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綺猜得不錯,邢昭就是個天閹!
武安侯邢剛生有五子兩女,嫡子只邢昭一個,武安侯一直不喜正室妻子,連帶著嫡子也是百般的不順眼,當初便曾動念頭想廢了邢昭,立自己喜歡的庶子為世子,若不是邢昭想方設法攀上了東宮的關系,令得邢剛不敢動他,哪兒還有如今的世子爺邢昭呀?
邢照自小就短小無力,武安侯夫人為保正室的尊嚴,與嫡傳的爵位,一直小心隱瞞著這樁事兒,又心知兒子是殘廢之身,卻是管教嚴厲,處處要他比旁人高上一頭,但有不從,便是辱罵鞭打,又為了不使人發覺,武安侯夫人自行發掘了不少折磨人的法子,將自己對丈夫與妾室的一腔不滿,全數發泄到了兒子身上,如此積年累月下來,邢昭內心早已扭曲變態。
待到了成年之后,他也是娶妻納妾,一派如正常男子一般,妻子與小妾甚至還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
他自家不成便請人代勞,叫了身邊精壯孔武的侍衛代行其事,自己則躲在房中聽得床帳之中嬌呤輕呼聲不斷,自己端莊賢淑的妻子,妖嬈美麗的小妾都盡皆臣服在男子的雄風之下,口中咿咿呀呀,叫哥哥叫爹爹的叫個不停,不由恨恨道,
“天下女子皆是下賤貨色!”
自此邢昭便干上偷虜那些樣貌端莊,賢良溫婉女子到自己秘密居處凌虐殘殺的勾當,見得那些女子被自己手段盡出,弄得是花容失色,驚叫痛呼,呻吟扭動,他便感到一陣陣的快慰,那處從未振作的雄風偶爾也能釋出一些甘露來!
那時節便是他最快活的時候!
前世今生邢昭都迷上了這樣的事兒,前世里他親手折磨死了韓縵,看著那生得花兒一樣美貌的少女,在他身下掙扎尖叫,哭叫求饒,之后呻吟顫抖,最后瞪大雙眼死去,他竟似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之感!
之后只要回想起那少女死去的一幕,他便如服了靈丹妙藥一般,竟能重振雄風夜御數女,若不是之后被韓綺刺殺,說不得他當真還能長久的做回男人!
今世里一切都變了,韓家姐妹未入教坊司,他卻在宮中見著了韓綺。
邢昭初著這一派端莊秀麗的女子時,便想像著剝光她衣裳,將人吊在那房梁之上,看著她舌頭慢慢伸出來的樣子…
刑昭想要這個女子,想讓她死在自己手里,
“哼!只可惜慢了一步,她嫁人了!”
若是處子玩起來必是更加的爽利!
有個錦衣衛的丈夫又有甚么了不得?
老子不過略施小計便將他調離了京師,待到回來時,見著的便是一具冰涼僵硬的尸體了!
一想到那高大英俊的男子,見著自己妻子被虐殺后的尸體時的表情,邢昭便覺著快意無比!
現如今這女子就在自己的面前了,邢昭卻沒有了往日里面對那些柔弱女子的快慰,這女人并沒有懼怕,也沒有尖叫,甚至看著自己撕扯身上的衣服,竟是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拿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自己。
“本世子爺有的是法子弄你…便是天閹又如何…照樣有法子令你欲仙欲死!”
“是么?”
韓綺微微一笑,笑容里透著無比的憐憫,卻是放開了雙手任他施為,很快她的里衣盡去,只剩下一件肚兜,還有下面的褻褲。
邢昭緊緊盯著韓綺的臉,見她臉上一派無悲無喜,目光卻是無比鄙夷,一派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由的心頭一陣狂怒,
“你…為甚么不怕?為甚么不叫?”
韓綺輕蔑一笑,
“左右你也成不了事兒,我怕甚么?”
“啊…”
邢昭被激得胸中怒火狂燒,伸手去扯韓綺的肚竇,卻被她伸手一把揪住了前襟,只聽得韓綺輕聲道,
“我脫了,你也要脫!”
竟是伸手去解邢昭的腰帶,她那一對小手靈活如蛇,人往他懷里一撞再一拉,便將邢昭的外袍給脫了下來,時下正是六月天,本就沒有穿多少,韓綺里頭還有肚兜褻褲,邢昭脫了外袍便只有一條褲子了。
韓綺又伸手去解他的褲帶,被他轉身躲開,退后兩步驚疑不定的看向韓綺,韓綺仍是低眉淺笑,儀態端莊的柔聲道,
“世子爺,可是怕了?怎得…不敢玩兒了么?”
邢昭虐玩了十數女子,卻是從未遇上過韓綺這般的,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了,瞪眼張口不吱聲,韓綺卻是笑道,
“世子爺想玩兒甚么?”
將手中那根長長的腰帶甩了兩甩,便踏著凳子上了桌,將那腰帶往旁邊的梁上一掛,慢條斯里的打了一個結,轉頭問邢昭,
“你…可是想把我吊在上頭?”
邢昭默然,見韓綺將頭伸入了那套中問道,
“世子爺可是想見我凸眼吐舌頭的樣子?”
邢昭還是默然,韓綺笑的很是鄙夷,
“我…今兒便是吊死在這里,你這天閹還是天閹,一輩子…都是…天閹…永遠…都弄不了女人…”
邢昭被她激得是雙眼通紅,身子亂抖,見她作勢要跳,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韓綺蔑然低頭,
“怎得…你怕了?你不敢讓我死了?”
邢昭咬牙,
“老子不會讓你死的這么痛快的!”
老子是不能弄你,老子要找十七八個男人來輪了你!
韓綺見他神色猙獰卻是立在桌上笑得花枝亂顫,抬手解開了那根腰帶,將它從梁上抽了下來,拿在手中一面打結一面罵道,
“我敢死,你敢嗎?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除了欺負女人有何用處?生不出兒子來,”
廢物…
廢物…
廢物…
“啊…”
邢昭大叫一聲跳將起來去掐韓綺的脖子,卻被早知機的韓綺退了一步躲了開來,立在桌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廢物!”
“啊…”
邢昭被激的狂吼一聲,撲了過去,韓綺見機得早,在他撲過來時便跳下了桌子,趁著他整個身子撲在桌面上時,卻是將那手中早已打好的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再重重這么往下一送,那腰帶便牢牢套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邢昭吼叫著起身,抬手去解頸上的腰帶,便被韓綺繞到了身后,死死一拽腰帶,將他仰面朝天的扯倒在地…
邢昭是整個人直直的摔了下來,這下子是真摔得不輕,他是個普能人,身上并沒有功夫,這一下摔的他整個后脊骨都發麻,一時爬不起身來,韓綺卻是趁著這個機會,同樣坐倒在地,一只腳踩在了他的頭頂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死死靳住了他的脖子…
但凡一個人呼吸受阻,咽喉處被掐住,四肢便使不出力來了,邢昭一張臉迅速的漲紅了起來,雙手在脖子上亂抓,兩條腿不停的亂蹬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到腳下再沒有掙扎的力量時,韓綺才癱軟在地上,纏著腰帶的右手臂開始痙攣抽搐,疼得她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待到那股子劇痛過去之后,這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坐起了身來。
這時候再去看邢昭,卻是雙眼凸眼,臉色鐵青,舌頭都吐了出來…
韓綺伸手食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雖說感覺不到氣息流動,卻還怕他沒有死透,便起身去床上尋了一個繡花枕頭,過來死死按在了他的口鼻之上,手上實在沒有力氣了,便索性坐到了上頭,也不知壓了多久,直到她渾身癱軟的軟倒在一旁。
顫巍巍再伸手去探他鼻息,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
韓綺長出了一口氣,對著邢昭那張死狀可怖的臉,輕聲道,
“邢昭…又殺了你一回…”
你這個畜生!
前世今生我都殺了你,愿你入那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實則他們在這屋子里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但邢昭玩女人向來都是鬧騰的厲害,下頭伺候的人早已習以為常,聽到聲音反倒一個個躲的遠遠地,沒一個靠近的!
韓綺坐在地上半晌,這才回復了些力氣,便就著那脖子上的腰帶將邢昭拖到了床邊,又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將他給挪上了床,去除了鞋襪將人蓋上,這才回頭去拉開房門,透過門縫看出去,見得廊下遠遠站著四個婆子,其余便再無旁人了!
想了想便叫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
廊下的四個婆子正聚在一處閑說話,聽得屋子里有響動,只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并不挪步,韓綺便又叫道,
“來人啊!他…他…他…讓你們過來…”
婆子們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過來,韓綺推開門,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拿手一指里頭,
“他…他…他說要人伺候…你們過去瞧瞧…”
婆子們不疑有他,便四人都過去,
“世子爺,可是要用水?”
見她們全數涌入了屋中,韓綺趁機轉身出來,將門一關,再用那門上的鏈子一絞,鎖頭重又鎖上,便不理屋子里頭婆子們的驚叫拍打,低著頭匆匆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