米國上大學。當初我因為太執著于自己的研究,才和她母親之間感情破碎,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們就離婚了。可我非常愛我的女兒,在我心中她的地位甚至超過了我的研究!”
“就在我被你們抓回去之后,突然有人給我傳遞了隱秘消息,還寄來我女兒的近期照片,所以,當時我才會拒絕與你們合作,配合他們布置下這個陷阱。”
“陸,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人拿我女兒的前途和生命來威脅,只要我不按他們的要求去做,明天我女兒的尸體就會赤果果的出現在公園一角,甚至會被折磨滿身是傷!”
博士滿臉的懊惱和悲痛:“你知道嗎?我很害怕,真的很怕啊!我怕萬一哪天我女兒被那幫畜生給糟蹋了,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陸,我是真的沒法選擇啊…”
見博士痛苦的表情,陸羽也沉默了。
他相信,后者應該沒有說謊。
當初博士表現的確是前后不一,與眼前說辭基本上吻合。
陸羽暗嘆:“我原諒你不是不可能,但你必須告訴我,當初在龍國給你傳遞消息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