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大樂,爽快地回道:“這有什么問題,合同我下午就能弄出來,你們看什么時候過來簽約,租金付了我可以馬上把鑰匙給你們。”
雙方談得愉快,不過半個小時就說定了。
兄妹兩離開之后,張柏巖不解地問道:“小妹剛剛怎么不再壓一壓價錢?就算砍個二十五十下來也好啊。”
張柏巖始終覺得那個車庫租貴了。
張菀菀卻不這么想,“哥,你看我們那個破小區,一樓一套四五十平方的套房一個月都要八百元,這里是新的小區,所有的設備都是最好的,環境也好,車庫雖然比不上套房大,但也算寬敞,那里面還有安裝水管的管道,接一條水管再弄一個排水管我們就能用了,這個爸爸就會搞,還有一點,我剛剛看了,那個小區的住戶素質會比較高,而且大家都不認識,到時候也不用擔心有人不聲不響地進我們的倉庫,爸媽在那里做事也輕松,不用總是警惕跟防賊似的。
到時候再把做奶茶的那些東西搬過來,家里清凈了,王春花那女人就算想要打聽也打聽不出一個屁來。”
“噗!”張柏巖被張菀菀最后一句話笑噴了,知道她討厭王春花,可沒想到會討厭到這種地步。
“行行行,都聽你的,那我們先回去把這些雞腌制好,等晚上爸媽回來再跟他們說租倉庫的事情。”
張菀菀接話道:“可以的話家里以后擺攤的東西就都在那邊處理,爸媽也直接從那邊出攤就行,還有我的三輪車,當時只租了兩個月,等兩個月一到我們就還回去,自己買一輛大一點的。”
這么算下來又是一筆錢,本來以為十萬很多的張柏巖這下又覺得家里的錢不夠花了。
兄妹倆回了家直接把門鎖上,隔壁的王春花聽到動靜心氣更加不順了,沒想到對面關門的速度這么快,心里更不爽了,把動靜弄得很大,大到張菀菀他們都聽見了。
瞥了對門一眼,張菀菀噘嘴道:“看,這就是素質的差別!跟這種潑婦當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還是趕緊賺錢,到時候把這里賣了我們搬到環境好一點的小區。”
張柏巖曬然一笑,“好好好,聽你的,賺了錢就搬家,不過我無所謂,倒是你才上高一,有個好點的居住環境還是很重要的,以后打算每周都回家嗎?還是直接住在學校里了?”
張菀菀搖頭,“我不打算住校,我想走讀,一中離我們家也不遠,我可以每天來回的,住在學校不如住在家里自在。”
張柏巖聞言眉頭緊皺,“菀菀,哥哥還是希望你可以住校,這樣可以跟同學多交流,早點適應住宿的生活,以后上了大學才不會哪兒哪兒都不適應。”
張菀菀知道張柏巖說的在理,可她是重活一世的張菀菀,還有什么是不適應的?
見張菀菀不為所動,張柏巖嘆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幫著張菀菀將那些調料分類稱重登記。
兩人弄出了四五個配方,每個配方都腌制了一只雞和一些雞腿雞翅。
等他們忙完張母也回來了。
“這是干什么呢?”張母見家里客廳的桌子上多了一堆看不明的東西,上面還壓著便條,整個眼睛瞪得老大。
張菀菀和張柏巖從陽臺那邊過來,看到兩個孩子不修邊幅埋汰的樣子,張母直接炸毛了,“你們干什么了?怎么弄成這樣?還一身腥味!”
“媽,你別激動,淡定淡定,我跟哥在處理那些雞,還有那些調料,哥說太刺激了,打了個噴嚏吹了我一身。”張菀菀安撫著示意張母冷靜下來。
知道事情的緣由張母總算冷靜下來了,無奈地讓他們兩個去洗澡,自己跑去廚房做飯。
張菀菀換了一身衣服,趁機同張母說起租車庫的事情,“媽,我們這附近是真的不適合,所以我們去看了一個靠近世紀廣場的小區,新建的,里面的人我們都不認識,一個月才五百,我覺得挺劃算的,到時候再買一臺冰柜,一輛大點的三輪車,讓我爸過去接個水電管道什么的就能用了。
那個車庫人家就是放雜物的,也用不上,只要我們不要瞎改,人家房東也不會過去,還挺安全的,怎么樣?”
張母一開始聽到租車庫的時候手還哆嗦了一下,聽到后面則是一臉無奈,“你們都決定了我還有什么意思?不過我們家卻是不適合繼續弄那些,這些天好多人在問我你擺攤賺了多少,我全都給堵回去了,就說不知道,不過人家也不一定信,要是后面我也去擺攤了那些人肯定眼紅嫉妒,到時候是非更多,租了也好......”
砰的一聲巨響把正在說話的母女兩嚇了一跳,不等兩人反應過來,門外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還有王春花罵娘罵祖宗的聲音,要多粗俗有多粗俗,而且似乎還撞了他們家門好幾下。
張菀菀頓時火了,二話不說開了房門大罵道:“哪個沒素質的神經病撞我家的門?臭不要臉的敢做不敢當,以為就你會耍潑嗎?爛人一個!”
張菀菀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番話,原先周遭還有些人家做飯炒菜的聲音頓時都沒了,安靜得有些詭異。
沒一會兒王春花家的門也開了,“你罵誰呢?沒教養的東西!”
“我在沒教養也比不上某人沒臉沒皮沒素質,粗俗不堪,爛人一個,人見人厭,討人嫌,不要臉!”張菀菀聲音又拔高了幾個度,罵得歇斯底里。
王春花就不是個能忍得,立馬開了門要跟張菀菀打架。
張菀菀也沒在怕的,直接抄了門口的掃把開了家門,氣勢洶洶地嚷嚷道:“怎么樣?要動手就動手,今天我不把你打成豬頭我不叫張菀菀!”
那些還在家里聽動靜的人也坐不住了,趕緊過來勸架。
黃阿婆扶著樓梯欄桿上來,喘息道:“這又是鬧什么?”
“嬸子,你可要給我評評理,一個小丫頭都想騎到我頭上了!”王春花一看到人來了立馬叫慘。
張菀菀落不下臉,一直陰沉的盯著王春花,恨不得把她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