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13日,東京教父上映還差一天就要滿兩周,在島國的票房也有38億日元了,前面正西男預測有五十億,現在看來止不住。
今晚也是《實經采訪》要連線楚舜的時間,節目主持人是高木,是島國著名主持人了。
長相斯斯文文,全名挺長叫高木大村讓,高木是父姓,大村為母姓,母親生下他就因為難產死亡,高木父悲痛欲絕,給冠于了母親大村之名。
在島國很難得,要知道即使現在島國結婚后都是冠于夫姓,例如工藤新一的老媽,原名是叫藤峰有希子,但結婚后都稱呼為工藤有希子,能夠看出高木父親是很愛他母親了。
高木是東京大學畢業的學生,在島國娛樂圈學歷絕對是拔尖,個人知識儲備也是專業,所以《實經采訪》請來的不管是政客、制片人、導演等,才能夠侃侃而談,聊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朝日電視臺八點整的這檔《實經采訪》,非常受教師、律師、醫生等中層人士喜愛。
“歡迎我們今天的嘉賓宮木豐桑。”高木介紹旁邊坐著的頭發灰白的中年男子。
高木說道:“宮桑是東寶株式會社決策局的副部長,參與了許多大家熟悉作品立項以及調查決策。”
宮木豐對著攝影機打招呼,島國電視臺綜藝是以夠大膽出名,但錄播室是真的小,又小又破。
“宮桑看了《東京教父》嗎?”高木也一開始進入正題。
“肯定看了。”宮木豐道:“從選材和一開始就能看出世界級導演的眼界與思想,他想法是很獨特的,不可否認他拍攝出了一部好動畫電影,但我個人不喜歡。”
單姓在島國以前是貴族,但現在除了少數幾個特殊的單姓外,其余也就是普通。
高木問:“不喜歡故事,還是畫風?”
“和作品無關,《東京教父》兩周興行收入快超過四十億,是原創動畫電影今年最高,所以這幾日我們決策局收到了三份關于流浪漢題材的立項報告。”宮木豐道:“從我個人看不加入戰斗的流浪者題材市場面值很低。”
興行收入理解為票房就成,隨即宮木豐絕對專業的分享了一份內部的調查報告,在過去加入了流浪者生活的番劇有兩部,但都撲街了。
而動畫電影更是連沾邊的都沒有。
“宮桑的意思是,之所以《東京教父》興行高收入,是楚桑本身強大的號召力?”高木總結:“和作品本身關聯不大?”
“準確的說,《東京教父》有高關注度是因為高號召力,而上映后產生的爭議和討論,是動畫的質。”宮木豐道。
“我明白了宮桑的看法。”高木道:“近日互聯網上對《東京教父》所要表現的趣旨有論,所以電視局特別聯系了楚桑。”
現場電話連線,估計是后臺問題,反正有點卡,高木一直莫西莫西,試圖交流。
大概兩三分鐘后,在華夏接通電話的楚舜才聽到了主持人高木的聲音。
兩遍互相打招呼,開場白說完高木才開始詢問。
他提問:“有許多觀客認為《東京教父》是對流浪漢邊緣人的關懷,也有觀客認為是映射東京現實的悲劇,作為創作者,楚舜導演制作時的趣旨是什么?”
提前兩天約好時間,所以楚舜也沒有忘,連線打來之前,就最好準備,因此面對提問,他很快的進入狀態。
楚舜回答:“如何定義《東京教父》是影迷們自己的理解,我說一說我的定義,或者是我拍攝這部動畫的初衷,如果和各位的不同,請務必堅持自己的看法。”
接下來刷好感度的時間,清了清嗓子楚舜又道:“無論流浪者和邊緣人,都不是弱者,他們即使因為各種因素墮入了社會最底端,但他們也就不是弱者,如同我拍攝的動畫電影如果遇到更弱的棄嬰,他們也會幫助人。
“電影是以東京為背景,但準確的地方只有新宿中央公園、哄勝橋和赤羽橋,其他地方都是東京都市圈內拼湊而成。”
“東京也是動畫中的重要角色,它是能夠治愈容納任何人和事,無論是流浪漢,還是異裝癖。”楚舜說道:“再說一遍流浪漢們并不是弱者,他們只是在當下這個社會階級成為最底端,我認為不對他們抱有歧視,是最大的善良,比如不去無緣無故毆打流浪漢。”
連線的主持人高木聞言稍微有點愣,也就是說跟互聯網熱議的兩種觀點完全不同。
島國有個從小到大的教育“不給人添麻煩”,所以養成小事不麻煩人,大事多有人背鍋的狀態。
流浪者不是弱者,不必要麻煩他人,這需要太符合島國的國情。
“我知道楚桑為什么把聲優名單寫在看板、幌子、駅扎上。”高木眼前一亮似乎想通了什么,他道:“所以其實一開始,楚桑要說的是[我看見了東京,和城市一起容納、治愈]。”
“是這意思。”楚舜覺得這主持人很了解他心意,把他要說的全部總結了出來。
高木道:“我們知道楚桑很忙,但請楚桑最后給我們留下一句話。”
“嗯——弟弟加油。”楚舜想了想說道。
現場連線掛斷,高木和宮木豐繼續討論,整個節目時長可是四十多分鐘。
節目錄制,在第二天播出,引起大量討論。
[流浪者不是弱者,東京會包容治愈一切,我是東京人,天天看,但也沒有如此感慨。]
[楚桑是華夏人,但他的思想是屬于世界的。]
[看了兩遍《東京教父》,想想的確是,從一直幫助的出租車司機,還有各部房東大媽,是人組成了東京,而東京這座城市的確在接納一切。]
[下次楚桑來北海道怎么樣?]
[叫楚舜“哥哥”,我認為沒問題,感覺楚舜對國家的關切,比我還要深。]
已有不少年輕的島國妹紙,也就是15歲——23歲年齡階段,用“哥哥”代稱楚舜了,島國的哥哥。
當然也只是一部分,并不是所有的島國人,就好像意大利人也是在兩部電影《天堂電影院》之后才稱呼楚舜為永遠的情人。
無可爭議的是,楚舜這番話在島國圈粉則是相當夸張,他是沒有推特賬號的,所以很多推特上島國畫師們,畫了好多楚舜的同人圖,來表達喜愛。
其中有一張圖很經典,把意大利和島國擬人化,意大利是嫵媚御姐,作為情人躺在楚舜懷里。而島國則是弟弟,跟在后面。
不得不說,島國的畫師是真強,產糧畫圖太快。
如此明明都上映半月,票房卻逆市上漲,目前的趨勢五十億日幣妥妥的。
但要超過《黑客帝國》在島國的96億,基本上不可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有很多在東京讀書的學生搞事情,他們聯合起來,給文部省和厚勞省寫建議,認為《東京教父》應該政府買單,給流浪者們看看,否則電影中的主角,都因為沒有錢買票,而看不了,還有什么意思。
真心的,島國的大學生們也是真的敢想,讓政府買劵請流浪者們看電影,關鍵說還真多一茬一茬的建議。
讓楚舜萬萬沒想到的是,厚勞省還真同意了,排除人和宣發的東寶公司商業,以優惠券的形式,讓流浪漢免費看到。
厚勞省出一部分錢,然后院線方免一部分錢,打個比喻說1900円電影券,厚勞省出1000円。
東寶公司覺得自己這個做不了主,所以立刻找到了楚舜。
也是讓楚舜有些驚訝,但想了想的確有可能,這也是島國政府最喜歡的滿足小要求無視大要求。
現在社會上的什么社會評論家都在說什么流浪漢不是弱者,要給他們創造公平的工作崗位,想屁吃哪得花多少錢?也不好協調安排。
但滿足學生們的上述要求,就按照一個流浪漢1000円算,即使十萬人次才相當于六百多萬軟妹幣。
況且政府也能安撫社會,學生們也覺得自己改變了社會,時評家們閉嘴,這就叫花小錢辦大事。
楚舜答應,為什么不答應,他可是島國的“好哥哥”,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票錢便宜分賬就少了,可如果島國政府不補貼,他們是絕看不起電影。
于是乎,東京、大阪、名古屋等大城市,召開了給流浪漢發放《東京教父》打折券,也就是在發送救濟糧時發票,持票人可以在特殊影廳觀看。
“原來楚導是這意思,果然啊…”羽堂中信感嘆,他又完成了一個番劇配音后,看了《實經采訪》錄播。
看完,他準備去看一看《東京教父》。
羽堂中信有個怪癖,也不算是怪癖吧,他不會看自己配音的番劇和動畫電影,每次聽到自己配音都有種羞恥的感覺。
但今天羽堂中信準備去看看,或許是因為朝日電視臺的節目,今天來看《東京教父》的人明顯超過前幾天。
開始看——
“幼子臉頰,灑落粉雪,清澈此夜。”
“兒將行,母相送,白霜息。”
“人生債終清,除夕鐘鼓鳴。”
阿花念了三首俳句,本來羽堂中信在配音時,還感覺很別扭,最上川啊。
但看完電影,羽堂中信卻感覺到楚舜是真懂島國文化,絕對不是好像報紙上說的,隨便在東京逛幾天,就寫下了腳本。
應該是說本身楚舜對島國文化就有了解,然后有了這個靈感。
“弟弟是比情人更親近的關系。”羽堂中信心道。
電影也結束了,觀眾們離開,羽堂中信沒走,既然看都看完了,還是想看看片尾的演職表上,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上面。
所以他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