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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掃墓

  醫院別人去我也得去,但在去醫院的路上,掌門找個理由把我單獨叫走了。

  說是稍后再去檢查,這個稍后可沒有準時候,拖到最后就不用去了。

  血棺月娘逃回她原來的世界,我們出來沒帶著她,倒是不用擔心她繼續危害社會。

  可兩個世界中間的出入口,若是不堵死,就會留下隱患。

  癩蛤蟆金金跟著我們回到現實世界,但我沒把它交上去,而是把它送回家,讓它夾帶出來的紅姑指甲也順利保留下來,我把指甲交給蘇菲,請她幫忙比對,看紅姑和我族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

  大倫他們的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只是小邱和另外幾個在虛擬世界意外死亡的同事,還處于昏迷狀態。

  他們從虛擬世界退出來,便陷入深度昏迷,醫生說他們可以恢復,不過需要一個過程,因為人的體質不同,恢復的過程也許是半個月,也許是半年。

  董銘也曾在虛擬世界反復去世,可他就沒有陷入昏迷,大家一致認為這是專家們的功勞,他們護住了董銘的意識。

  其實我們醒來的那個房間,由單位的專家們布置過,醒來時董銘的頭上還插著幾根長針,那幾根針正是送他進入虛擬世界的關鍵。

  此外還有些別的布置,只是我出來的匆忙沒細看。

  現在戲樓已經發生變化,當年參與過研究的人,重新組織起來,對戲樓展開第二次研究。

  可是這一次,死人已經不能激發戲樓啟動。

  而且他們認為,我們被拉入戲樓世界,不是因為我們中間有死人,只是機緣巧合,讓血棺靠近戲樓,兩者間產生了超出我們認知的反應。

  正如我們可以跟著董銘一起出來,當時我們應該也是跟著血棺一起進去。

  大倫聽完專家的解釋,馬上向我道歉,說他曾懷疑我是啟動戲樓的死人,為此他感到很抱歉。

  別說是他,我和陳清寒都是這樣懷疑的,因為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血棺和虛擬世界的關系。

  樓主雖然成功和我們來到現實世界,但她沒有月娘和阿娘幸運,她和大倫等人一起去醫院,其他人做完檢查沒什么事就出來了,她卻病倒在醫院。

  醫生說她的五臟六腑迅速衰竭,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24小時不到便被宣布死亡。

  從一個世界去另一個世界,需要考慮許多東西,如果沒有血棺月娘這個前例,我們肯定會猶豫該不該帶她走,月娘和她情郎來現實世界沒出現什么問題,因此我們在這件事上沒往壞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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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事發突然,沒給我們時間考慮太多。

  月娘和樓主,她們都是有實體的生物,不是真的虛擬人物,所以戲樓世界和游戲世界不同,不是數據組成的。

  樓主不適應我們的世界,醫生最后只能將她的癥狀歸結為水土不服。

  她來到這個世界沒吃沒喝,因此嚴格來說,她可能是對這里的空氣不服。

  我們進到她的世界,使用的是本土人的身體,所以沒出現任何不適的癥狀。

  即便以本體出現,比如董銘,也不是現實中的真人,只是意識而已。

  我們出來后的第三天,戲樓莫名其妙的倒塌,如果用人的狀態形容,它前幾百年都維持著不老女神的形象,卻在一夜間蒼老,老到骨頭散了架。

  我去看過戲樓的殘骸,建樓用的磚頭、木料全部酥成渣,糟的不成樣子,沒人碰它也會自己倒塌。

  它的殘骸被單位收藏起來,這或許意味著兩個世界之間的大門徹底關閉了。

  在我們失去意識昏迷后,來支援的同事撿到了掉在地上的百寶格,箱子已經摔壞,他們告訴我里面沒有寶物,還慶幸挖出來的是空箱子。

  不然被這么一摔,有寶物肯定摔壞,那損失可就大了。

  金金被我藏在家,但大倫他們知道它的存在,他們在戲樓世界見過它,知道它是我從現實世界帶過去的,也知道它是百寶格中的寶物。

  所以大倫問過我那只癩蛤蟆哪去了,我說落在戲樓世界沒帶出來。

  待戲樓的事塵埃落定,陳清寒去我的住處看金金,金金已經學會使用平板電腦,天天坐在平板前邊‘沖浪’,剛開始我懷疑它的眼睛能不能看明白上面的內容,兩天后我就不懷疑了,它正看喜劇電影,笑得呱呱叫。

  陳清寒來的時候,它正看港區喜劇片,呱呱叫個不停。

  “它能看懂?”陳清寒被它吵得直掏耳朵。

  “應該能,它只挑喜劇片看,應該是懂的吧。”我試著給它放過其他題材的影視劇,它會關掉播放器,重新點開喜劇片看。

  “它就這樣回來的?裝它的布包呢?”陳清寒又問。

  “包沒回來,留在戲樓世界了。”我納悶地看著他,問:“你要包干嘛?”

  “沒事,就是想證實下猜測。”

  “哈?什么猜測?”

  “我覺得它可能是一只吐錢蟾蜍。”

  “吐錢?怎么吐?吐、等等啊…”我忽然想起金金幾次說它悲傷到想吐,被我呵斥兩句,嚇回去了。

  后來它在布包里,嚇得實在忍不住,一陣稀里嘩啦響,嗯?稀里嘩啦?

  “啊!當時那聲音,明明是金屬碰撞的聲音!”我瞪大眼睛,突然看向正坐在平板前呱呱叫的金金。

  金金似有所感,突然收聲,挪動肥碩的身子,轉過來看我。

  “金金。”

  “呱?”

  “你會吐錢?”

  “會呀。”

  我兩眼冒光,一步躥到它近前,嚇得它趕緊跳起來,躲進抽屜里。

  書桌下面的抽屜是它的宿舍,它睡在里邊,書桌上邊擺著平板,平板旁邊放著電容筆,它可以抓著筆使用平板播電影。

  “快,吐一個我看看。”我伸出手到它面前,臉上掛著笑,盡量擺出和善友好的表情。

  ‘呱,不難過、不害怕,吐不出來。’金金回我一個信息。

  “那好辦。”我把喜劇片換掉,換成悲劇、換成恐怖片,可它就是不看,說沒意思。

  而且它看悲劇也不哭、看恐怖片也不怕,只是抱怨無聊沒意思。

  我多少明白點它的愛好,喜歡鬧騰的畫面和情節。

  陳清寒看不下去,叫我別折騰它,這種有靈性的動物,有它自己的情緒和性格。

  我不甘心,去廚房燒了鍋開水,把金金抓起來,一步步走向廚房。

  結果半路就讓陳清寒給攔下來了,他說這是我nue動物的實錘,我說我沒打算真煮了它,陳清寒義正詞嚴地說,精神nue/待也是nue、待。

  我把金金放回平板電腦前,又心疼落在布袋里的錢,之后的幾天,我一直在嘗試如何讓金金悲傷嘔吐,可惜都沒有成功。

  陳清寒就勸我說,有這心思和時間不如花在開店上。

  他提到開店,我想起白云還沒回來,我們在戲樓世界生活了十年,外面的世界只過了十個小時,從戲樓世界歸來,現實世界和我們離開前沒什么區別。

  蘇菲倒是有所發現,她說紅姑的確有我族的基因,但也有另外一種非人類生物的基因。

  我曾經說我族中有一小部分人因為和外族產生感情,被族人放逐或自行離開,她們戀愛的對象,有的是人、有的像人,有的根本不是人。

  所以,即便有同族愛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我也不覺得稀奇。

  只是這個后代問題,兩種生物結合能繁育后代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紅姑繼承了一部分我族的基因,那銅鏡有可能是她母親的武器,事先藏在她身上,等她到了有能力驅使的時候,才拿出來用。

  遺憾的是,銅鏡留在了戲樓世界,它到底是不是我族的武器,現在只能猜測。

  我的住處又多了一個怪生物,真要成奇妙生物收容所了。

  我不在的時候,小紅就替我照看它們,我跟大倫他們一樣,在家休息三天,然后繼續回組里上班。

  我把本月的任務集中處理了一下,就跟掌門請假,要去解決詛咒的事。

  陳清寒自然要跟我同去,這事兒掌門提前也同意了,我結束手里的工作,便收拾背包,和陳清寒一起踏上探訪絕命古墓的路途。

  陳清寒覺得我用絕命這個詞不吉利,我說他一個科學工作者,談這個有立場不堅定的嫌疑,可他堅持用掃墓這個詞。

  我們要去探訪的古墓,可是我死對頭的墓,時隔千年,我去給死對頭掃墓可還行?

  陳清寒只聽說那人是我的死對頭,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具體情況。

  在路上,我當了回課代表,將那些恩恩怨怨,細說給他聽。

  等我講完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故事有點無聊,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沒什么娛樂項目,而且一群好戰的女人整天打來打去,起因有可能只是,彼此在人群中多看了對方一眼。

  你瞅啥?

  瞅你咋的?

  開打!

  就這么簡單…

  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抱著對方的孩子跳井這類的深仇大恨,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且主要矛盾多來自于權力的斗爭,我和死對頭就是因為升官結下的梁子。

  我升上去了,她沒有,雖然后來女王也給她認命了重要官職,但她心里一直記著仇,明里暗里給我使絆子,甚至派人刺殺過我。

  我當然也沒讓她好過,所以族人、碧石她們都知道我們倆是死對頭。

  生前死對頭,死后同坐牢,她還真是事事要與我比較,我被關墓牢、她也要。

  相比起我和死對頭之間的恩怨,陳清寒更好奇我的死對頭有著怎樣的感情經歷。

  提到這件事,我就沒什么發言權了,那家伙跟誰傾訴感情問題,都不會跟我傾訴。

  我是聽別人說的,她為感情的事,離開族群,遠走高飛。

  在我沉睡以后,她肯定做了惹怒女王的事,若單單是感情問題,不至于被關進墓牢。

  況且因為之前的猜測,未必就是她對我下的詛咒,這詛咒實在對我夠不成生命威脅,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掌門原本想多派幾個人陪我們一起去,他說既然我們要找的目標和我實力相仿,擔心我們沒辦法制住那家伙。

  但考慮到那是我本族人,又是我的死對頭,當著同事的面,不一定說出什么,很可能會暴露我的身份,所以在我和陳清寒拒絕同事協助后,掌門也沒再堅持。

  那家伙的墓不在華夏境內,我們在路上顛簸輾轉,花了點時間才到古墓所在的國家和城市。

  我們照常以游客的身份,在古墓周圍轉悠,然后等待時機,悄悄挖掘。

  我的墓牢會定期吞人,不知道那家伙的墓是不是也有這功能。

  挖窟窿的工作交給陳教授,他這方面的業務能力強,只有在遇到很難清理的石頭時,才會讓我上場。

  我們倆披星戴月,在景點下邊挖出一條通道,陳清寒特別注意,沒有破壞景點的古建筑。

  等通道挖成,他在地面做好偽裝,我們就爬進去,直爬向地下深處。

  在地下深處,果然有人工建筑,陳清寒挖到墓道墻壁,到此,人類的工具就沒用了,墻壁堅硬無比,無論是使用電鉆還是鐵鎬,都沒辦法砸開墻壁。

  如果爆破的話,肯定會影響上面的古建筑,因此單位才放棄了發掘計劃。

  而我可以使用無聲無息的武器,在墻壁上燒出一個窟窿。

  這窟窿不宜過大,免得不好防守,陳清寒是擔心我們驚醒墓主,對方追著我們出來,在這里空間狹小,易守難攻,方便我們攔截要逃出去的東西。

  他在墻上的窟窿附近放了一些微型感應器,如果有東西接近,他身上攜帶的警報裝置就會亮燈。

  進到古墓里面,我發現這座墓跟我的墓一樣寒酸,就是毛坯墓,沒經過室內裝修那種。

  陳清寒放好感應器,回頭檢查的時候發現墻壁上的窟窿消失了。

  “你看。”他叫我。

  “嘿!和我的墓一樣…”我看著恢復原樣的墻壁,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別是我那死對頭也和我一樣,只是沉睡在墓中,還沒死透吧?

  墓道里有大批毒蟲,沒食吃的時候就通過睡覺來節省能量消耗。

  我從它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它們沒有一點反應,陳清寒經過的時候,它們微微動了動身子,可能是感應到一點什么,但還沒強烈到讓它們蘇醒過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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