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二人各自開了一輛車,由許金旭前頭帶路趕到了金典KTV。
“KTV?”尚富海腦袋有點轉不過來,難道這里還有特殊服務?
許金旭走過來看著他一臉想歪了的樣,直接說道:“尚兄弟可別瞎想,我這人吧沒什么別的愛好,有事沒事的就愛吼兩嗓子,這不瞅了個機會我就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伙開了這家金典KTV,我先在這里聲明,這里邊絕對是純純的,你要是想搞特殊我也可以另外給你介紹個地方,但是野雞茍合的事情在我這里不行。”
“許哥這愛好還真是出人意料。”尚富海說。
許金旭很得意,他興奮的拍了拍尚富海的肩膀:“走吧走吧,快點進去,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家伙,他剛才要不是正兒八經的特別聲明過了,那一副急色攻心的模樣,尚富海真就信了他的邪。
金色經典。
俗不可耐的包房名字和他的名字真搭配,卻也是許金旭作為這家KTV老板的特殊待遇之一,這間特別裝修過的包間是他的專屬。
打開門,里邊早有一位年紀稍大,約莫三十歲許的消瘦青年等著了,他大約是等的無聊了,包間里桌幾上的一盤果盤快沒了,一桶爆米花也快沒了,一升裝的果汁杯子也基本空了。
“好家伙,這是有多無聊。”尚富海心想。
也真正信了許金旭在門口說的,這是一家純純的KTV,要不依著他這身份,包間里還不得有幾名打扮風格各異的點歌公主伺候著。
“哎呀,斌子這是來很久了吧,抱歉抱歉。”許金旭走過去,指著剛站起來的男青年說:“尚兄弟,這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搞獵頭公司的朋友孫祥斌,你別看他悶悶的,他的聯合人力絕對是博城最大最專業的人資公司,便是省里都能叫得上名號的。”
接著又指著尚富海給對方說:“老孫,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今天才認識的兄弟,也是邪門了,我就覺得和他投緣…”
“成,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尚兄弟是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直說。”孫祥斌說。
尚富海還分得清一二三,還沒昏庸到真覺得第一次見面就把對方給‘征服’了的天真想法,他知道這是人家給許金旭面子。
話說回來,許金旭對他這么好,究竟真的是像他自己說的和自己投緣,還是對自己有別的目的,一時間確實不得而知,但尚富海也不想去探究。
人終歸是要靠自己,現在自己還太弱,正需要借助對方的助力,但他也相信,自己始終是會強大起來,那一天不會太遠。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站在那里,就是任何人都像擁簇的靠山。
“斌哥,真是要麻煩你了,我手頭上正有一個項目剛剛啟動,但苦于沒有人手,還需要你幫忙給介紹幾個合適的。”尚富海說道。
他也不覺得丟人,一時的弱代表不了什么。
孫祥斌想都沒想,就說道:“這好辦,這事我拿手啊,你說說你都需要什么條件的,你能給出什么條件?”
他接著跟了一句:“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我的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撐著,這方方面面的都需要朋友們幫襯,所以尚兄弟最后從我這里找到了需要的人手,該多少費用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就等斌哥這句話了,我也一直都這么覺得,情分是情分,事業是事業,這本就是兩碼事,咱一碼論一碼。”尚富海很認同。
又不是親爹親媽,也不是睡一張床上的夫妻,沒有誰幫誰的義務,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
能用錢整明白的事最好別矯情。
接著,尚富海把他的需求給說了一遍,孔祥斌邊聽邊記,有些地方弄不清楚的還會打斷他問個清楚。
就這么花了足足二十分鐘,倆人談完了這一筆‘業務’,尚富海至少需求3個關鍵崗位的管理人才,他給出的基礎待遇是底薪8000-10000不等,如果碰上特別優秀的,還可以再加錢。
孔祥斌就給他要了三個崗位一個月的下線工資作為酬勞,合計24000,沒打任何折扣。
好在對方明言等人到崗了再付酬勞就可以,要不然尚富海就得抓瞎,目前他身上的大額費用都在賬戶里躺賺,別說24000了,4000都拿不出來。
這也給了他一個警示,身上還是得帶足了錢,要不出門請客掏不出錢來,多寒顫,對方會怎么想?
好家伙,挺大的一個老板,天天的拿幾張信用卡刷著玩,你這是刷額度啊,還是就是沒錢?
那邊許金旭都等的不耐煩了,但他也很有職業操守,剛才二人談業務,他直接不插話,就在一邊嗑瓜子干等著。
這會兒看到他們二人完事了,許金旭等不急了,打開自己提前選好的歌。
“一手華健的朋友送給大斌子和尚兄弟,愿咱們以后的這份友情更長久。”許金旭拿著無線麥聲情并茂的說著。
這段開場白還挺像那么回事,最起碼尚富海就被觸動了一下,他到現在為止還對許金旭有些微戒備,哪怕對方不遺余力的幫他,還是覺得對方對自己別有所圖。
可是許金旭一開嗓,聲線柔和中帶著醇厚感情的歌聲讓他恍惚,覺得自己對他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什么。
要是一個心思復雜的人,真的能唱好這首歌嗎?
不期然間,有一個朦朧的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許金旭是個純粹的麥霸,最主要他唱歌真的好聽,在這一方面,尚富海和孔祥斌倆人都是穩穩的半殘,拍馬不及。
許金旭一個人唱了半個小時,愣是沒一個甘當綠葉的,他覺得無聊了,又打電話叫了幾個人來。
長發飄逸的中年大叔,穿一身牛仔裝帶著牛仔褲的西部牛仔打扮的小伙,下顎胡須飄飄的老男人…
早中青三代這算是齊活了。
好家伙,竟然是這個組合!
尚富海瞪大了眼睛。
他認識啊,為啥?
有一年公司周年大慶,置辦了異常盛大的晚會,其中一個節目就是邀請了博城地方上頗有盛名的樂隊前去助興,那支樂隊的其中三個就是眼前這仨打扮各異的‘藝術家’了。
“竟然是他們,‘猛虎下山’樂隊,我就說剛才想到什么來著。”尚富海急眼了,腦袋瓜子超速運轉,都快冒煙了,那個剛才還模糊的念頭慢慢清晰了。
“對了,我的自助餐廳開業的時候能不能請他們前去助演,就唱那首歌好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