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我在這邊還有事,插班可能要緩幾天了。”
沈玉竹嬌滴滴地說著,她要養好身體才回去,要不然吃不消的。
“好,別耽擱太久。”
話筒里傳出的男人聲音清朗,聽著年紀不小了。
“不會太久的,謝謝義父。”
沈玉竹松了口氣,聲音更嬌柔了,話筒里傳出男人的笑聲,“謝什么?辦好事就快點回來。”
“嗯,我盡量快點兒,也不能確定。”
沈玉竹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男人立刻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沈玉竹得意地笑了,聲音卻變得委屈,“我的訂單讓人搶走了,他勢力比我大,我搶不過他。”
“誰這么大膽子?”男人口氣很不高興,又問,“你報了我的名字沒?”
“沒有,我不想打著義父的招牌行事,怕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
“你個傻丫頭。”
男人口氣疼惜,但對她卻更滿意了,他就是喜歡這丫頭的善解人意。
“那人是哪個?開什么公司的?”
沈玉竹唇角上揚,又欲語還休了陣,這才報了霍謹之的名字,“是在淞城開貿易公司的,叫昌隆貿易公司,老板叫霍謹之。”
“昌隆霍謹之…我知道了。”
“義父,這人很狂的,在外面說他認識很多人,淞城都能橫著走,要不還是算了吧。”
“淞城橫著走?誰給他的膽子?這事你別管了,早點辦好事回來。”
男人怒極笑了,只是開了個小公司而已,口氣竟如此猖狂,還敢搶玉竹的單子,必須給點顏色瞧瞧了,讓這姓霍的知道淞城到底是誰說了算。
“嗯,我知道了。”
沈玉竹掛了電話,長吁了口氣,笑出了聲,霍謹之很快就要倒霉了。
義父肯定會收拾他的。
她很清楚,霍謹之的發家史并不清白,基本上是從對岸弄過來的水貨,沒有批條的貨都是違法的,叫做投機倒把。
她從義父那兒知道了這個規定,而且上面決定嚴打投機倒把,偏巧她義父就是管這個的,霍謹之啊霍謹之,等著坐牢吧!
沈玉竹得意忘形,站在街上大笑著,路過的行人都避得遠遠的,怕惹上神經病。
從烏城回來后,唐小囡繼續上學放學,不過比平時忙了許多,晚上回家她要和客戶聯系,將對方提出的要求實時匯報給周新群,好在華夏和歐洲有時差,白天黑夜正好倒了個兒,非常完美。
眼看從烏城回來都十來天了,這天上體育課,唐小囡沒出去玩,趴在桌上瞌睡,昨晚上忙著和客戶溝通,睡得太遲,白天沒精神。
現在沒有網絡太不方便,很多東西只能靠打電話和傳真機溝通,效率低還費時間,要是有網絡,一封電子郵件就解決一切了。
華夏全面接入互聯網的時間大概是九十年代中期,還有十來年,唉,漫漫無期啊!
“朵朵,你不是說這個星期會有插班生嗎?怎么還沒來?”劉山杏的聲音鉆進了耳朵。
同學們大都出去玩了,教室里沒多少人,十分安靜,唐小囡沒了困意,有新同學要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