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哲聞言,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想都不想就反對道:“那怎么行!我還答應我那群哥們兒要包機去拉斯維加斯狂耍呢!沒錢怎么行!”
陶倚彤聽的額頭青筋一突一突的,壓抑著怒聲罵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外祖家現在都快經營不下去你還敢這么揮霍?要知道你花的都是陶家的錢,不然你以為你爺爺能這么縱容?要是陶家沒了你還怎么出去耍?出了事也不見你關心一下,就只知道要錢要錢要錢!”
冷子哲被陶倚彤擰得連連躲閃,不滿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陶倚彤無法只能把事情告訴冷子哲。
冷子哲一聽,不屑地諷刺道:“我當是什么事情!沒了殷氏集團不還有別的集團?多的是想巴上我們冷家的人家,再無色一家不就行了?至于冷子越那邊,找個人好好教訓教訓張家,讓他們知道怕了就行,我就不信那個女人還會堅持不離婚,哼!”
陶倚彤氣結,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們沒行動嗎?早就找人去浦市那邊了,結果找過去的人還沒行動都被抓了,霍家還狠狠打壓了陶氏企業,這是給我的警告呢!至于京市這邊,殷詩蕊的下場你也看到了,現在還在警察局出不來呢!殷家動用了關系都沒用,難道你還想去試試?信不信出了事你爺爺也會放棄你!”
要是以前陶倚彤肯定不會這么想,可現在冷子越手術成功回來,還這么有才華,冷子哲完全比不上他,她要是冷老頭也會選擇有出息的那個孫子,更別說有出息的孫子還有一個強有力的外家。
冷子哲被陶倚彤這番話嚇得都急了,“媽,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要是冷子越真的回來了我怎么辦?你怎么還想著給他找對象?要我看那個張家挺好的,一無是處,也成不了他的助力,你現在應該想的是給我找一個家世顯的妻子,這樣我們才能跟他對抗!”
這下輪到陶倚彤呆了,她雖然唯利是圖,但私心里一直沒想過利用自己孩子的婚事,沒想到冷子哲自己無所謂,既然如此她就沒什么好顧忌了,沉思了片刻,陶倚彤當即拍板道:“行!不過你的事情還是要跟你爺爺知會一聲,他點頭了才作數。”
既然是冷子哲的親事,陶倚彤自然不能這么隨便,先是找陶家那邊的爸媽幫忙打聽又給冷彥博洗腦,哄得冷彥博親自去找冷老頭說這個事情。
冷老頭正因為冷子越的忤逆而大動肝火,見冷彥博是怎么都看不順眼,沒好氣地問道:“什么事?”
冷彥博琢磨了一下,訕笑道:“爸,之前我們給子越那孩子找的那個對象現在出了點事,進警察局了,我想了想,既然子越的婚事一時解決不了不如我們先給子哲找對象怎么樣?”
冷老頭眉頭一挑,心下涌起一股無名怒火,卻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問道:“你媳婦這是看跟殷家聯姻不成又打自己親身兒子的主意了?什么時候我冷家的人由得她這樣利用了,哼?”
“不不不......爸您誤會了,這次可不是倚彤的意思,是子哲那個孩子自己說要收心成家了,倚彤也不敢替他做主,這不就把情況跟我說了一下,我想了想子越那孩子從小就跟我們分開,也不親近,以后也不能指望他,還不如在子哲身上多費費心,他能力不行,給他找個能力好的妻子不就行了?到時候再給您生個好曾孫不也一樣?”冷彥博說完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
冷老頭氣結,拿起桌上的面巾紙朝冷彥博頭上砸過去,“你是豬嗎?簡直蠢得沒邊!還要我指望曾孫?也不看看你老子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找個有能力的孫媳婦!到時候冷家一切還是不是姓冷都不好說!光聽你媳婦幾句枕邊風整個人就飄了?我真是后悔!當初就不該想著陶家那點錢讓你娶了這么一個眼皮子淺的玩意兒,連帶著你都越來越不成器了,難怪這些年一直止步不前!
子哲能跟子越比?從自身條件到外部條件,他有哪一樣能比得上子越的?當初要不是那個孩子先天不足我也不會放棄他,現在我后悔了!不管怎么樣子越都要回來,按照我的意思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接管冷家的一切!”
冷彥博被罵得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弱弱地從冷老頭的書房退出去后煩躁地走到樓梯口,正好看到陶倚彤蒼白著臉站在那里盯著他,一動不動的,冷彥博被唬了一大跳,罵罵咧咧,“見了鬼嗎?杵在這里干什么?”
陶倚彤目光幽幽地瞟了書房一眼,垂眸道:“沒什么,就是看你上來這么久還沒下去,過來問問,爸怎么說的?”
“能怎么說?子哲那個孩子高不成低不就,說親事哪有那么容易!算了算了!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冷彥博不耐煩地走了。
陶倚彤沒吭聲,目送他離開,轉身下樓去廚房。
接下來幾天,冷家消停了不少,殷家那邊因為殷國智冷處理的態度,奚素香即使著急也沒辦法,律師去了幾趟警局,一次臉色比一次難看,殷詩蕊十有八九要被判綁架未遂罪,坐牢是跑不掉了,至于那兩個被槍殺的殺人犯卻始終沒有任何兇手的線索,成了無頭懸案。
韋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一直關注著這個案子,一聽殷詩蕊被判刑后整個人徹底松了一口氣,還特地在上班的時候跑到沈律師和張柏巖那邊閑晃。
因著年底快到了,張柏巖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得七七八八,正好比較閑,看到他這幅清閑的樣子,便開玩笑道:“韋總,我們事務所最近是不是經營不善?不然你怎么這么閑?”
韋達一聽就不高興,“呸呸呸,生意興隆生意興隆!什么烏鴉嘴這么不討喜!本來還想跟你們分享一個好消息,現在我突然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