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這不是受賄嘛!”老太太急了,來回走著一刻也坐不下來,主任本來不覺得什么,就一些農家產品,怎么就成受賄了?不過看自家老母親這樣他也有些心煩意亂。
晚上妻子回來,老太太少不得又跟兒媳婦念叨這件事情。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見老太太固執,自家男人也煩惱,再加上孩子一直吵著要吃那個菜那個單,便建議道:“不如這樣,你把對方的名片推給我,我加她,也不說是你老婆,就說想給她買雞蛋和菜的,問一下價錢,到時候我一起把錢轉給她,這樣不就成了?”
主任豁然開朗,哈哈笑道:“還是你有辦法,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剛剛一直煩著這個事情,我都還沒吃飯呢!”
一家人上桌,主任才吃了第一口就知道為什么自家那個挑食的兒子會胃口大開了,這些才跟外面買的還真不一樣,想著想著,他也多吃了一碗,想再夾的時候才發現盤子已經空了。
老太太同兒子傲嬌地說道:“你看,是真的好吃吧!我孫子晚上又多吃了一碗,還有你自己,平時不是吃得最規律嗎?還說七分飽三分饑才是最好的養生,看看你自己今晚吃了多少?”
主任訕笑了兩聲,也不跟自家老母親頂嘴。
老太太覺得無趣,就說道:“家里還有一只雞一只鴨,我打算明天把雞殺了頓個人參雞湯,你明天中午回來吃飯,醫院食堂伙食雖然不錯,但也吃不到你老娘燉的人參雞湯。”
“成成成,我一定回來吃行不?”主任怕老母親再糾纏下去,趕緊應下。
這邊他太太連夜加了張菀菀的微信,張菀菀正在陪張母看電視,笑得跟開懷的時候猛然聽到微信提示音,打開一看,是陌生人添加她,還備注購買農產品。
她愣了一下,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主任太太:您好,請問是張小姐嗎?聽說你這邊有自家養的雞鴨還有農家土雞蛋土鴨蛋還有自己種植的菜,我想跟你買一點。
張菀菀看到這條信息整個人都驚喜得跳了起來。
一旁的張母被她嚇了一跳,“干什么呢?看個節目至于嗎?”
張菀菀拿著手機往外跑,“媽,等等,我一會兒再跟你說。”
回到房間后她立馬給對方回信息:是的,我這邊有很多自家產的農產品,朋友圈里有很多品種,您看看要什么東西發圖片給我就行,不過我現在只做同城生意,要是出了浦市只能發蛋類,而且要過幾天等包裝的盒子到了才能發貨,消費過八十元可以包郵,不到八十元的話只能您自付郵費,根據東西的多少在五到十元區間,因為是生鮮,目前咱們這邊還沒有同城快遞,只能跟著班車過去,班車在市中心醫院、萬達廣場、長途汽車站、客運中心站等地方停靠,需要您自己過去取貨,您看行嗎?
主任太太:沒問題,我在浦市,直接讓班車送到市中心醫院就行。
張菀菀看到市中心醫院這幾個字就猜到對方應該和那個主任有關系或者是他介紹過來的,因著對方不想暴露張菀菀也就沒有多問。
沒多久,主任太太就給她發了幾張圖片,備注:芥菜三顆、春菜四顆、花菜兩顆、包菜兩顆,土雞蛋十五個、土鴨蛋五斤。
因著張菀菀在朋友圈有發布實時價格,對方問都沒問就直接給她轉了一百四。
張菀菀自己算了一下,發現對法給多了,趕忙回道:“您好,我算了一下您已經超過包郵標準,總的金額是123.5元,不用這么多。
主任太太:沒關系,你包裝好點送過來就行。
張菀菀無法,還是給對方轉了零錢,不過對方沒收。
搞定一樁生意,張菀菀高興地跑進客廳,同張母嚷嚷道:“媽,終于有人下單了,明天要出一單菜和蛋,送到市里的,對方給了我一百四,我得好好服務才行,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去跟村里的大爺借一輛電動三輪車,后面不行的話就自己買一輛,省得每次都要借別人的。
“等......”張母還沒說完張菀菀已經跑沒影了。
等她回來張母才嗔怪地說道:“怎么說風就是雨?車子借到了?”
張菀菀點頭,“借到了,村里有個大爺有一輛電動三輪車,主要是收菜用的,早上可以借我兩個小時,我也不白借,說了現在先借用一下,后面要是常用的話每個月給他一百塊當租金,他可高興得不行。”
村里的老人沒什么收入,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一百塊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大的錢了,而且還是這種搭把手的錢,誰會往外推?
張母一聽,頓時不吭聲了,本來她想說本家那些叔叔家里應該有三輪摩托車可以用,可看張菀菀的樣子是打算長期用的,本家親戚給錢不好意思,不給錢人家又會背地里嘀咕,畢竟村子里的人就是把錢財看得比較重,斤斤計較是一些農村婦女的本性,她想了想,還是默認了張菀菀的做法。
拋開這點事情,張母疑惑地問道:“對方干什么買那么多東西?”
在她看來家里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一百四可以買下好幾天的菜了,可菜又不能存放,沒道理一次性買那么多。
張菀菀淡定地回道:“沒有,對方也沒買很多,芥菜三顆、春菜四顆、花菜兩顆、包菜兩顆,土雞蛋十五個、土鴨蛋五斤,一家人吃的話頂多就是三天的量,芥菜花菜和包菜都能放,三天不會壞,春菜放冰箱里也沒問題。”
張母聞言大驚,“這么一點東西你就收了人家一百四?你以為你賣的是肉呢!”
張菀菀理所當然地回道:“我買的都是自己種的,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食品,您是不知道,我在京市那邊超市轉過,包裝得好一點的正宗土雞蛋一個就要五塊錢了!我才買兩塊五,便宜得就跟假的似的!還有那個土鴨蛋,人家一斤賣十幾塊錢,我就賣九塊錢,我自己都覺得虧了,要不是考慮到咱們這里的人消費水平比不上京市那邊,我怎么可能低價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