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您隨意。”
袁天罡神色緊張著,似乎他正在思索要不要把道術寫在書上。
許久之后,袁天罡像是做出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道術一途不是什么人都能學會,縱使老夫寫在書籍上也會有很多人看不懂,這是需要天賦的。”
“好吧,其實最讓人絕望的學一樣東西只需要天賦,怕是你老人家好多年都不好找傳人了。”
袁天罡咳嗽了一聲,看李正給自己倒好了茶便喝了一口。
“有點苦對不對。”李正看袁天罡喝下一口茶水問道。
袁天罡一臉僵硬地點頭。
李淳風也端起了茶杯喝下一口,“入口雖苦澀,回甘卻很好,或許這就是人生百味。”
“喝茶能喝出人生百味,這境界高了。”李正磕著瓜子說道。
袁天罡放下茶杯看向李淳風。
收到眼神,李淳風拿下自己的肩膀上的包袱拿出兩個酒壺。
“貧道做出大數據,陛下賞賜了兩壺葡萄釀說是西域進貢的,一般人可喝不到。”
“是嗎?”李正尷尬地笑著其實李淳風的大數據和真正的大數據還差得很遠。
把茶水撤了,倒上酒水之后,又讓大虎拿了一些豬耳朵和花生米。
紅酒和花生米,豬耳朵的搭配不是太好。
不過三人還是喝得意猶未盡,一杯接著一杯。
袁天罡低聲說道:“貞觀二年大旱,隨之而來就是蝗災,貞觀三年大雪,這些年天災頻頻。”
李正點頭,確實李世民剛剛登基的幾年很不安定。
西域葡萄釀喝起來不是那么的烈,不過這酒的后勁很大,半壺下去李正就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
李淳風才喝了一小杯,“貧道還是喜歡和程家的烈酒。”
一頓酒水喝得昏昏沉沉。
等到醒來時候,還是自己的小屋里。
忍受著酒后的頭疼和口干舌燥,李正坐起身。
大虎立刻端來一杯一杯熱茶。
喝下的茶水之后,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李正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的腦袋,“這葡萄釀喝起來覺得不怎樣,喝多了之后才知道上頭。”
大虎小聲說道:“程大將軍家的處默公子已經在屋外等候多時了。”
“他不是在訓練護衛嗎?”
大虎解釋道:“好想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說是急著見長安令。”
吃力的下床,洗了一把臉之后這才清醒了不少。
大虎這才把程處默叫了進來。
李正喝著熱水說道:“什么事情?”
程處默瞪著大眼珠子瞧著李正,“你還問我什么事情?”
李正詫異道:“不是你來找我的嗎?”
來回走了兩步,程處默小聲說道:“你說的那些到底是真的假的?”
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李正也小聲問道:“我說什么了?什么真的假的?”
程處默再次問道:“你不知道?”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我應該知道一些什么?”
程處默關上門,小聲說道:“要出大事了,因為你的一番話,陛下現如今連夜召開了朝會。”
李正撓著后腦勺說道:“我到底說什么了?和陛下有什么關系。”
“你當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只聽一聲巨響,自己的屋門被人一覺踹開,來人不是別人是李崇義。
李崇義當即問道:“李正,你說的那些到底是真的假的!”
程處默又連忙把門關上,小聲說道:“李正,這件事可不是兒戲,要是真的發生了后果不堪設想,要是沒發生你也討不了好果子吃,這可是妖言惑眾,要殺頭的。”
“我到底說什么了!”
屋門又被人一腳踹開,來人是李泰。
李正瞅著這一幕,“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為何大家的到訪方式如此的別致。”
看著幾乎搖搖欲墜就要支撐不住的屋門,李正說道:“我家的門到底是怎么招惹你們了。”
李泰一臉緊張地說道:“李正!你和袁天罡到底還說了什么?”
“我說什么了我?”
“你說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李正捂著自己的腦門說道:“頭疼。”
看著三人慌張的神情,李正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就是李淳風來拜訪我,慶賀他出關喝了幾口葡萄釀。”
“然后呢!”李泰著急問道。
李正思索好一會兒,“不得不說啊,這葡萄釀喝起來沒什么感覺,不過后勁還是挺大的。”
李泰問道:“李正,你說的貞觀八年十月江南道大水是真的嗎?”
李正一臉詫異,“江南道大水?”
程處默抓著李正的肩膀又說道:“你說的貞觀八年六月,隴右地龍翻身是不是也是真的?”
地龍翻身又叫做地震,隴右地震?
李正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我到底說了一些什么?”
李崇義也著急說道:“你還說了南海會有大海嘯。”
李正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皮,努力回想著自己和袁天罡李淳風喝酒的場景,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喝斷片了。
斷片了!?
“等等!我現在有點亂。”李正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腦袋。
“李正!你給老夫出來。”
聽到屋外的一聲大喝,幾人朝著屋外看去,李績大將軍就在外面。
“莫非是因為妖言惑眾,要來處決我了?”李正又是倒吸一口氣。
“李正!出來!”李績又是一聲大喝。
李正朝著屋外看了一眼,“李績大將軍怎么來了?”
“李正!老夫看到你了!出來!”
李正又急忙閃身進屋子,簡單收拾了一番自己說道:“怕是陛下真要殺了我這個妖孽了,諸位后會有期,江湖再見,我先去關外躲幾年。”
李泰拉住就要爬窗而逃的李正,“你先說清楚,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
打開窗子,就要爬出窗戶,抬眼就看到一臉殺意的李績。
李正看著她,見他也看著自己,尷尬一笑,“大將軍,吃了嗎”
李績甕聲說道:“老夫問你,你說的三十六計到底是什么?”
咽下一口唾沫,李正說道:“額…這個說來話長。”
“想死想活坐下來說完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