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一個男生毫無形象地吼道:“我決定了,大學說什么都不要讀省會的學校,這里太危險了!”
“哈哈哈......我同意......”另外幾人附和道。
“胡說什么!大學里安全得很,這次是意外意外,看把你們嚇的!”馬老師教育道。
其他人不服地反駁,“老師不也害怕嘛!還說我們。”
“我......”
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仗,張菀菀始終含笑,手腳卻麻利得不行,看到大巴停在酒店外面,趕忙拖著行李沖過去,把行李放在車下的大物件置放處,第一個爬上車。
眾人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全都哈哈大笑,連馬老師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雖然心疼張菀菀,但是她這怕死的做派也太真實了,半點掩飾都沒有。
冷子越是最后一個上來的,見張菀菀身邊的位置沒人坐,立馬蹭過去,然后......閉目養神。
大家也都累了,等大巴發動沒多久全都東倒西歪地睡著了。
馬老師看了一圈,見同學都在休息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張菀菀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浦市,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城市霓虹燈已經亮了,她剛剛伸了伸手腳,發現冷子越正靠著她的肩膀睡得香甜,身子頓時僵了,連動不敢動,只能繼續裝睡。
車子停下的時候眾人因為慣性往前俯沖,冷子越醒了。
張菀菀松了口氣,裝作剛剛醒過來的樣子睜開眼睛,壓根不敢跟他對視,而是一直看著窗外,驚喜地說道:“到市中心了,我們到家了!”
“是啊!終于到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坐酥了!”馬老師感嘆了一聲,朝后面的五人問道:“你們要去哪里?可以停的話老師就讓司機送你們一程。”
張菀菀看了看外面,問道:“老師,在世紀廣場附近可以停嗎?”
馬老師問了司機一聲,回道:“可以的,那邊有站臺。”
“那我就在那邊下好了。”
“我也在那邊下。”冷子越說道。
“行!那我就把你們放在那里了,自己小心一些,雖然回來了,但是還是不能大意,希望省會那邊的警察趕緊把人抓住,真的是什么神經病都有......”馬老師開啟碎碎念模式,直到大巴再次停下她才閉嘴。
張菀菀和冷子越拖著行李箱目送大巴遠去才往張父的攤位那邊走。
“冷子越,先去我爸媽那邊,我請你吃晚飯吧,都這個點了,你回去也只能食堂不是?”張菀菀征求道,她現在對冷子越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知道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住在醫院的VIP康復病房,外面有沒有住的地方她不清楚,不過住醫院的話一般就是吃醫院的營養餐,根本沒家人給他煮飯。
冷子越沒有反對,點點頭,跟著張菀菀一起走了。
張父和張母看到張菀菀他們驚喜不已。
“不是說要去三天嗎?這才第二天就回來了?沒在省城多玩一會兒?”張母一邊忙一邊問道,順便招呼張菀菀帶冷子越到后面坐下。
張菀菀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領著冷子越去后面休息,她只給冷子越弄了杯熱牛奶,就去旁邊的餐館叫了飯菜。
張父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陪坐了一下,得知冷子越是張菀菀的同桌跟她一樣去參加競賽的,覺得他也是學習極好的三好學生,對他熱情得不像話,還讓張菀菀多跟同學好好相處,把她弄得異常無語,倒是冷子越,對待張父的態度很是和善,收起了往日的冰冷做派的他倒像是個惹長輩憐愛的晚輩。
張父是怎么看怎么滿意,陪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張母叫了才不情不愿地去幫忙。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一起用了晚餐,雖然環境嘈雜,張菀菀卻覺得安心又開心,跟冷子越這樣坐著隨便聊天也挺放松的,他就像個無所不知的百科,問他什么都能得到解答,可見他看得雜書有多廣,張菀菀再次自嘆不如,現在她突然覺得是冷子越在學習上沒有盡力,否則這年段第一的位置也輪不到她來坐。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張菀菀特地給田森發了信息,沒多久田森騎著摩托車過來,一屁股坐下,開始數落起冷子越,“我說你現在越來越有異性沒人性了!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明天才到呢!”
說完,田森諂媚地看向張菀菀,“還是學霸好,回來了就給我發信息,什么好事都不會忘了我。”
張菀菀沖他笑了笑,抿嘴道:“我讓我爸給你烤一些串,晚些時候你送冷子越回去吧。”
田森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恨不得仰天長嘯,“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
回答他的是空氣。
三人笑笑鬧鬧,把田森和冷子越送走,張父同張菀菀說道:“丫頭,你要先打車回去嗎?爸爸這邊可能要到凌晨才收攤。”
張菀菀遲疑了一下,想到昨天的經歷還心有余悸,不過她也不想繼續留下來給張父張母添亂,想了想今天是周六,說不準張柏巖有回來,趕緊拿出手機給張柏巖打電話。
沒一會兒張柏巖從學校打的過來,看到張菀菀的時候還有些困惑,“你說讓我送你回去怎么回事?”
“柏巖?你不是說這周不回來嗎?怎么突然回家了?”張母詫異地問道。
張柏巖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幫著張菀菀把行李弄到的士的后備箱,兩人在父母的目送下離開。
一路無話。
張柏巖看出張菀菀有心事,見她一臉疲憊也不忍多問,把她送到家里還特地給她燒了一壺熱開水,兩人坐在安靜的客廳沉默無言。
張菀菀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水,突然撲倒張柏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哥,你今晚住家里可以嗎?”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張柏巖的臉色有些凝重,張菀菀素來獨立,很少有事情能讓她變得這么軟弱。
過了好一會兒,張菀菀才斷斷續續說了省城酒店發生的事情,眼里是不加掩飾的驚恐,“哥,那個被殺的女生跟我外形什么的都跟我差不多,就在她被殺的晚上凌晨兩點,一個陌生的男子敲了我的客房門,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這兩件事情沒有關系,可是理智又告訴我世上不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怎么那個女生一出事,我的房門就被敲了,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