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怦然心動殺青
符合楚舜要求的道具梧桐樹，很快在歐洲找到，道具組的陸溫有點門道，雖說海運耗時較長，在鈔能力推動下，沒有耽誤拍攝時間。
動機晚宴不再多說，沒有什么好說的，只需知道楚舜在后勤方面的預算一向很大方，邀請的是美利堅名廚來，挺有排面，劇組人員也挺盡性。
當夜，楚舜接到來自H國的陌生號碼電話，遲疑片刻后還是接通，那頭一開口是標準的英語，年幼的嗓音，知道來電人是金素妍，《熔爐》中演繹陳宥利的小演員。
“請問聽電話的是楚叔叔嗎？”
在首映場結束，楚舜就給了小素妍電話號碼，但因為小素妍沒有手機，就沒打過來。
“小素妍？嗯是我。”楚舜點頭。
“我讓母親給我買新手機，所以打電話給楚叔叔。”小素妍語氣顯得很開心。
“有新手機的確是好事。”楚舜注意到細節，當下美利堅是夜晚七點，那么按照時差，首爾時間應該是早上六點左右。
起來得真夠早。
“最近忙嗎？”楚舜詢問。
“之前半個月挺忙，現在好多了。”金素妍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我有沒有打擾楚叔叔？”
“打擾？”楚舜說道：“倒沒有打擾。”
金素妍打電話聊了大概十幾分鐘，也是六點半左右聽到金母叫其起床的聲音。
第一次電話聊天結束。
我們視線也暫時放到素妍那邊，金素妍早上六點半起床，要在6：50換洗完畢，與母親面對面坐在餐桌上面對面禱告《多諾圣經》。
多諾圣經是H國名為“美降基督教”的經書，如果在國內這樣的宗教基本上是定義為邪教，一位整容醫生創辦，他自稱被圣地授予圣子之名，然后創下《多諾圣經》，只要信教就能夠變得美麗…金母并不是虔誠教徒，主要是想女兒和自己變得美麗，主要是女兒，要做大明星，因此十分鐘禱告不能少。
禱告完，是半小時的演技訓練，以及二十分鐘小作文，因為家住得離學校很近，所以金素妍可以七點半才出門。
國中放學后留給金素妍的時間很少，甚至說家庭作業都沒什么時間完成，因為至少有三個商演。
但電話里和楚舜所說沒以前忙了，還真并非空話，在《熔爐》上映那段日子，金素妍三天兩頭的請假，就為了拍攝，又或者去某某劇集中客串，忙得很。
同一個元地星，都是當母親的，但差距是真大，美利堅小蘿莉褒曼也屬于單親家庭父母離異，可褒曼母親都是以褒曼心情為主，比如前面去逛長城時，褒曼母親壓根不想去，因為聽說很擠很多人，可最后還是拗不過去了，褒曼母親會以女兒的意見為主。
劇組首日拍戲，很不順利，在拍攝時褒曼一直NG，在NG七次后，楚舜擔心對小演員的自信產生打擊，需要更多時間，所以暫時拍攝后面的戲。
怦然心動中，角色都挺好，要說反派或許是布萊斯的父親，對女主一家人有偏見。
飾演者是有過一次合作關系的門德，在《歐維》中，扮演歐維鄰居的男主人，也就是經常麻煩歐維的一家人。
門德是瑞典人，之前能夠被角色導演選中，也證明演技不錯，室內兩場戲只NG一次都過，楚舜慣例保一條。
“楚導，有人來探班。”吹哥跑過來說。
“誰？”楚舜問。
很明顯是探他的班，若是其他演員沒必要告之，楚舜的態度一向如此，喝酒、探班不影響拍攝，都可以。
例如霍伯·哈迪那樣就不成。
“喬治·蘇格先生。”吹哥回答。
和楚舜合作最多的演員、楚舜最喜歡的意大利演員、綠帽子的永恒守護者——蘇格！
一般演員，能夠在《西西里的美麗傳說》、《美麗人生》、《泰坦尼克號》中，連續三次被綠嗎？沒有！只有蘇格有這待遇。
“蘇格啊，的確好久不見。”
也恰好是休息，所以楚舜到后勤營地見到蘇格，后勤營地是史考辦公的地方，的盒飯，以及演員們的特殊需求。
這“特殊”，是可能特殊，打個比喻在英國拍戲時，有演員讓史考幫忙ZJ，國內某些犯法的行為，在國外合法。
“不過你身體怎么了？”楚舜印象中蘇格挺壯實，現在為什么感覺瘦骨嶙峋。
再加上蘇格是突然出現在安娜堡市這邊，按照慣例劇情，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然后趁著彌留之際，來看看老朋友？
楚舜在腦中已想出一萬種安慰的話，但只聽見蘇格說話。
他回答：“正在拍攝電影，《好爸爸》，扮演父親的角色，人設大概是有ptsd，吸食du品，所以瘦身更符合角色。”
“我們在旁邊高盧公園取景，得知楚舜導演在不遠處拍戲，我就過來看看。”蘇格道。
和想象中不同，但也很好。
“其實不止是H國，議會也在通過聾啞人保護加強法律。”蘇格提起一件楚舜不知道的事。
又問：“楚舜導演會不會參加明年的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評選？《熔爐》的影響力，肯定獲獎。”
“奧斯卡評選標準有點迷。”楚舜回答道：“確定獲獎也不要，我也不缺一兩個小金人。”
世界上能這樣說的導演不多，說完讓人信服的更少，楚舜就是一例。
“以后的作品都不會報名奧斯卡了？”蘇格好奇，之所以談論奧斯卡，是因為他出演的《好爸爸》是申奧片。
“再說，這個無所謂。”楚舜不在意，然后說道：“我決定在我退休前，再把歐洲三大的最高大獎拿一遍。”
“嗯？金熊獎、金獅獎、金棕櫚獎再各獲得一次？”蘇格感覺自己聽到什么大計劃。
“獲得了歐洲三大的導演歷史上有三位，克魯茲先生、安東尼奧尼先生以及奧特曼先生。”楚舜說道：“加上奧斯卡最佳影片，的確影史只有我一人，但前提要加上奧斯卡最佳影片。”
“所以楚舜導演是打算再來一次大滿貫，然后兩個循環，即使不考慮奧斯卡，也是真正意義上第一人。”蘇格很懂事的，把后面的話都補全。
歐洲三大，任意一個的最高獎項，差不多就是導演生涯天花板，拿倆兒是影史留名等級，至于三個，電影一百多年只有四位。
還要拿兩輪…蘇格覺得不止是前無古人，或許也后無來者。
“那新電影是要參加電影節嗎？”蘇格詢問。
楚舜搖頭：“這部電影是校園愛情片，拍著玩玩，不可能參加歐洲三大，下部電影有靈感再說。”
很久沒見，和蘇格聊了十幾分鐘，不過導演要繼續拍攝，沒多會兒探班結束。
回到劇組，楚舜目光瞟到褒曼在聚精會神研讀劇本，另一位小演員費利佩也亞歷山大很努力。
《怦然心動》劇組有兩組熊孩子，一組是褒曼和費利佩十多歲的少男少女，一組更小，只有七八歲的熊孩子。
影片簡單就兩句話，七歲的朱莉對新搬來的鄰居家相同年齡的小男孩布萊斯一見鐘情，然后就一直喜歡，直到國中，再后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國內對片名翻譯是真沒講究，原版名直譯是“翻轉”。
有句話叫喜歡一個人，目光是藏不住的，地球原版的小演員目光所及真有那感覺，可褒曼是找到了感覺…畢竟楚舜在華夏培訓過一段時間，可小眼神有點不對。
夜里，褒曼抱著劇本找到楚舜，褒曼母親也沒跟著來，當母親的也挺放心，大晚上讓女兒去導演房間。
認真來說，若是其他導演，褒曼母親絕對不可能這樣做，但“世界的公眾良心”，褒曼母親很有信心。
人比較容易因為外人的看法，忽略一個人的本性，再偉大的人都有七情六欲。
他們之所以偉大，也因為盡管有七情六欲，卻能夠自我約束以及管理。
當然楚舜雖說有些不同的愛好，但也并非蘿莉控。
“導演哥哥有空么？我想問問您關于朱莉這個角色的問題。”褒曼小臉蛋有些怯生生，主要面對世界知名的大導演，不緊張才怪。
但褒曼很崇拜楚舜，因為母親說，楚舜能賦予演員演技，讓沒有演技的演員突然變得好起來。
作為從小討厭學習的褒曼，真心認為，這種不需要學習就讓人獲得本領，太厲害。
楚舜恰好也在思考明天如何讓褒曼好好拍攝，恰好自己送上門，他點頭：“當然，請坐。”
劇組整體居住在安娜堡市希爾頓酒店，作為導演肯定是最好的套房，楚舜也沒因為來人是小孩就隨便糊弄，而是在客廳給小褒曼端來一杯咖啡。
褒曼似小淑女般坐下，翻開劇本，基本上是許多密密麻麻的備注，她指著第二頁——
“導演哥哥寫的劇本故事十分有趣，朱莉的角色我有信心，但故事開場，朱莉和布萊斯的情感，我不明白，怦然心動是什么樣的？”
如果讓艾梅麗知道小褒曼如此稱呼楚舜，肯定又會嘀咕一陣。
“怦然心動是什么感覺，”楚舜想了想系統第一次出現的感覺，也不好解釋清楚，隨即問：“有沒有喜歡過的男孩子？”
美利堅存不存在早戀楚舜沒有深究過，可十三四歲儼然是有“自己思考”的成年人感覺，從小褒曼主動提議要詢問導演就可見一斑。
“有的。”褒曼答道，少女小臉微紅，果然有。
楚舜道：“可以給我講講么？”
“是我之前劇組遇到的紳士，聲音好聽，演戲也好，但我們是接觸半年才覺得喜歡他。所以不能理解，為什么會一見鐘情，我認為喜歡是很長久的事。”褒曼微微低下頭，長發垂落，掩蓋住臉頰的緋紅，在導演面前談論喜歡的男生，小女生還是有些羞怯。
聞言，楚舜大概明白事情根由，人類的性格有差異，對于有的人來說，喜歡必須日積月累，又或者更加慢熱，不會忽然愛得火熱。
感情轉換用不上，所以只能試試感情替代，楚舜心中思考著。
“感替”是表現派演技中最常見的，例如父母出車禍死亡，演員需要表現出悲傷，沒司過馬，就能用失戀的感情來替代，曾經真實經歷過的悲傷。
父母車禍是因為自身在車上無理取鬧，悲傷中帶著自責，那么想想在戀愛中自己的悲傷中產生一些愧疚。
很多人會說，失戀不能和雙親死亡相比，大多數情況是肯定，但“有體驗感的傷心，肯定比虛擬的好”，這是表現派的思路。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事？”楚舜又問。
褒曼認真思考，回答：“我喜歡演戲，也喜歡唱歌。”
喜歡演戲這沒什么好說，關鍵是后面的愛好。
“最喜歡那位歌手？”楚舜補了一句：“喜歡卡安妮嗎？”
卡安妮演唱《我心永恒》的歌手，目前也是國際國際一線明星。
“當然喜歡，但我更喜歡水泥，水泥聲音特別，能給我特別的力量。”褒曼說道。
水泥…楚舜也不知道水泥是誰，他并不關注歌壇，一般來說都是歌壇關注他，給他頒發各種獎。
另好萊塢藝名真心千奇百怪，特別是嘻哈歌手。
“還有水泥特別有才華，專輯發詞曲幾乎都是自己寫的，《一直往前》、《漢堡給我》，都上過公告牌。”說起自己喜歡的偶像，褒曼語氣還是有些小波動。
在讓自己看起來更淑女上面，小褒曼類似愛麗絲，但相比之下后者是家庭環境要求，前者是自己樂意。
“多給我說說水泥的事。”楚舜道。
小演員當然樂意，安利的快樂全世界通用，據褒曼所說歌手之所以取個“水泥”的藝名，是因為水泥是唯一作為現代工業產物，比古代的石砌路更好。
這位歌手理念是做現代流行歌曲，超越古典音樂，隨隨便便一個名字就如此有寓意，是楚舜沒想到的。
一邊聽褒曼說著偶像，一邊思考著如何讓小演員眼神達到要求，在拍攝上沒有什么難題能夠難倒楚舜，所以大概三分鐘左右快速地想到個辦法，和褒曼細說。
“這樣做真的可以？”褒曼對這個奇怪的表演方法，小淑女淡雅的表情保持不了，目瞪口呆。
“明天試試。”楚舜說道。
褒曼點頭，然后鄭重道謝，離開導演房間。
直到坐上電梯，她緊繃的神情才放松許多，褒曼刷卡按了電梯，即便導演表現得相當隨和。
乒乒乓乓跑回1708號，褒母…這稱呼有點奇怪，那就曼母，曼母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聽到刷卡開門動靜，三步并作兩步，曼母打開房門，迫不及待詢問：“怎么樣了？”
“導演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的導演。”褒曼言語肯定地說。
雖說褒曼也沒見過幾個導演，但她覺得楚舜好的原因，是導演真把她當做一個演員對待，而不是當成小孩哄。
至于楚舜給褒曼出了什么注意——不當人！
不是自己不當人，而是別把費利佩當人，將其當做最喜歡的一首歌。
聽上去似乎有些抽象，可并非不可完成，操作價值還挺高，著名影星麥德斯·米爾科森，在飾演溫情脈脈的對手戲時，就喜歡將對手看作馬，他家里養的，也是他最喜歡的寵物，效果良好。
麥德斯演技全面，出演過《狩獵》，特別是看到這影片中被冤枉，就想麥克斯化身拔叔，把這些人全吃了，沒錯，麥德斯還出演過美劇的漢尼拔。
一說麥德斯就跑偏了，回到翌日劇組拍攝，褒曼一開始依舊沒進入狀態，再次NG兩次后，逐漸好轉，是楚舜要的眼神。
“褒曼很好，昨天只和你講述了一遍就能很好運用，以后你能成為好演員。”楚舜在一日的拍攝結束后，對小演員這樣說。
費利佩也不錯，可只是中上，也不知是不是同年齡的小女生總比男生更加早熟，在同齡階段，是女孩出彩的更多。
楚舜又道：“在我合作的童星中，褒曼你能排第二。”
聽到自己第二，下意識的反應肯定要問一句第一，小褒曼猜測道：“是美麗人生飾演喬舒亞的演員嗎？”
“不是？”楚舜搖頭，感嘆了一句：“天賦好，但家庭環境下，會讓天賦很難兌現。”
褒曼很懂事地沒有繼續問。
怦然心動進程，是楚舜拍攝二十多部影片中，耗時第三短的電影，第一第二分別是高山和菊次郎，沒辦法這兩部是甲方要得急。
在沒有時限的自然拍攝下，怦然心動進程最快，首先是場景簡單，在安娜堡市一趟能夠拍攝完畢，不用一轉二轉，其次小演員們配合很好，僅僅五十七天就殺青。
殺青后在一月份，楚舜也沒休息多久，進入后期制作。
怦然心動共有十二首配樂，零零碎碎的和究極縫合怪昆汀差不多，有在國內無比小眾，甚至連百科都沒有的六十年代搖滾組合菲爾和弗利歌曲。
也不知道，是否要節約版權費用，讓人印象深刻插曲的《Pretty.Little.Angel.Eyes》，也是聽都沒聽過的歌手柯蒂斯·李，可也不得不說一句，導演是個小天才，每首歌都恰到好處，讓歌曲煥發出本有的美感。
有配樂，這次紀錄片《隨音樂》劇組當然在，在《熔爐》憋了一波，羅伯特迫不及待。
“這首歌，我父親還能下地時經常聽，歌手似乎是早期爵士音樂家大號防噴器，對嗎？”羅伯特詢問。
楚舜點頭，大號防噴器別說華夏，連美利堅他們自己都每個人聽。
“讓以前的音樂煥發新的魅力，之前我就好奇殺死比爾的配樂手法，這次終于能看到類似的。”羅伯特興高采烈，因為這樣紀錄片也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