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沒墻,他說有東西在墻上,肯定是指我這邊。
我從通道的墻上扣下一顆小石頭,丟到出口外面,是向上拋,石頭離墻會很近。
果然,石頭剛扔出去,便撞到障礙物上,若是凸出的石頭那就沒事,若是砸到活物了,它應該會有動作。
石頭落入水中,一張鱗片臉倒著降下來,我胡亂比劃了幾個動作裝成在施法的樣子,旋即放出一道雷電,鱗片臉看到我的假動作,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迅速爬下來。
因此我放出的雷電正擊中它胸口,它身體被擊飛出去,落入下方的水中。
還沒等我向王野報告這好消息,出口處又冒出幾張鱗片臉,上下左右各一張,它們嘶嘶地叫著就往通道里爬,速度那是相當地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我跟前了,我的動作也不慢,立即送它們一個大電球,將它們齊齊電飛出去。
“冷隊——快跑!”王野這回的聲音是扯著脖子在吼,他剛剛壓低聲音應該是怕驚動那些鱗片臉,現在他主動暴露了位置,他這是要為我逃跑拖延時間?
我是不可能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先行離開的,除非他們倆已經死透了。
我跨步到通道出口,打開強光手電照向四周,光柱晃過對面的石頭山時,我發現那獨山的下邊也有鱗片臉,而且有十幾個。
王野在山尖上,下面的鱗片臉聽到他在上頭喊,立刻往上爬去。
這邊出口外的鱗片臉也在向我聚集,它們的數量怎么會這么多?
我當時只看到一個鱗片臉站在鏡子前,在‘復制’穿山醬。
而現在看來,當時復制的遠不止一個,因為所有鱗片臉都穿著粉色jk服,雙腿雙腳和人類一樣,只有臉和雙手沒復制完全,仍是原本的模樣。
我有點后悔,穿山醬出了鏡子,我應該把鏡子通道燒掉的,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那之后鉆出來的,但它們擅長挖洞,無論如何不能讓它們挖出去。
眼下我必須先救王野,我要想個辦法,把鱗片臉全吸引過來。
我拿出手機,在音樂播放器里隨便選了首曲子打開最大音量播放。
點的正是一首叫小雞嗶嗶的歌曲,貌似還是原唱,一會咯咯咯、一會咩咩咩,曲風歡快,正適合吸引鱗片臉的注意。
它們被歌聲吸引過來,我在通道等了一會兒,等它們全爬到我這邊的墻上,再向來時的路逃。
手機音樂沒關,聲音在通道里傳得很遠,鱗片臉追著我進了通道,我放出小型的風陣在身后,基本上只要有鱗片臉追上來,大陣就會吞了它。
一次不多,就一個,因為通道里沒有多余的空間,即便是鱗片臉,它們也不可能并排爬行。
再挖寬通道需要時間,它們急著追我,沒功夫挖土。
我一個一個地解決它們,用業火沒聲音,破壞力也小。
小白狗在我身上那是一動不動,像不存在似的。
等我爬回岔路口,追進通道里的鱗片臉已經被消滅干凈了。
我不確定后邊是不是有鱗片臉放棄追我,折回去找王野他們了,因此我立刻調頭往回爬。
在出口處看到對面有光,是王野在照手電,而且是朝這邊照,瞄準了通道出口照。
“別晃了,還有那東西嗎?”我蹲在出口處,被他晃了好幾下。
“好像沒了,冷隊?”穿山醬從王野身后冒頭,激動的語氣帶著顫音。
“是我。上面有光,你能從這打洞出去嗎?”我指指頭頂的幾縷微光。
“能!”穿山醬說著就往山下爬,在他們的位置打不了洞,她需要過到這邊來,從土層里向上斜著打洞。
王野邊爬邊問:“那些怪物呢?”
我說被我用雷擊術打死了,只要這沒有別的‘存貨’,穿山醬就可以安心挖洞。
穿山醬爬到山下,游到這邊來,再從下邊往上爬,巖壁上有許多凸出的石頭,但她手和身上都有水,我怕她手滑掉下去,扔了根繩子給她,我抓著繩子拉他們倆上來。
我邊拉繩子邊往后退,等穿山醬他們上來,我也騰出空間給他們,自己退到通道里邊來。
穿山醬歇了會兒,便開始拿著鏟子開挖,王野看我的時候突然一頓,緊張地問:“冷隊,你、你肚子上那是什么?”
穿山醬聞言也轉頭看我,我保持著爬行的姿勢,小白狗在繩兜里,四只爪子從網絡里鉆出來,從他們的位置,應該只能看到個沒頭沒尾有爪子的東西。
“哦,這個…可能是你的夢中少年。”我翻身躺在通道里,肚子朝上,他們就能看清小白狗是什么了。
“呀!好可愛”穿山醬停下手里的動作,想過來摸它。
“別動啊,它不知是什么生物,還會給王野托夢,它腦門兒上有撮粉毛,形狀和王野身上的花紋一樣,我估計能治好王野的‘藥’就是它,回頭讓鑒定科研究研究,是清蒸啊,還是紅燒了合適,內服應該見效快點。”
“啊?要吃它呀,不好吧…它好歹是條小生命。”穿山醬明顯不愿意犧牲小白狗。
“來的路上牛肉干、麻辣兔丁、泡椒鳳爪、香酥魚干你沒少吃,你吃多少小生命了,你算算。”我翻個白眼。
“冷隊,我看這白狗應該通人性,你看它的眼睛,它在哭,你還是別嚇唬它了吧。”王野不忍道。
我低頭看了眼,真的在哭,眼淚嘩嘩的,我哼了聲:“剛在逃命的時候它可鎮定著呢,現在見你們倆心軟就用眼淚攻勢了,多精,成精了它,建國以后動物不許成精,你們懂的。”
穿山醬還不放棄:“也許是剛才太緊張了,沒顧上哭,我覺得王野說得對,這狗狗通人性,它是有智慧的生物,還是別吃它了。”
本來吃不吃都是沒影兒的事,只是我單純想嚇唬嚇唬這小白狗而已,既然穿山醬和王野都替它求情,我便暫時放過它。
“好吧,先不吃,看它表現,要是不老實、想逃跑,立刻烤了吃肉。”
穿山醬求情只是因為她喜歡小動物,王野卻是顧及著這興許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身上的花紋是詛咒,如今我們救出了‘它’,承諾兌現,花紋的事也許能和平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