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面具的男子躊躇了半晌,隨后目光漸漸地便堅定了下來。
“那個,不知道我能不能…”
帶著面具的男子說話倒是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過林遠卻大概能猜出這帶著面具的男子想要說什么。
林遠便率先說道。
“那你跟我去樓上茶水間坐坐,我們慢慢說。”
珍物閣三層的茶水間其實就是一個環境優雅舒適的包間。
不過做了特別的隔音設計,讓人不用擔心在茶水間里說話被人聽到,或者無故受人打擾。
帶著面具的男子趕緊應道。
“好!”
說完就準備跟著林遠。
林遠沒想到這帶著面具的男子之前一直一副沉穩的性子,現在竟然一下子焦急起來。
林遠一指柜臺上的四枚蝶繭說道。
“我們得在這先完成四枚蝶繭的交易。”
林遠在收取這四枚蝶繭的時候,看著其中一枚白色的普通蝶繭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
林遠把藍閃蝶的蝶繭單獨裝在了盒子里。
其余三只蝶繭中精鋼蝶是留給楚辭的,林遠也特別收了起來。
至于另外兩只淡綠色的蝶繭的毒粉蝶,另一個看上去頗大的白色蝶繭中是一只狩獵蝶。
精鋼蝶作為蝶位生物中進化最為多變的存在。
雖然不算蝶位生物中特別稀少的,但是價格也是不菲的。
精英級的金剛蝶價格能賣到四十輝耀幣左右。
至于毒粉蝶和狩獵蝶,這兩只培育起來加起來也不足十輝耀幣。
所以說若沒有藍閃蝶林遠購買這四枚蝶繭就會虧本。
可是,有了藍閃蝶,無論怎么算都是血賺。
交易完之后,就在林遠要給面具男子通過星網轉賬的時候。
面具男子卻是說什么都不肯要,林遠索性拍了一下面具男子肩膀說道。
“一碼歸一碼,我買了你的蝶繭自然要給你輝耀幣,如果你一會有話想說,到了茶水間我們再說。”
聽到林遠這么說,戴著面具的男子才肯作罷。
在林遠找到工作人員提出要使用一間茶水間的時候,直接就被工作人員領到了三樓。
茶水間的環境十分不錯,里面甚至還有著幾盆開的正艷的銀階花卉。
讓屋子里帶著淡雅的清香。
坐在茶水間的沙發上,喝著用靈物烹調的靈茶。
不禁覺得茶香把身體中的淡淡的疲憊都洗滌了個干凈。
面具男子坐在那顯然沒有心思去喝這杯平日里難得一見的靈茶。
林遠開口說道。
“你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對我說好了。”
林遠并沒有直接點破這面具男子的心思。
因為有些事林遠希望面具男子自己親口說出來也算對之前的過往揮別。
面具男子定定的看著林遠看了半晌,然后緩緩的伸出手,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只見這面具后的臉并不如林遠想象中年歲那么大。
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只不過這雙眼睛里卻透漏著與相貌不符合的滄桑。
摘下面具后,男子運轉自己的精神力。
隨后一枚深紫色的符文坡體而出,繞在男子四周。
男子體內的靈力也被調轉起來。
雖然在體表沒有形成氣旋,但是卻也已經有氣流形成。
林遠眉頭一挑,沒想到這面具男子身上竟然有一枚意志符文。
而靈氣等級看樣子也到達了A級,再向前一步擁有幻想種靈獸便可以稱得上是王級強者。
以這男子的歲數,天賦,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天賦放眼輝耀聯邦也稱的上是頂尖,更何況還擁有一只源性生物,蟲母。
若是蟲母沒有受到重創,到達瀕死狀態。
只怕眼前這男子應該也是年輕一輩數得上號的高手。
林遠沒有發問,此時之前戴著面具的男子開了口。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杰,二十七歲,之前是一名B級戰斗類靈氣職業者,擁有靈物蟲母,鉑金階三級史詩品質。”
劉杰很認真的介紹著自己,林遠也認真的聽著。
介紹完自己的信息之后,劉杰又補充道。
“兩年前,別人也稱我為輝耀百子,序列三十九,蟲群之心。”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遠眼睛猛地瞪大,瞳孔一縮。
序列三十九,蟲群之心?
就算是之前對新聞不怎么熱衷的林遠,都聽說過序列三十九蟲群之心的新聞。
一場三級的次元裂縫洞開在寒霜城的不遠處。
這三級的次元裂縫連接著幽暗的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的生物出了名的貪婪殘忍,會獵殺掉地表所有的活著的生命。
這場三級次元裂縫并沒有給寒霜城帶來什么損失,就是因為序列三十九蟲群之心統御群蟲,以一己之力拖住了這三級次元裂縫地下世界的獸朝半個小時。
就是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讓寒霜城不至于變為一片煉獄。
可是,在這之后,序列三十九蟲群之心便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兩年的時間雖然不足以抹平一切。
但是相比于其他輝耀之子,序列三十九的蟲群之心的名聲早就不復之前那么響亮。
一年前,輝耀百子序列排位的時候。
因為蟲群之心未到場,所以取消了輝耀百子的資格,讓人惋惜。
可是林遠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登臨輝耀百子序列三十九的人物,卻帶著自己受傷的源性生物在珍物閣一層戴著面具靠找尋蝶繭維持生計。
這讓林遠的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許是看出了林遠臉色的變化,劉杰繼續解釋道。
“之前的那場戰斗,讓我和蟲母幾乎已經不可能存活下來,是竹君大人用三個月的時間才治好了我,同時也勉強將蟲母維持到瀕死的狀態。現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想成為一個廢人,憑借往日的榮光來生活。”
林遠從劉杰的話里聽出了劉杰的驕傲。
林遠并不能全部的理解劉杰,但是卻很敬佩。
或許這便是英雄主義者所選擇并為之奉獻的人生。
這時,林遠聽到劉杰又說道。
“不過今天你讓我看到了希望,不知道為什么你的靈氣可以恢復蟲母的傷勢。”
說著,劉杰便單膝跪地,做了一個扈從宣誓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