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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我被壞人抓住了嘿嘿

  我叮囑宿希保護好曾珊,最好24小時盯著,追求者的事確實是私事,不好動用單位資源,我找碧石幫忙,她接手了禾蘇的勢力,查個人應該不是難事。

  碧石免不了嘲諷我幾句,自己族人的事不上心,人類的閑事管得倒積極。

  我看在要她出力的份上,沒有回嘴,答應等她辦成了給她直播間刷點禮物。

  碧石就是嘴毒,辦事很麻利,隔天便將那位馬總的資料傳給我。

  馬總成拆二代的時候剛上小學,家里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辦出國,到國外接受貴族教育。

  他學習好,真材實料地考上國外知名學府,在學校也是風云人物,老師和同學對他的評價都是有才華,溫和有禮。

  但拋開這些,我更關注他學習、工作以外的內容,他在讀大學以前沒交過女朋友,看起來是個乖寶寶。

  可碧石給我的信息很耐人尋味,她額外查了一些信息,比如馬總讀中學期間,學校有三名女孩失蹤,每次失蹤都間隔一年。

  警方查了很久,也沒查到什么,那三名女孩至今下落不明。

  馬總大學時的女友在畢業前夕出車禍身亡,他在人前表現得悲痛欲絕,沒過一個月,就偷偷和前女友的閨蜜好上了,但兩人公開關系是在開始交往三年后,這個閨蜜正是他前妻。

  然而事情還有更戲劇的發展,他前妻在和他離婚后,突然人間蒸發,他的孩子判給他前妻不假,只是因為前妻的失蹤,孩子現在由前妻的父母在照看。

  他回國開公司的這兩年,拒絕了好幾個主動示好示愛的姑娘,人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失敗的婚姻對戀愛和結婚產生了悲觀情緒。

  曾珊說馬總向她表白,也是說看到她,令他重燃了對生活的熱情,心中名為愛的區域死灰復燃了。

  ‘騙鬼,有興趣的話,這個地方你可以查查。’碧石在一串地址后面手寫了一句話。

  這個地址不是馬總家的地址,不過也是一處房產,地段不怎么好,我上網查了查,這個小區的房子有三分之二是空的,入住率特別低。

  原因網上查不到,就是那三分之一的住戶,也在網上掛出賣房的帖子,看實際照片,房子都很新,顯然沒怎么住。

  這個小區的房子,不在馬總名下,碧石除了那句話,沒有更多解釋了。

  我記下地址,等有空再過去瞧瞧,白天不能去,住戶再怎么少,也是有人住,我不想打草驚蛇。

  定康醫院的任務我們能查的都查過了,當初接手這個組,掌門就跟我明說,大部分的案子都查無可查了,時間銷毀了太多證據和線索,我們只要盡力而為就好。

  曾珊和宿希假扮情侶度過周末,倆人又是漂流、又是登山,還一塊吃了農家燭光晚餐。

  曾珊發朋友圈,評論瞬間堆起幾十條,她解釋說不是特意制造浪漫,是因為當時農家樂停電,老板給每個房間送了一根蠟燭,她們倆便在房間點著蠟燭吃的晚飯。

  單位的同事都在問那個帥哥是誰,我只點贊沒評論。

  曾珊從未接受過馬總,他們不是男女朋友,現在曾珊公開‘戀情’,按她設想的,馬總就該斷了心思,不會再糾結她。

  事實上,情況和她想的差不多,馬總祝她幸福,已經一個星期沒再露面。

  略有不同的是,馬總沒出現在她面前,但出現在我面前了。

  曾珊只跟馬總說過我是她好朋友,其他一概沒提過,他不應該知道我的住處。

  因此在住處附近見到他,我挺意外的,這是我從早餐店回小區的必經之路,不了解情況人不會知道。

  馬總仍是面帶笑容,說好巧,你住這個小區?

  我白他一眼,這個人無論見幾次,給我的感覺都不舒服。

  我注意到他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戴著…手套?

  大熱天的戴皮手套,有點兒意思。

  我想試試他,就轉了個方向,說我要去對面街買卷紙。

  如果他是路過剛巧和我碰上,這時候不該再追上來。

  但他追了,說正好他渴了,要去買瓶水。

  在他接近我身邊的一瞬間,我瞄到他抽出插在兜里的那只手,手里還拿著東西。

  那是塊手帕,特別精準地捂到我臉上,我驚訝地抬眼看向他,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只剩一雙眼睛能自由轉動。

  時間靜止了一秒,在這一秒鐘里我飛快地思考,他給我擦臉?不對!

  是要迷暈我?應該是…他不知道我對這些東西免疫,我該怎么辦?暈吧。

  我非常配合他,兩眼一閉,暈倒了。

  他把我塞進一輛車的后備箱,不是那輛銀色跑車,黑色的轎車,車身淋過雨,全是泥點,外形普通,沒跑車那么搶眼。

  馬總沒捆住我手腳,看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我拿出備用手機,等他停車就打開錄音軟件,然后將手機綁在后腰上。

  馬總停好車,他下了車走到旁邊,隨即我聽到吱嘎吱嘎的聲音,他好像推過來一個帶輪子的工具。

  我閉上眼睛,他打開后備箱的蓋子,把我搬進一輛運貨的推車里。

  他停車的地方是車庫,私人車庫,車庫里邊有一扇門,通向地下。

  進到地下空間,應該是地下室一類的地方,我聞到空氣中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別的化學藥水味,我回憶了一下,似乎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被推進一個房間,他將我丟進一個籠子,這籠子很可能是裝狗的,人在里邊站不起來。

  他用鐵鏈鎖住籠子的門,然后把推車送了出去,我在心里計算著時間,約莫過了十分鐘,我睜開眼睛,假裝剛剛醒來。

  果然,屋子里有監控,四個墻角上方都有。

  我拿出沒在錄音的那部手機,發現沒有信號,還想給族人直播下我被捉的現場,顯然是播不成了,我只好拍了一組照片。

  籠子在房間一角,而房間正中垂著一條鍋鏈,兩側墻壁上掛了六排‘刑具’,小鐮刀、爐鉤子、火剪子…反正我叫不出它們真正的名字,看形狀亂猜了一通。

  這里讓我想起古代的大牢,不知道有沒有老虎凳、辣椒水。

  我把刑具拍個遍,每把都有拍了特寫,最后我轉個身,背朝它們用前置攝像頭跟它們合幾張影。

  我頭回碰到電影里演的那種變、態,只希望他別關我太久,免得單位同事及時找到我,從而讓我失去參演真實版漢尼拔的樂趣。

  每個人的快樂都不同,變、態以殺人為樂,我以虐變、態為樂。

  其實我這算是厚顏無恥了,再惡的人,也是人,他們超脫不了很多東西,可能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非人類目標。

  這就像他堅信自己演的是罪案劇,在捉住‘羔羊’正想屠宰之際,突然發現自己演的是科幻片。

  最慘的是擁有科幻能力的是‘羔羊’,不是他。

  可能是我旅游般輕松的狀態傷了馬總的自尊心,他并沒有窺視我多久,總共沒有二十分鐘,他就再次現身。

  我脫了西裝外套,穿了件雨衣,鞋也是長筒雨靴。

  這個房間的地面鋪著瓷磚,四壁都是,濺上血的話,用水管沖一沖就干凈了。

  或者…是摻了消毒水的水?這樣可以清洗掉血腥味。

  “這個世界真神奇,有人表面上是時尚界新星,其實背地里卻是開屠宰場的。”我舉著手機,給馬總拍了張照片。

  他笑了下,完全不在意我給他拍照,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淘氣的孩子。

  “你抓我來干什么?這是犯罪。”我把手機收好,盤腿坐在籠子里。

  “這沒有信號。”馬總手上戴著塑膠手套,他走到房間中央,伸手扯了扯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鐵鏈,像是在測試它的堅固度。

  “我會喊人的。”我單手托著下巴,仰頭看他在干嘛。

  “整個房間都做了隔音處理,我跟裝修的人說,我喜歡搖滾樂,是個鼓手。”他又走到一面墻前邊,挨個檢查墻上掛的刑具。

  很好,這意味著,他沒辦法打電話向人求救,喊救命也沒人能聽見。

  冰冷的刀具被他撫過,他從中摘下一把小刀,展示似的晃了晃,說:“聽說過千刀萬寡之刑嗎,那不是夸張的比喻,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

  “啊,好可怕。”我很捧場地表達了恐懼。

  “你不該多管閑事。”馬總的語氣終于不再溫和,冷冰冰的。

  “多虧管了,不管現在坐這兒的就是曾珊。”

  “別急,她會來,只是比你晚些。”

  “喲呵,你厲害了呀,她要是失蹤,那是大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警方查不到這,即便查到了,也追查不到我身上,這里沒有我的指紋、DNA,任何證明我曾在這的證據他們都找不到。”

  這房子不在馬總名下,房主可能是與他毫無關系的人,就算能找到受害人的血跡,想證明他是兇手,確實需要鐵證。

  偏巧,我就是來克他的,錄音、照片,現在全有了。

  “你在國外就開始綁架、殺人,失蹤的女同學,遭遇車禍的前女友,還有人間蒸發的前妻,我想,這些都跟你脫不了干系吧。我很好奇,尸體你是怎么處理的。”

  “難怪珊珊肯聽你的話,你冷靜、臨危不懼,是個內心極其強大的女人。”

  “不要誣蔑我,我其實是朵內心脆弱的嬌花。”

  “你的眼睛很美,但眼神惹人討厭,我會把你的眼珠先挖出來,好好處理保存,讓它們保持美麗,去掉令人厭煩的部分。”

  “哦,然后呢?割舌頭?”

  “不,我會留著它,我要親耳聽到它說‘害怕’。”

  “我好害怕。說了。”

  馬總隱藏在雨帽下的臉染上一層寒霜,他似乎是生氣了,從墻上摘下一根長錐子,看樣子是想過來扎我。

  我連忙擺手:“別別別,別扎我,我真的害怕,可害怕了。”

  我端正態度,不再敷衍了事,特別認真地表達了我的恐懼。

  那錐子不似普通家用的小錐子,扎一下怎么著也得流一口血,他要是發現我皮厚、機關—槍打不透,對話恐怕就進行不下去。

  這種變態喜歡高高在上,有種主宰別人生命以及恐懼的優越感,我剛剛態度隨意,八成是惹惱他了。

  他不太滿意,但還是收回了長錐子,并且他用手機對著我拍了段視頻。

  嘴里還念叨著年月日,說了我的名字,像在記日記。

  “我能不能問問,你打算把曾珊怎么樣?你要殺她?”

  “你不問自己,反倒問她,講義氣。”

  “我肯定是要被你大卸大八了,她不至于吧,你喜歡她。”

  “當然,她會成為我的藏品,永遠和我相伴。”馬總像在演話劇,神情陶醉,用朗誦腔說道。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處理尸體的?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我繼續追問。

  “你問題真多。”馬總又不耐煩了,現在的他是脫下面具的真實馬總,脾氣暴躁、易被激怒,稍有刺激就可能出手傷人。

  他把長錐子伸進籠子,上下比劃了兩下,好像在考慮扎哪好。

  “她們沒在我這,尸體?沒有尸體,我處理什么?”

  “那三個女同學,你前妻,不是你綁架的嗎?”

  “是。”他這回答得倒快,還有點得意。

  “沒有尸體…這么說,人還活著,你把她們弄哪去了?”

  我在籠子角落發現了一撮狗毛,所以這只籠子確實是裝狗的,我又看看滿墻的刑具,以及馬總得意的眼神。

  “賣了。”馬總微笑道。

  我心中微動,看來這人不能殺,沒人知道他究竟綁架過多少個女孩兒,想找回這些人,只能問他。

  “在我眼里,女人只分三種:伴侶、商品、垃圾。”

  他說垃圾的時候眼睛直直盯著我,我都沒脾氣了,深夜的流氓拿我當同行,現在這個變、態視我如垃圾,本王空有一副美貌,奈何他們不懂欣賞。

  “好歹把我算成商品吧,你這樣很傷人的知道嗎。”

  “出來!”馬總打開籠子的鎖,強拉我出來,我不肯出去,他拿出一支針管,針管里有透明的液體。

夢想島中文    非正式探險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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