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之前,我先找到了一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東西,水球!
水球為什么會在島上?
而且應該說是它找到了我,我差點把它當怪物燒了…
陳清寒沒說他要帶水球出來,不過海上行動嘛,水球確實有可能幫得上忙。
這不,它就成了隱形信使,傳遞陳清寒留給我的信息。
它躲在島上沒人能發現,而且它只喝水,島外全是水,在這等多少天都沒事。
它自陳清寒失蹤便潛伏在島上,陳清寒算到掌門會通知我,讓我來找他,且不會直接進島中心的‘禁區’,海岸線上全是守衛,我最有可能落腳的地方就是公路兩邊的森林。
于是水球這幾天一直在林子里轉悠,它把陳清寒交給它的信藏在樹洞里,等見到我就取出來交給我。
陳清寒的信居然是用我族語言寫的,他什么時候學的我都不知道。
但肯定有人教他,不是碧石就是銀河再不然就是組里那幾個家伙。
她們這算是承認陳清寒是她們的同族了,就離譜,我們一族又有男人了!
信中說他發現情況不妙,在別人動手害他前,他先一步藏起來了。
這和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要害他的人找不到他,估計比我們還著急。
這幾天沒有船靠近小島,所以陳清寒只能躲著,雖說憑他的身手能沖出島去,但沒船他也走不了。
他在等船來,島上沒有能開遠的船,所以他要等大船。
大船昨晚來了,難道陳清寒已經偷偷登船離開了?
他說他拿到了一件東西,算是證據吧,我要是打算害他的那伙人,絕對不會允許有船離開小島,包括運貨的船。
如果大船有必須走的理由,那走之前也得進行仔細的搜查,確保陳清寒沒藏在上邊。
要害他的人應該也清楚,他離開小島只能走水路,直升機的話,混是混不上去的,所以只要進出船只查得嚴,他跑不了。
我扛著水球悄悄回到岸邊,看到貨輪還在海上停著,沒有離開。
怪不得他們把海岸線看得這么嚴,是防止陳清寒跑出去吧?
陳清寒知道貨輪走不了,一定回他藏身的地方,再等機會。
我燒了他給我留的信,朝他告訴我的位置走去。
陳清寒失蹤,島上的人無疑是最先開始搜尋他的人,在我沒來的這段時間,他們肯定把小島翻了個底朝天。
陳清寒其實就在島上,而且也在樹林里,他藏在一棵大樹底下。
島上有狗,我聽到過它們的叫聲,它們一定也參與過搜尋陳清寒的行動,可陳清寒有辦法讓它們的鼻子失靈。
島上的人守住海岸線和島中心的區域,是斷了他的出路和生路,島上沒有食物和淡水,他們以為陳清寒藏不住太久,他終歸要出去尋找食物。
卻不知道他繼承了我的血脈,餓幾天渴幾天也無妨。
我說怎么森林里沒裝監控呢,他們這是想一勞永逸,等陳清寒受不住自己出來。
但我放心的太早,水球在半路突然拍我,它感知到有東西在逼近,很危險。
那東西的聲音非常細微,像蜜蜂振翅時的聲音,我抬頭一看,是一架無人/機!
它就在我頭頂上方大約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正在向我靠近。
“wo...oo…嘎!”我發出一串不似人類的怪聲,甩手將水球扔上去,水球撞上無人/機,把它‘翅膀’給砸爛了。
我調頭就跑,水球掉回地面,爬起來跟我一起跑。
我是四肢著地的跑,模仿非人類的樣子,雖然我看不到臉上的妝怎么樣了,但我知道它還沒掉。
為了不暴露陳清寒藏身的位置,我胡亂逃竄,后面又追來好幾架無人/機,可惜它們沒我跑得快。
我找個植被茂密的地方,鉆進矮樹叢,在地面燒個洞跳下去。
邊向下滑邊燒,燒到地下十米深度,再用石頭堵住頭頂,在下面燒個窄些的洞,這樣一來上寬下窄,剛好卡住石頭。
他們就算追蹤到地面的洞口,無論灌水還是煙,對我影響都不打。
我繼續橫著燒洞,在地下挖地道跑路。
隨便再選個方向往上挖,快挖到地表的時候停住,靜靜等著,聽上邊的動靜。
我聽到有更大的聲響在林子上空徘徊,可能是直升機。
不一會兒有人進了樹林,成隊的人,帶著狗,不,也許是獵犬。
他們在找東西,好在我頭頂有棵樹,他們不會直接踩到我這來,但有人在樹下方便…
萬幸我沒有把地面挖開,保留了一層土,而且不算薄,我怕它塌陷,它現在的厚度足以保證不會很快的滲水。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敢方便!
他的同伙也是這么認為的,罵他事多,他反駁說他緊張才會這樣,越緊張越尿急,如果不想在戰斗時尿褲子,他必須提前解決。
他同伙又罵他慫,他反問他們難道不怕嗎?
“那玩意兒昨晚殺了一船人,外加六名海岸守衛,你們不知道它有多可怕嗎?”
我心里冒出個問號,心說我昨晚在冷凍箱里只消滅了幾十箱的冰棍,不管是人是動物,我一個沒殺。
“我只覺得它丑,讓人惡心,如果我碰到它,非把它打個稀巴爛不可,這個美麗的世界容不下這么丑陋的東西。”
“聽說了嗎?雷歐把它當成了美人魚,哈哈哈哈,那個白癡,我早說過,他的眼珠是玻璃球做的,根本就是擺設。”
他們聊了幾句便繼續搜索別處去了,聽他們的談話,我覺得他們討論的是我、好像又不是我。
他們帶的狗期間一聲沒叫,安靜得很,走遠了之后才叫了幾聲。
我一點不怕它們嗅出什么,即便它們發現了我,也不敢吱聲。
被愛護動物的熱心網友罵了那么久,名頭不是白來的。
我安靜分析了一會兒,尋思我八成是給別的東西背了鍋了。
被誤認為美人魚的是我,可在船上殺人的不是我。
剛剛無人機拍下過我的正臉,他們說的‘丑玩意兒’應該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