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媳婦這種事情上輩子單身,這輩子八成也不會有戲。
李正走在村子里,今年自己才十二歲,成婚?
這大唐的人都這么猴急的嗎?
怕了,怕了。
一邊走著就感覺四周村民看自己的眼光不太對。
村子里還出現了不少三十四歲的婦女,正在打量自己。
“李正啊。”村里的大伯走來。
“大伯。”李正禮貌回應。
這個大伯也是村子里比較有威望的人家,他爹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雖說他爹已經六十多歲了。
大伯上下打量一番李正問道:“幾歲了?”
“今年十二歲。”李正回答。
大伯伯又說:“說大聲點,怎么和不吃飯一樣?
“大伯,你這是做啥呢?”李正湊近小聲問道。
大伯也彎下腰指了指四周的婦人說道:“看到這些人沒有。”
“看到了,我沒瞎。”李正點頭。
大伯放低自己的聲音,“這些人都是長安四里八鄉的媒婆,都是來給各家閨女物色郎君的。”
李正狀若恍然大悟的點頭,“哦…”
“你哦什么哦。”大伯一個巨靈神掌拍在李正的后背,“裝傻是不?你要是早點成家,你爹也可以放心點。”
李正對他說道:“我才十二歲啊。”
“人家姑娘也就十一二歲。”大伯又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啊,小確實是小了點,娶回來先養著,長大之后多生幾個孩子,據說現在朝中有話,多生孩子送銀錢。”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李正立刻拒絕。
“什么行不行的。”
說完大伯細細一想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啊?”
大伯又說道:“看上誰家姑娘了和我們說,咱們村子里一起出錢給你娶媳婦。”
“不用了吧。”李正苦笑。
“什么不用了,咱們村好不容易出個做官的,村子里上上下下都要出一份力。”
“太客氣了。”
大伯看著李正閃爍其辭,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傻人有傻福,要是在機靈點就好了。”
李正不想在成婚這件事上多說什么,大伯也不再追問。
修路已經到了后半段,村民們熟悉了水泥的用法之后就快多了,現在也熟練。
走在村子里,李正打量著開墾出來的荒地,這場大雨過后不少幼苗都鉆了出來。
一眼看去星星點點的綠色特別好看。
土豆,番薯,玉米的長勢是最好的,這三樣東西種得也是最多。
對種植環境的要求也小,不是那么的挑地。
水稻長得就比較慢,三三兩兩的水稻苗立在水田上。
花生還沒出苗,李正挖開一小塊花生地,種子已經破開長出了根莖,應該也快了。
李義府跑來說道:“涇陽令,不好了。”
“怎么了?”
“最近長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官府到處在抓人。”
可能是因為糧食漲價的問題,李世民還是出手了。
李義府小聲說道:“涇陽令,我都聽說了長安有不少人屯糧,陛下知道之后立刻頒布了旨意說是要查糧。”
“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李義府看李正平淡的神色也不好多說什么,確實和這里沒有什么關系。
“你要是心里還惦記著回長安,你就回去。”
李義府喪氣地低下頭,“涇陽令千萬不要讓我回去,要是我回去了說不定又要被發到那些偏遠地方,是下官失言了。”
“想留下來就好好干。”李正拍去手上的泥。
李義府連忙拿出一卷布絹,“這是咱們涇陽的地,官府說是要重新做個地契,已經找人都畫出來了,涇陽令看看要不要畫的再細一些。”
瞅著圖上的內容,李正發現上面都沒有標注,說道:“你看看這畫上的,除了山,田,房子,我看不到其他東西,比如說那塊是什么田,這里是誰家,都寫上。”
“哎。”李義府點頭。
大唐的地圖不是都這樣畫的嗎?
但是也是第一次聽到有標注這樣的事情。
一直以來的地圖都是畫山是山,畫河是河。
也沒說什么標注,至于是那條河頂多象征性的寫個字。
李正的要求多,李義府也只好照辦。
好不容易有個差事。
長安的大雨停歇半個月后,陽光重新照在大地上,氣候突然悶熱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李世民用雷霆手段平定了這次的糧食危機。
不少糧商被查處,這次李世民與五姓對峙。
以五姓自斷一臂,與那些糧食劃清糾葛結束。
其中曲折沒太多人在意。
在這一次事件中,長安突然冒出了一種叫清涼油的東西。
這東西提神快,還自帶一些香氣。
女人對它趨之若鶩,男人對它愛不釋手。
深夜提神醒腦必備良藥,自帶香味女子閨中常備。
在現在悶熱的天氣中立刻有非常大得需求。
程家門前排滿了人要買清涼油。
程處默再次找到了李正,沒貨了。
李正:“這就賣完了?”
程處默:“賣完了。”
李正又從系統藥店里拿出四箱清涼油,有一千多罐。
也不知道系統的儲備有多少,取出來又交給了程處默。
李正慢條斯理數著錢,程處默坐在一旁看著天空發呆。
“處默兄為何還在這里?”李正問道。
程處默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為何不能在這里?”
“處默兄為何如此傷春悲秋?”李正又問道。
程處默還是長嘆一口氣,“李正,我看上了一個女人。”
“嗯。”李正繼續數錢。
拿出一罐清涼油,程處默在自己的人中抹了一點,深吸一口氣說道:“她就像是陳年的烈酒,讓我心生向往。”
“然后呢。”
“然后我想著憑我健壯的身軀,一身精湛的刀法,可以打動她。”
李正數清楚錢一共三百多貫,瞧著程處默問道:“打動了嗎?”
程處默哀傷地說道:“有酒嗎?”
李正從系統藥店拿了一些醫用酒精兌了一小碗遞給程處默,“家里窮,就這么一口。”
程處默拿起酒碗感傷說道:“誰知我還沒打動她,卻打動了官府。”
“節哀。”李正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