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說的是,我也是這么個意思。”孟興文很同意他的觀點。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板之前就被抹黑過,但都高高抬起,輕輕落下了,這樣不好,會讓人出現錯誤的解讀。
“那就先這樣吧,梁總那邊更擅長互聯網這一塊,給他說一聲,讓他幫忙多留著點網上發布的一些信息,但凡有和老板有關系的,通通記錄下來,到時候挑幾個蹦跶的最歡快的祭刀。”安曉輝說道。
孟興文點頭了,她知道上午那個直播的,就是用的拍客短視頻的平臺。
這還得了!
最起碼拍客短視頻的直播這一塊也該整頓一下了。
卻說那些打算去采訪尚富海的人,在博城無功而返,非但沒有收獲,還被保安給圍了,有部分更接受不了的是手機里,相機里的照片,視頻都給刪干凈了,現在想搞點風雨都沒子彈了。
但也有聰明人,青城電視臺的那位女記者齊凌薇身上當時帶著兩部手機,她偷偷的用其中一個手機錄了一段,在保安開始沒收手機的時候,她直接把錄像的那部手機關機塞內衣里邊了,把另一部給交了上去。
她心里就很窩火,想她在青城電視臺平時也是很混得開的,憑什么去做個采訪還吃了這種虧。
要是這事擱在別人身上,覺得寶菲集團家大業大,忍忍就算了,可她不行,女人的心思有時候不好猜。
但齊凌薇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傻子,她也知道就這么直白的給曝光出去,要是對方真的較真,到時候連她背后的電視臺都不會保她。
“唔,我想想,把這份視頻賣給誰好,順便賺點零花錢。”齊凌薇心里開始盤算起來。
不止是她,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身上都帶著微型拍攝設備,安曉輝他們只是搜剿了對方的手機,相機和錄像機這類的東西,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讓保安去搜他們的身吧!
更何況記者里邊女的占了過半,因為這點小漏洞,就給了幾個不甘心的人機會了。
而且,他們覺得這是獨家新聞,很有爆點的。
不過偷拍的內容太少了,僅僅是一個干直播的和寶菲集團的保安對峙的畫面,還有就是他們的手機和相機等設備被上繳檢查的畫面。
沒有突出矛盾來啊,嗯,得剪輯一下才行,最好能營造出那種強烈的沖突感,讓看到這份視頻的人,看一眼就能對他們這些‘弱勢群體’產生同情心,對寶菲集團這種‘資本家’產生抵抗和仇視心理。
三個不同地方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并為之忙碌起來。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尚富海在外邊休息了一會兒,又回到了病房里。
徐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這個時候,麻藥勁也過去了,刀口位置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她忍不住開始疼的哼哼起來。
“大海,疼!”徐菲痛苦的說道。
是真疼,感覺用了止痛泵都不管用。
接著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又趕緊問:“大海,孩子哪,我好想記著醫生說是個男孩。”
“挺好,體重有點輕,現在在新生兒科保溫房里觀察兩天,我剛才還把奶粉給送過去了,你放心吧,沒事。”尚富海給她說道。
徐菲不信:“真沒事啊?那什么時候能抱回來?”
“等兩天吧,我給張院長打電話了,他安排了兒科最好的醫生和護士長過去的,要是嚴重的話,我不早想法子轉到濟城或者京城去了。”尚富海安慰他。
徐菲一聽,是這么個理。
注意力從二寶身上收回來后,徐菲又疼開了。
尿袋里也積蓄了小半袋混合著血水的尿液,尚富海幫她清理了,說:“我把止痛泵開關給你開到最大,再睡會兒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這個時候的徐菲,在他眼里,就是個可憐無助的大孩子,讓他心疼。
“大海,我再也不生了,就這倆了,艸,疼死老娘了。”
徐菲正念叨著,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她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仿佛這樣能緩解一下。
“菲菲,好點了吧,你餓不餓,我給你熬得小米油。”老太太姜春華緊緊的握著閨女的手,不知道該怎么勸。
徐菲本來沒覺得餓,可一聽到‘小米油’三個字,真的餓了,問題是她肚子上現在疼得不行,吸一口氣都覺得疼,還讓她咽東西?
“不吃!”徐菲很堅決的說道。
這個晚上,尚富海和老太太姜春華二人陪著徐菲一直折騰到半夜,等徐菲累的睡著后,尚富海趕緊讓老太太躺另外一張床上休息去了,他則撐開了下午才讓孫慶德臨時去買的折疊床,將就著睡一晚吧。
睡夢中,尚富海都在考慮,VIP病房還是太小了,再加一張床都顯得有點擁擠,要不然,他才不會睡這張一米寬的折疊床。
尚富海太累了,第二天早上,多年習慣養成的生物鐘都沒能把他給叫起來,還是老太太叫了他一聲,尚富海這才睜開眼來。
瞿宜良醫生過來查房了,他忙完VIP這邊后,還要去前邊的普通病房,他管著三十多張病床,根本不清閑。
問了徐菲幾個問題后,笑呵呵的說:“徐菲啊,你恢復的不錯,這幾天,刀口肯定還是疼的,止痛泵也只能環節疼痛,稍微忍忍,過去這股勁就行了。”
“對了,你等會兒輸完液就試著下床走走,什么時候排氣了,你給護士說一聲,她們會轉告我。”瞿宜良叮囑她。
尚富海這時候說道:“瞿醫生你放心,我到時候直接給你打電話。”
哪有那閑工夫再等著護士轉達啊,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尚富海準備貫徹到底。
瞿宜良一愣,繼而笑了:“好,那我就等著尚先生的電話了。”
瞿宜良查房走后沒有多久,護士就過來給徐菲扎針輸液了,尚富海也沒給她們說,自己溜達著去了新生兒科那邊,孫慶德在他身后跟著。
還是昨天那道密碼門前邊,有兩個人在這邊站著,看到尚富海和孫慶德后,他們二人都過來朝尚富海和孫慶點了點頭:“老板,孫隊長,一切正常。”
尚富海朝他笑了笑:“辛苦你了。”
二人沒有回話,又老老實實的站回原位去了。
尚富海和孫慶德都不知道這道密碼門的開鎖密碼,他們只能摁門鈴,孫慶德很有眼力勁的把這個活給干了。
等了差不多三分鐘,門從里邊打開了個一個小窗口,又露出了熙悅那張臉,看到尚富海后,她微微皺眉:“尚先生,昨天不是說了,最多兩天探視一回。”
“那是別人的規矩,你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我兒子。”尚富海搖頭,你去限制別人,我不吃你那一套。
“可是我們醫院有規定!”熙悅沒有聽他的。
尚富海沒有為難她,直接掏出手機來,說道:“我不為難你,我給你們張院長打個電話說一聲。”
尚富海不是嚇唬人的,他真就打了,三十多秒鐘吧,張院長接通了尚富海的電話,聽到尚富海說出的請求,張院長痛快的答應了。
但是聽到尚富海說讓醫院里想辦法在病房里弄個無菌保溫箱,費用由老尚自己承擔,這一下就讓張院長撓頭了。
“尚先生,這個…”
“張院長,我不玩虛的,需要多少錢,你給我說個數,我馬上去交錢。”尚富海截斷了他沒說完的話。
張院長很心塞,覺得沒法和尚富海溝通了,開口閉口就是錢,做人怎么能這么市儈。
“尚先生,我昨天問過新生兒科那邊了,你兒子昨天的檢查結果很不錯,呼吸道也沒有感染,發育方面也沒有遲緩的跡象,都很正常,體重不足可能是在母胎里的營養沒跟上,這也不是什么問題,最多后天就把他從保溫箱轉到病房里去了。”
“再者說,我就是現在聯系人去你們病房里安裝無菌保溫箱,可今天也完不了活,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張院長說的很中肯。
尚富海琢磨著他應該不會說假話,就說道:“那行,你給這邊的護士說一聲,我進去看看他現在怎么樣了。”
“好,這個沒問題。”張院長滿口答應下來。
沒多久,那位叫熙悅的護士就面無表情的打開了保溫房的密碼門,進去后給尚富海穿上了一件剛拿出來的隔離服,又去風淋口消毒后,這才由熙悅領著他進去了。
這個房間不小,可里邊只有一個橢圓透明的保溫箱,其中有三個是空著的,尚富海他兒子就在靠北邊的中間那一個保溫箱里。
尚富海今天再看的時候,發現他兒子小臉就比昨天好看多了。
昨天還是滿臉褶皺的小老頭,一天的功夫,他臉上的皮膚就撐開了,變得圓潤起來。
可腦門上一小片青色的跡象,以及他腦門上扎著的滯留針,讓尚富海看著心疼的不得了。
“嗯,嗯嗯!”小家伙無意識的發出了幾聲斷斷續續的叫聲,聲音不大。
尚富海問熙悅護士:“他哭過嗎?”
“尚先生,昨天晚上哭了一回,不過吃了奶粉后就又睡著了,他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之中,不哭也是正常現象。”熙悅又解釋了一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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