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過去之后,朝中頒布了李世民的旨意,今年五月就要正式開始科舉考試。
如今陽春三月也才剛剛到,距離科舉開考只剩下兩個月了。
陽春三月的天氣很舒服,整個涇陽村子看起來已經是綠意盎然了。
圍著涇陽操練的兵馬依舊沒有撤走,李正吃著自己做的煎餅果子,涇陽又來了客人。
李義府帶著房玄齡一行人走來說道:“長安令,人到了。”
李正吃完手中的煎餅果子說道:“房老。”
房玄齡微笑著點頭,“好久不見了。”
李正感慨著說道:“我這人不怎么愛出門。”
房玄齡看了一眼身后跟隨的人說道:“這幾人是倭國來我大唐的遣唐使,特來面見長安令的。”
聽房玄齡介紹了,又見李正滿不在乎的樣子,倭國使者隊伍中走出一人說道:“在下倭國太子,蘇我信。”
“哦。”李正只是點了點頭。
一群倭國使者對李正這樣冷淡的態度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覷。
房玄齡上前一步說道:“本來接待這里遣唐使應該是禮部的事情,不過今日諸國來長安的使者眾多,老夫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你,就帶著他們來了。”
面對房玄齡李正還是恭敬地行禮,“房老請講。”
房玄齡說道:“如今科舉在即,其實陛下也很喜歡涇陽的孩子可以參加科舉。”
李正擺手說道:“我們涇陽孩子又不會當官,怎么能去。”
房玄齡低聲說道:“一開始誰都不會做官。”
李正喝下一口熱茶又說道:“我們涇陽書院從教孩子們開始就不是為了讓這些孩子做官的。”
房玄齡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但狄仁杰,大牛,裴行儉這些孩子確實有做官的潛質,就連當今陛下也很看重。”
李世民果然還是看上了這些孩子。
倒也不意外,李正對房玄齡說道:“我們書院的孩子都是自主學習的,他們要學什么都是他們自己想學,至于要不要當官房老可以親自去問問。”
房玄齡打量著現在的李正,如今的李正長高了,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內斂了。
又想了一會兒房玄齡說道:“你不會從中阻撓?”
李正搖頭說道:“當然不會。”
房玄齡這才點頭,“好,老夫這就去問問他們。”
說完房玄齡就離開了。
留下一群倭國人面面相覷。
站在最前面的還是倭國的太子,蘇我信開口說道:“在下久仰長安令許久,”
李正感慨著說道:“久仰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現在也見到我了。”
倭國太子蘇我信又說道:“其實這一次來,在下想要和長安令交給朋友。”
“交朋友?”李正冷笑道:“我不和倭國人交朋友。”
蘇我信一臉疑惑,“為何?”
李正喊話道:“李義府!”
李義府連忙走上前,“長安令,有何吩咐。”
李正開口說道:“把這幾個倭國人給我趕出去。”
“喏!”
說著李義府招呼村民趕著這幾個倭國人離開。
被人狼狽地趕到村外,蘇我信有些不服氣,“大唐朝堂上的人都對我客客氣氣,怎么這個李正如此無禮!”
聽到這番話,李義府冷笑,這個倭國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義府剛要回村子里,許敬宗便來了。
這個倭國太子蘇我信,許敬宗當然認識,而且如今的倭國王室就是蘇我氏。
許敬宗笑呵呵說道:“當面可是倭國太子?”
蘇我信看到許敬宗連忙行禮,“閣下也是涇陽的人。”
許敬宗不打算回答他的話,低聲說道:“幾位的模樣是被人趕出來了。”
蘇我信的眼底里帶著一些怒色,“長安令把我等給趕了出來,沒想到名滿中原的長安令竟然這般無禮。”
許敬宗對蘇我信說道:“敢問閣下可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蘇我信回想著和李正見面的前后說道:“在下只是想要和長安令做個朋友。”
許敬宗點頭說道:“這就對了,長安令是如今名滿中原的人物,所以不能和其他諸國使者做朋友。”
蘇我信對這番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看這個蘇我信就是那種涉世不深,不懂人間險惡的人。
許敬宗小聲說道:“不知道閣下是否聽說過其他和長安令有過交情的使者,比如吐谷渾的使者,突厥的使者,或者是吐蕃的使者。”
蘇我信暗暗記下許敬宗的話語。
許敬宗說道:“長安令這么做其實是為了你們好,等到你們去長安令打聽之后就知道了。”
蘇我信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李義府瞧著他們的背影說道:“你和他們說這么多做什么?”
許敬宗說道:“我也是為了他們好。”
房玄齡來到書院外,正好看到大牛,裴行儉,狄仁杰三個人走在一起。
見到三人,房玄齡走上前說道:“你們三個都在一起,也省得老夫到處找了。”
大牛看著房玄齡說道:“見過房老。”
房玄齡點頭說道:“上一次見你還是你去西域之前,轉眼兩年過去了,你都長這么高了。”
大牛稍稍一禮。
裴行儉和狄仁杰一起行禮。
房玄齡說道:“朝中馬上就要進行科舉了,老夫特地來問問,你們是否參加科舉。”
大牛,狄仁杰,裴行儉想看一眼,裴行儉問道:“是我們三個做官嗎?”
房玄齡說道:“參加了科舉當然可以做官。”
大牛低聲說道:“我們年紀太小了,怕是不合適。”
狄仁杰也說道:“我等在書院還沒學完自己該學的,現在并不想做官。”
房玄齡看向裴行儉說道:“當初你隨軍出征,想來是否能夠入衛府?”
裴行儉連忙行禮說道:“在下對軍中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當初也不過是隨軍治病而已。”
房玄齡收回眼神說道:“這么說,你們都不想做官了?”
狄仁杰說道:“在下想問房老一個問題,若是房老可以答對,說不定就能明白我們為何不當官。”
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房玄齡說道:“講。”
狄仁杰開口說道:“一只螞蟻七條腿,六百只螞蟻是多少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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