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傳出去也會敗壞名聲。
尤其是那些御史臺上了年紀的言官。
那些言官很在乎他們在自己的名聲,要是他們的名聲臭了他們還怎么立足在朝堂之上。
自己平行就不端還怎么彈劾他人。
不得不說唐儉的眼光很獨到,找到了對方的軟肋下手,那些言官的軟肋就是他們自己的名聲。
王鼎細細想著這件事總覺得有些熟系的感覺。
這種手段怎么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現在這些言官正在彈劾李正對倭國和高句麗談判的事情。
彈劾的是長安令李正。
現在來這么一出反而可以把矛盾轉移了。
手段算不上高明,不是什么大事,但有用。
王鼎走入大理寺,如今的大理寺很冷清,自從戴胄過世了之后大理寺卿的位置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坐了。
整個大理寺沒了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大理寺的官吏也都像一片散沙,大家都無精打采的。
就算是官吏也是寥寥無幾。
王鼎把這些彈劾奏章交給大理寺的少卿,這個大理寺的少卿還是戴胄的侄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了大理寺。
王鼎走出大理寺就去了長安城的東市。
按說這個時辰,許敬宗應該在那里喝酒。
長安城的東市一直很熱鬧。
王鼎的目光看向一個酒肆,許敬宗就在老位置坐著。
看到王鼎,許敬宗倒也不訝異招呼道:“王公公許久不見。”
王鼎走到許敬宗的位置,在他面前坐下說道:“前幾天還剛剛見過。”
許敬宗吃完一碗羊肉湯,又拿著一張餅啃著。
見許敬宗沒搭這話,王鼎又說道:“唐儉的事情你們安排的?”
許敬宗稍稍點頭。
王鼎皺眉說道:“要挾了?”
許敬宗尷尬地笑了笑:“王公公,話不能這么說。”
王鼎又說道:“那好好一個國公幫你們辦事?”
許敬宗長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行差踏錯也難免,不過好在長安令心善愿意幫他們,不過長安令的性子大家也都明白,長安令不會平白無故地幫人。”
王鼎問道:“提前設計好的?”
許敬宗把一小塊銀餅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說道:“湊巧知道了他們家的事情,王公公也嘗嘗這里的羊肉湯餅,味道很不錯。”
看著許敬宗起身離開,一個老婦人來收拾碗筷。
老婦人說道:“這位客人,吃點什么?”
王鼎沒心思吃東西,只是說道:“不用了。”
老婦人看到許敬宗放在桌子上的銀餅叫來了正在做著湯餅的兒子說道:“兒子,那個客人又給了這么多。”
她兒子拿過銀餅看著許敬宗已經走遠的背影說道:“他總是這樣。”
老婦人收好銀餅走入鋪子的后院,王鼎跟上前看了一眼原來院子里還有一個病懨懨的小孩子,看她細心地照顧應該是她孫子。
孩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一副病重的樣子,年齡十歲不到。
走出這間羊肉鋪子,王鼎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戶人家的兒子從小體弱多病,現在就靠參湯續命,一家人靠著這么一個羊肉鋪子根本不足以治病。
知道這些之后,王鼎的心情很沉重。
原來許敬宗還做著這樣的事情。
知道許敬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手段也多。
沒想到背地里還做這樣的人。
有些人看著惡,但內在卻是一個好人。
有些人看著是好人,可他們心里又有惡。
他許敬宗是真君子,假小人?
王鼎長嘆一口氣突然又覺得沒有這么多煩惱了。
回到宮中之后,王鼎將事情和李世民說了一遍。
李世民一邊練著字說道:“這么說來唐儉的事情還真是許敬宗安排的。”
王鼎躬身說道:“聽許敬宗說是恰好知道,老奴要再多追問他便不再說了。”
一副字寫完,李世民欣賞自己的筆法,對自己的書法李世民一直很滿意。
擱下書中的毛筆,李世民說道:“如此說來現在許敬宗勢力越來越大了。”
王鼎說道:“能夠知曉權貴家事,并且拿出這么多御史臺言官的事情,如此看來是有所準備,并且可能還有很多消息掌握在許敬宗手里。”
李世民無聲的笑了笑說道:“當初朕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中不起眼的許敬宗,沒想到到了李正手里能有如此本事。”
王鼎躬身沉默下來,心里想著或許當初陛下都沒有想到李正有這樣會的本事。
到底是李正眼光獨到?
李正手中這么多青年才俊,王玄策,薛仁貴,還有上官儀,甚至連裴行儉和狄仁杰如今看起來也有不小的潛力。
李世民重新坐下來說道:“拋卻這些不說,聽說涇陽書院搭建了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叫迷宮。”
王鼎好奇道:“迷宮?”
李世民說道:“據說進入這個迷宮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可以走出來的。”
王鼎說道:“老奴這就去查探。”
在涇陽村外,大牛站在涇陽后山上,在涇陽坊市的另外一邊搭建了一個圓形的迷宮,迷宮不大也就半畝地不到的樣子。
狄仁杰看著手中的迷宮圖說道:“今天還是沒人可以走出去。”
大牛說道:“夜色深了,明日再說吧。”
涇陽村中,李正吃完晚飯對李治說道:“鍋爐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治吃著一只梨說道:“過兩日應該就可以造出來了。”
李正搖著手里的扇子說道:“涇陽縣的縣丞現在一直有上官儀在辦,你除了抓鍋爐的事情,明日去府衙幫著上官儀忙一些府衙的事情。”
李治不解地說道:“書院的事情怎么辦?”
李正說道:“書院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吧,你有多久沒有坐下來好好看看村子里,不如暫時放下那些事情,就當是沉淀一下體驗生活,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聽完李正的話,李治有些猶豫。
李正又說道:“學習固然是好,但悶頭苦學并不是一件好事,學以致用才行,還記得我說過的嗎?”
李治說道:“書院所學要盡可能用到民生上。”
李正接著說道:“你只是學,如果你的所學沒有目的,等于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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