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趁機渾水摸魚,因為他住的客房就在我們樓下,只要他從安全出入口上來就可以避開酒店的監控,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我的出現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那個時候并未離開,而是在我進了你的房間之后才溜掉的。
大家從來沒把嫌疑人聯系到考生身上,所以他很安全的度過了考試,還平平安安地回到學校,因為跟兇殺案沒關系,所以后面警察并未太過重視,即使把他供出去他也可以找千百種理由開脫,根本不對對他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所以我只好讓人去教他做人,順便給他送了一份大禮,以后那種蠢貨絕對不可能再對付你,所以恭喜你,徹底安全了!”
“冷子越謝謝你!”張菀菀紅著眼眶滿是真摯地說道:“要不是你那天我肯定嚇死了,更別說第二天還去考試,這段時間雖然我盡可能的不去想那件事,可每次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就連晚上出去上廁所都要做一番心理掙扎,現在好了,我總算可以正常生活了!真的,太感謝你了!謝謝,謝謝......”
張菀菀把冷子越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沒有半點曖昧,只有發自內心的感激,此時她覺得似乎只要冷子越在身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更沒有不能面對的困難。
冷子越由著她說了一通肺腑之言才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書包一甩,起身拽拽地問道:“擦一下眼淚,丑死了,我送你回去!”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考完最后一場再加上一直懸在心上的大石墜落,張菀菀竟然當著冷子越的面毫無形象地大喊大叫,笑得跟個瘋子似的。
冷子越始終默默看著,由著張菀菀發泄,把她送到家樓下,張菀菀像以前一樣邀請他上樓喝水,結果這次冷子越拒絕了。
直到張菀菀推開家門看到張柏巖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暗罵自己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家里還有人。
張柏巖見她一身汗地進門,調侃道:“上哪兒野去了?考完試就變成瘋丫頭了是嗎?”
“才不是,哼!”張菀菀朝他吐了吐舌頭,心情極好地回房間拿了衣服,先進衛生間洗了個溫水澡才坐下來跟張柏巖說話。
“你不是去幫爸媽了嗎?現在怎么這么閑?”張菀菀記得張父給張柏巖交待了不少事情,按照以往他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在家才是。
張柏巖顯然心情不錯,上揚的嘴角使命壓都壓不下來,抿嘴道:“我今天接到通知,我被京市政法大學錄取了。”
“真的呀!哥,恭喜你了!咱爸媽知道了嗎?”張菀菀驚喜地挺直了腰桿,感覺今天就是她的幸運日,從學校到家里好事連連,還是那種天大的好事。
張柏巖點點頭,故作淡定地說道:“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已經告訴他們了,媽高興得差點暈了,正好新房那邊已經全都裝修好了,家具什么的也都弄進去了,這幾天正在通風,媽說正好你今天考完試,明天早上讓老爸去出攤,她帶我們兩個回舊房子那邊把之前留的一些東西收拾出來,擦洗晾曬一下,到時候一起弄到新房那邊。”
張菀菀不用想就知道張母要收拾什么,無非就是她的那些陪嫁,尤其是那座擺鐘,之前因為出來租房,張母怕擺鐘的聲音影響到周邊的住戶會被投訴再加上這邊始終是給人租的房子,就沒有一起帶過來,現在新房是自己的,搬過去張母也安心。
張菀菀對這些事情向來沒什么意見,反正那個擺鐘的聲音從小聽到大,以后繼續被它荼毒也沒什么。
兄妹兩絮絮叨叨說了什么,張菀菀順便把冷子越的調查結果告訴他,還特地提了冷子越的名字,點出是他的幫忙才能查到幕后真相。
張柏巖聞言又生氣又無力,看著張菀菀滿心擔憂,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妹,以后大哥去京市上大學也不能時時照顧你,你自己要小心了!”
不過這些話都是老生常談,沒什么實際效果,有些麻煩是你不去招惹都會被沾上。
第二天,張母起了個大早,張菀菀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拜拜好了,家里的供臺上燒的三柱清香還沒燃盡,屋子里滿是香的味道。
張母看張菀菀懶懶散散的樣子,趕緊把她推進衛生間洗漱,又去喊張柏巖起床。
娘三出門的時候才早上七點。
張菀菀無語了,“媽,我今天又不用上學,您不至于這么早吧!”
張母瞪了她一眼,反駁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閑啊?等下忙完了還要去幫你爸的忙呢!”
張菀菀立馬閉嘴。
三人走進熟悉的老小區,還是以前那些熟悉的老人聚在樹蔭底下說話,這些老人不是退休了就是沒有勞動力,只能靠著兒孫養著,一大清早五六點就聚在這里抽煙閑侃了。
張母今日特地換了一身新衣服,看到熟人就熱情地招呼,引得眾人震驚不已。
“美蘭啊!好久沒看見你了!你們是搬家了嗎?”陳大媽買菜剛剛回來,她是居委會主任,跟小區每個住戶都認識,也最會交際。
張母跟她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
“是啊,這不是孩子念書,想給他們換一個好點的環境就搬出去了。”
陳大媽一下子就聽出了張母搬家的主要原因,抬頭看了看王春花她家,湊到張母耳邊,小聲說道:“還好你們搬走了,你是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她家多會鬧騰!三天一打兩天一吵,嚴重的時候我看王春花臉上都帶傷,有一次我一周沒看見她,上門一問才發現她臉半邊臉烏青,聽說被打的,腫了好幾天都沒消。”
張母跟王春花可以說是世仇了,聞言唏噓不已,也說不出同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