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前來拜訪的讀書人無數。
客棧對這些人絲毫不吝嗇,好酒好茶管夠,好飯好菜管飽,…
熙蕤堂有柳云亭坐鎮,生意興隆,大江南北都有分店,東家花點錢圖個樂呵,誰又會介意呢?
明德帝薨,太子元宸即位。
京城來了一道圣旨,請花君回京覲見新君…
那絕色傾城的女子施施然笑著,“圣上御前百官,能人志士無數,差區區一個女子么?”
花君?!
花君一直在邊城?
客棧女公子是花君?
寧馳扶新君上位,被封“平南王”。
玉蕤笑道,“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花君從邊城回京,車馬粼粼浩浩蕩蕩,連綿兩三里地。
進入京城,有定國公府車馬來迎。
玉蕤見了祖父、嫡母、小弟,最后,進宮見到姊妹玉皎。
元宸登基,玉皎封后,母儀天下,又有皇兒在側,身份更加尊貴。
姐妹倆重聚,玉皎喜不自禁,留姊妹在宮中說話。
向皇后辭行,乘車出了皇宮,玉蕤端坐著,前面儀仗突然停下不行。
花君探身,問,“何故不前?”
“平南王…王爺等在前方,我等不敢冒進…”
寧馳,當街攔車輿?
嘿,真是出息了!
玉蕤呵斥道,“本君從街上路過,不讓行嗎?…還有沒有王法?管他什么王,給我打過去!”
“姑娘…,”
小廝嚇得瑟瑟發抖,
平南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惹他?!
玉蕤瞇眸,怒道:“爾等怕他一個王爺,就不怕本君發怒?”
“清寧郡主,好大的架子!”耳旁聲音振聾發聵,玉蕤只覺耳膜轟轟響。
她起身,對上一雙犀利而冷凝的眼睛。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馳寧王爺。
那人眼眸閃爍這波光,勾唇道,“花君來了?為何遲遲不回本王的信函?”
她眉眼彎彎,笑道,“小女子懶惰,又不好結交權貴,怎好高攀王爺?…王爺大人大量,就不要與小女一般見識了。”
平南王沉眸,挑釁道,“你的人惹到我了?…我不得來尋個說法?”
“說法?…什么說法?”她笑得齜牙,佯裝不懂。
“郡主…,”
他蹙眉,眉峰一挑,“郡主,是怕了?又準備逃嗎?”
“本姑娘還不知道什么是‘怕’!”玉蕤不甘示弱。
她恣意妄為的樣子,他不是沒見識過。
寧馳不想與她為敵,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只要她稍稍示弱,他便會適可而止。男人嘛,面子是要的。
卻不想,她這樣的盛氣凌人,一分不避讓,哪怕是得罪了他,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寧馳有點騎虎難下。
他站在路中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甭提多憋悶了。
玉蕤望他一眼,瞇眸道,“王爺,自己不走,也不讓我走,是幾個意思?”
他抬眸,她姣好的面容,滟瀲的笑意,映入他眼里。他的心不由微微顫動著。
他騰空而起,落在她身旁,攬她入懷,“答應做本王王妃,本王就放行!”
她咯咯地笑得瀲滟,“王爺,是情愿栽在我裙下?”
“嗯,”
他點頭,臉色一寒,“君務必一心一意!哪怕日月失輝,紅顏怙骨,也不可更改!”
她手捏裙裾,回嗔,“嘖,真酸!”
見她點頭同意,寧馳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一路上,玉蕤笑吟吟的,沒有說別個,寧馳與她攜手,同回定國公府。
第二日,平南王府帶著豐厚的聘禮,上定國公府去求親,卻吃了閉門羹。
樓玉蕤不在府中,一人一騎離開了國公府…
高樓上,佳人倚窗而立,蠻腰輕搖曳,看翠柳春風幾度。
遠處,一騎白衣白馬奔馳而來,灼灼深情融化她心頭堅冰。
(大結局)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