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介紹這么短嗎?敢不敢多來點東西。”
“看預告片似乎還不錯,好像是輕喜劇愛情片。”
“不對——無論如何,這人生是美麗的。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如果是喜劇的話,這介紹未免有些悲壯。”
“會不會是男主被綠了,然后男主又找到女主的現任男友,把女主綠了?”
“臥槽,樓上是哪里來的鬼才,短短幾句話就把三個人的愛恨糾葛娓娓道來。”
“帶文豪,帶文豪,我還是感覺美麗人生這個片名都有點怪怪的,因為叫什么美麗的,電影都不美麗。”
視線來到一間私人咖啡館,館內共有幾人,他們都是“致命一代”,肖榜是致命ID的攝影師,目前在北影當助教,蕭楓是副導演,王驍是飾演店老板的演員。
都在關注楚舜的新聞。
“我什么時候,才能有楚導這個號召力啊。”蕭楓看著《美麗人生》預告片,很是羨慕的說:“光是一個預售,都能是個熱點話題。”
肖榜刷著微博上#美麗人生,悲劇or喜劇#,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覺得美麗人生肯定不是喜劇。
“楚導的境界,根本就是在文藝片和商業片之間反復橫跳,并且還都能跳出世界記錄的高度。”王驍說道:“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和楚導再合作一次。”
“你之前不是還說,目標是和金耀華導演合作嗎?”蕭楓詢問。
金耀華就是拍攝《憤怒都市》、《一頓飯》的導演,一頓飯還是前幾年楚舜擔任魔都電影節評委主席時欽點的金爵獎獲得電影。
是國內新生一輩中較為厲害的文藝片導演,當然這個“新生”也是四十多歲,和楚舜年紀不能比。
“出演金耀華導演的片,那也是我的目標,然后楚導是大目標。”王驍自己把話圓了回來。
“這邊建議你直接做夢。”蕭楓說道。
“人和現在火爆的人工智能,最大的區別是,人會做夢。”王驍說道:“所以多做做夢也不是壞事,反正也不花錢。”
說到做夢,蕭楓其實小小的腦袋里,也有大大的夢想,他希望有一天能夠學會隨電影技巧。
聊了一會后,蕭楓隨后詢問:“茗婕為什么還沒到。”
“可能是有點塞車。”肖榜抬頭說。
作為致命一代,進入娛樂圈也是抱團取暖,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聚一聚。
在如此關注度下,楚舜第一部喜劇片的《美麗人生》,國內預售票房破兩億。
一周過去,預售票房2.8億。
票房數據調查,也就是貓眼的負責人錢赫,不由喃喃:“楚舜票房加成太大了,難怪圈內有句話[楚舜名一掛,票房兩億加],預售直接收回成本。”
錢赫除了是貓眼負責人之外,還是一位電影學者,在《世界電影》上有專欄,和發表很多文章。
學者以前是指“有學識,并且追求知識的人”,現在更多是代表,明明沒有天賦卻偏偏死活要呆在某一行的人。
[論導演正確積累,和楚舜效率的區別],錢赫面前就在寫這方面的論文,作為貓眼負責人,他能夠很輕松查詢到很多數據。
比如說,楚舜自《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所有文藝片都是預售就回本,這簡直是所有文藝片導演的夢想。
因此不少學者提出,楚舜拍攝電影的頻率,才是最理想的狀態,還弄出個理論,“只要導演保持每年拍攝出一部好電影,票房號召力就會逐步領先”。
是不是感覺這理論,是正確的廢話,誰能保證每年能夠拍攝一部好電影。感覺跟LOL的解說娃娃表示“你有沒有發現,領先一把無盡,傷害會特別高”。
其實娃娃說這話,想要表達的是無盡加強了,下路射手對線,誰先把無盡掏出來,另一路就根本沒法對線。
聽上去不靠譜的理論,也主要是想論述“導演拍片節奏”,論點核心是認為用三四年時間淬煉一部影片,對于導演名氣以及票房號召力的積累,沒有一點好處。
錢赫要論述的是,楚舜在票房號召力上不叫一流,也不是頂尖,那玩意叫獨一檔,不具備任何參考性。
“不查資料還沒發覺,楚舜所有電影都是自己占據最大投資,包括影史第一投資的《泰坦尼克號》。”錢赫感嘆了一句,太自信了。
錢赫一點也不認為是楚舜拉不了投資,說句難聽的,哪怕是國內只要楚舜花時間拉投資,愿意陪之賭一場的人也絕對不在少數。
忘記補充一件事,本來羅伯特是回家就準備剪紀錄片了,后來想起,沒有拍攝《美麗人生》后期制作。
等他準備過來時,楚舜配樂剪輯都搞定了。
楚舜得知此事后,也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可能還要拍攝《隨電影2》,到時候第二部紀錄片就以后期制作為主就行。
二月份中旬,柏林電影節官網公布了提名名單。
華夏有兩部電影進入了主競賽單元,全景單元、新生代單元、論壇單元以及非競賽單元加起來有十部華夏電影入圍。
在柏林電影節上,華夏電影的輸出一向是持續而穩定的。
前面都說過,在公布名單時,不會將你是最佳導演提名啊,或者是演員提名列出來,這些在頒獎禮典禮上才會說,名單上只會顯示入圍名單。
補充一句,柏林電影節官網在華夏登陸不需要翻墻,但卻沒有中文版,只有德文和英文版。
楚舜氣定神閑的通知演員們按時到場,以前都是讓吹哥通知,這一次他精神好,自己通知主創人員。
掛斷蕾雅電話后,撥通卡迪電話,說清楚開幕式時間后,正當他準備掛電話時——
卡迪猶豫的問:“楚舜導演,你覺得我有機會獲得柏林電影節影帝嗎?”
“如果我是評委會主席,肯定投你票。”楚舜說道。
于情這是他拍攝的影片,不投自己腦闊有問題,于理卡迪在他壓榨之下,的確是做到了演員生涯的最佳發揮。
反正卡迪拍攝完圭多這角色后,人物主角筆記本都寫滿了兩本,而且楚舜還請了幾位九十多歲的意大利老人。
這些老人在二戰時期都是懵懂的孩童,但對那場戰爭有記憶,由此可見戰爭是能夠在人心里永遠的打下烙印。
反正一番炒作下來,楚舜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不說比原版好,反正也絕對不會比原版差。
以上楚舜對演員使用的方法,全部都被羅伯特忠實拍攝了下來。
“導演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電話那邊是卡迪松了一口氣,并道:“我馬上讓經紀人空出時間。”
接下來沒有聊幾句,就掛斷電話。
楚舜繼續打著其他主創人員的電話,都得到了一定抽出時間的答復。
二月二十八日,波茨坦大街再次熱鬧,相比用《觸不可及》參加時,楚舜早早就到了柏林,這一次楚舜缺席開幕紅毯。
主要是來前,在家里肚子疼,楚舜立刻退訂了機票,讓小高送他去醫院。
一檢查,是飲食不規律隨意導致胃潰瘍,楚舜都懵圈了。
“不是醫生,我最近在家里呆著,一天六頓,該吃的我吃了,不該吃的我也吃了,為什么還會胃潰瘍。”楚舜道:“要不然再檢查檢查?”
醫生幽幽的說道:“吃太多也會胃潰瘍,而且飲食不規律包括暴飲暴食。”
“哦——吃多了胃潰瘍。”楚舜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咳咳。”醫生都有段替楚舜尷尬,干咳了兩聲。
但楚舜是多厚的臉皮,剝皮下來可以直接當抹布用十年,所以一時之間弄得醫生有點不知道話怎么接下去了。
“給你開點藥。”最終醫生打破沉默,開了藥。
楚舜拿藥離開,在家調養了兩天,才飛去的柏林,待楚舜到達波茨坦大街,電影節都開幕五天了。
要知道,柏林電影節一共也就十天展覽時間。
又不是愛丁堡國際電影節,世界上展覽時間最長的電影節。
言歸正傳,《美麗人生》是被評選為開幕式電影,自天堂電影院第二次作為三大的開幕電影。
所以在楚舜去醫院時,波茨坦大街電影宮就已引起了轟動,具有情況在這樣的。
“首映主展廳,必須過去看看,柏林電影節我最期待的就是楚舜導演。”導演柯西說道。
再次介紹一次,太多外國名字容易混亂,柯西·路易斯是比弗利山莊俱樂部成員,長得很想地球上的阿爾·帕西諾,代表作《染血歷史》。
“我記得柯西先生不喜歡看喜劇電影。”身旁的羅斯說道。
“當然不喜歡。”柯西話鋒一轉道:“但楚舜導演的喜劇除外,他肯定能夠拍攝出不同的內容。”
“楚舜…”羅斯本來想說一句,楚舜也不一定拍攝任何題材都成功,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判斷一個人是否有聲望,不應該看身旁追捧的人稱呼其為什么,而是看心中有意見者的態度。
好似楚留香,敵人滿天下,但都稱呼一句香帥,也只有好友胡鐵花叫老臭蟲,這是牌面。
羅斯對楚舜有意見,想貶低兩句,無論是猶豫什么,也說不出來。
準確來說,也不是有意見,羅斯是瑞典導演,今年三十多歲,因為《南北戰爭》系列電影,被評為二十一世紀自《染血歷史》最經典的戰爭電影。
自什么什么,也就代表你只有排第二了,所以羅斯是一直把柯西當做對手,要趕超。
可柯西對楚舜格外推崇,這就讓羅斯對楚舜有意見了。
柯西之所以會來柏林電影節是擔任了入圍影片《陰地》的制片人,所以被邀請。
《陰地》的劇本以及導演,柯西很看好,所以還是影片的投資,電影講述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名為陰地。
這個地方所有東西都統一分配,工作、學校、勞動包括老婆都是如此,大和諧的世界。
整個故事沒有什么沖突,只是講述了這世界的日常,不允許有沖突,如果有沖突,就需要找人調解。
夫妻之間矛盾,找夫妻調解員,工作矛盾找民事調解員,國家與國家的矛盾,找政治調節組織,反正不允許有暴力行為。
看完后,沒感覺如此世界很幸福,“如果人的暴力和欲望得不到合理釋放,那么人類階級以及文明的意義不復存在”,里面有如此一句臺詞。
而羅斯今年拍攝的新片《新瑞典人》,入圍了,他的執導優勢是將任何題材拍攝得很有史詩感。
“史詩感”這個形容詞,不是一樣固定的標準,因為包括劇情、配樂、畫面等,明明就是瑞典人在異鄉打工,最后受不了異鄉的文化和食物,最后一點錢也沒掙,落魄的歸國。
很簡單,可偏偏就給觀眾一種,在看史詩大片的錯覺,也真是一種特色。
羅斯和柯西一起走進首映廳,前者發現基本上入圍的導演全部都在現場,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兩人入座的是第三排,很好羅斯旁邊是摩納哥導演坎塔,他所拍攝的《八英里》是柏林電影節的大熱門之一。
今年最被媒體們吹捧的電影是《八英里》和《美麗人生》,前者是坎塔的最后一部作品。
如果地理不好的人,會認為摩納哥是一個城市,但其實人家也是一個國家,雖然小是小了點,人也少了點。
坎塔被譽為摩納哥的“國家名片”,上一位擁有這個稱號的是希區柯克女郎——格蕾絲·凱利。
今年坎塔也是七十三歲,然后也在歐洲電影圈子有些名氣,作為最后一部作品,無論質量如何肯定是大熱門。
而《美麗人生》,楚舜這個名字,然后加上在意大利拍攝,還不夠嗎?
在羅斯思緒混亂時,電影開始——
開始屏幕是一片藍色,好像是天空的蔚藍,也沒沒有文字。
只聽見一道沉穩的男聲:“這是個簡單的故事,但不容易說清楚,他像個預言,即有悲哀也有奇跡和歡樂。”
還有一層底聲,展示廳中仔細的觀眾聽出來了,好像是一陣涼風在不聽的吹拂。
再加上一片蔚藍色,給人天空的呼呼風聲,畫面是聲音轉場,風聲真的吹到開闊的山間土路,道路兩旁的小山包沒有高大樹木,只有交不上名字的雜草,隨風搖曳。
屏幕中央出現[1939年]字樣。
畫面定格之下,一輛敞篷車駛入了畫面,男主圭多和他的朋友就在車上,出場就能看出男主的性格。
他不是坐在副駕駛上,而是癱在座位上,一只腳翹在車門上,圓頂帽遮住眼睛,享受著陽光是慵懶。
物以類聚,朋友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角色,一邊開著車,一邊念著詩歌:
“我唱我所見,沒有什么能要過我雙眼。”
“我對混沌說,我是你奴隸,混沌回答好,我說用不著你的贊好,我終于自由,比起我的喜悅你的贊好算什么…我以做好準備像火車一樣疾馳,然而剎掣失靈,我再也無法抵擋…”
正所謂人賤有天收,人太嘚瑟了也會有問題,微胖朋友聲音變得緊張,大喊:“剎掣失靈,剎掣失靈。”
懶洋洋在假寐的圭多還以為朋友念詩到高..潮,所以也包含深情跟著附和一句:“噢,剎掣失靈!”
微胖朋友說:”剎掣失靈,是真的剎車失靈了。”
“你不是在背詩嗎?為什么把剎掣都背失靈了?”圭多直起身體也慌了。
不能剎車,車輛也只能七拐八拐,穿過一片草地,一片樹林,然后橫沖直撞到主干道上。
巧合的是主干道正好國王車隊巡游,圭多和朋友的車,剛好就卡在了巡游車隊中,在開路的兩輛摩托車后,擠掉了國王車輛的位置。
前面人群翹首企盼,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都在等待國王。
眼見開路摩托車來,立刻大喊一聲:“國王來了”,樂隊立刻奏響了歡迎的樂聲,將圭多當做了國王。
圭多看見前擋如此多人,怕撞到人,所以站起來,不挺的揮手,并且大聲喊“我們剎掣不管用了,讓開快讓開”,反而民眾不在乎“國王”說了什么,只是看見“國王”在招手,因此現場氣氛更加熱烈,都歡呼著回應國王。
現場的觀眾看到這個劇情輕笑,還算是好笑的一個包袱,柯西臉上掛著笑容之余,在思考為什么電影一開始要用一片藍幕開場。
如果是新人導演什么的,柯西不會考慮這種事,但對方是大師就肯定代表一定的含義,像柯西看過《東京教父》的開頭,就大有極強的主旨明確性。
圭多和朋友的車輛離開,然后真正的國王來到,所有人堵在一起,一點也沒有歡迎氣氛。
此刻電影才開始顯示演職人員表,以及電影名字,鏡頭伴隨演職人員和輕揚的背景樂轉到鄉間小路上。
鏡頭先是拍攝一雙腿,說實話展映廳內平均年齡也都在三十五歲以上,所以也是老司機了,這雙腿的姿勢有點類似于在床上啪啪時的樣子。
但實際上——鏡頭上移,看到男主圭多爬在地上修車,不知道剎掣失靈是如何停下的,反正在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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