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晏要殺我。”
凌風面無表情的看著蔣意,蔣意低垂著頭。
凌風木然的看著蔣意,她已經什么都不在乎了,從被蔣意創造出來那刻起,消失就是她的宿命。
蔣意抬頭看著她,上前緊緊的擁住她。
“蔣意,你出去吧。我累了。”
凌風的聲音很低,低的像這世間的塵埃一般。
納蘭府內。
暗衛跪在納蘭若的身前,男人的怒火已到頂峰,一個大活人消失了一周,在都城里竟一點痕跡都沒有。
“要你有什么用?”
暗衛低垂著頭,他們都以為九十九沒了內力,自然對她沒有設防,誰知道竟然讓她跑了。
“主子,屬下掘地三尺都沒找到,此人應該是離開金國了。”
“一群廢物。”
納蘭迦來找他時,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對。
“怎么?”
看到納蘭迦,男人的面色一緩。
“沒事。”
“我來是跟你說一身,我得去楚國一趟。”
男人一愣,每年的生日,他都會陪自己過。
“你也大了,不需要我管了。”
納蘭府的老夫人一向不喜歡他,他是庶子,在這府上也只有大哥和納蘭若兩個人是他的牽掛。
納蘭若笑了笑,“趕緊走,省的礙我的眼。”
納蘭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孩子一轉眼就這么大了。
想及此,他眼睛不禁有些濕潤。
“你和大嫂…”
看到納蘭若明顯僵硬的身體,他只是嘆了一口氣,“你母親不容易,你擔待一些。”
納蘭若點點頭,“我會的,你一路小心。”
“保護好大哥和大嫂,替我。”
納蘭若一愣,他不明白老頭子的意思,還沒等他品品這意思,納蘭迦遞給他一封信,“關鍵時候可以打開。”
納蘭若接過信,白了一眼他,“神神秘秘的,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若兒,好好保護自己。”
出了府,納蘭迦直奔皇宮。
因著他的特殊身份,可以不經傳召便可入宮。
乾清宮內。
尉遲敬坐在龍椅上批改奏折,聽到太監的通報聲一愣。
“今是幾兒?”
“回陛下,十一月十九。”
尉遲敬停下手中的筆,“傳吧。”
納蘭迦進來,恭恭敬敬的跟尉遲敬行了一個禮。
“參見陛下。”
男人親自下來扶起他,“文景啊,朕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私底下見面,你不必多禮。”
“陛下,禮數不可廢。”
“好好好,怎么今兒進宮了?”
“陛下,臣近期會去趟楚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臣便先來送藥了。”
說罷,他從隨身的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
旁邊王公公恭敬的接過瓷瓶。
“好,既然你來了,你給朕把把脈。”
納蘭迦彎腰,兩人坐下,幾息后,納蘭迦收起東西,“還是郁結于心,陛下要自己寬慰自己。”
尉遲敬嘆了一口氣,“文景,你又不是不知…”
“陛下,逝者已逝,這么多年,您該走出來了。”
尉遲敬悵然,思緒已不知飛往何處,納蘭迦安靜的退到一邊。
直到他離開,他好像聽到了尉遲敬一聲痛苦的悶哼和喃語,“蘭芳…”
納蘭迦嘴角很快閃過一絲冷笑,隨即恢復正常,腳步極速的離開皇宮。
這樁事結束,他便能安心的離開了,誰料轉角后,一男人出現。
納蘭迦恭敬停在原地,“太子殿下。”
尉遲瑜頓了一下腳步,“納蘭大人。”
“臣不敢當殿下稱大人。”
“…”
“是來給父皇請平安脈?”
“是。”
“父皇身體可好?”
“陛下還是老樣子,郁結于心,不好疏導。”
尉遲瑜沒有說話,納蘭迦便低著頭不再說什么。
良久,男人開口,“那納蘭大人慢走。”
“謝太子殿下。”
直到納蘭迦的身影完全消失,尉遲瑜才回過神來。
“殿下…您還去娘娘宮里嗎?”旁邊侍從小聲提醒道。
尉遲瑜皺了皺眉頭,提步離開。
納蘭迦坐著馬車離開了皇宮,想到剛剛遇到的尉遲瑜,心中嗤笑,這樣的人,也配做金國的儲君,呵,金國有那樣的國母,教出這樣的儲君,真是可笑。
他正想著事情,車簾被人從外面掀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