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威克菲爾簡直不敢相信如今所發生的一切!
自己就去圖書館呆了半天,寢室內的幾名舍友突如其來,迎接了一波“團滅”。
四個人,一個生死未卜,三個精神失常。
若是平常,馬修或許會有些同情他們。
但是既然從羅齊爾教授口中知道,這四個人是在準備往自己的行李箱中塞金加隆、然后誣陷自己偷竊的時候,被那本書“團滅的”…心中那點僅存的圣母心,也直接被拋于腦后。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那本詭異的書,現在也不見了!
馬修粗略的在寢室中找了一會兒…書架上沒有,床底下沒有,行李箱中更沒有。
總而言之,徹底沒有了蹤跡。
這也理所當然,發生了這么一件事故,斯萊特林的院長斯拉格霍恩教授肯定會仔細將這寢室周圍給搜查一遍。
若是這本書還呆在這,肯定會被他找到的。
所以至少暫時性的,自己算是擺脫了那本書!
這算什么?極限一換四么?
或者說零換五更為恰當一些?
反正不管怎么說,自己都說血賺的。
獨自一人呆在空蕩蕩的寢室之中,馬修的心情相當愉悅。
他甚至在寫那篇吸血鬼論文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
就連窗外不時傳來的波濤聲,現在也變得輕快起來。
第二天是星期一。
當馬修來到禮堂,將上周的幾篇課程論文交給斯萊特林的級長嘉瑪·法利時——
一瞬間,他幾乎就被許多高年級的學生們給圍住了。
很顯然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一間斯萊特林的男生寢室,遭遇了極端魔法物品的襲擊,導致了四名學生受傷。
在開學的第一周的周末,就搞了這樣一個大新聞!
而馬修也因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
因為他是那間男生寢室中,唯一一名“幸存者”。
盡管他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在早餐的時候,一邊往嘴里塞食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和身邊的那些各個學院的高年級同學們,講述他根本不了解當時寢室內的情況,也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抱歉…不知道…不了解…”他不停地三連道。
可是來往的學生,卻始終絡繹不絕,一批接著一批。
一直到他吃完早餐,然后匆匆趕往變形術課教室,才擺脫掉他們。
變形術課教室的門,是緊鎖著的。
這很正常,畢竟現在距離開始上課,差不多還有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馬修輕輕敲了敲門,結果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稍微加大了點力度,同時喊道:“特洛卡教授,在么?”
接著,他大概在門口等了一兩分鐘——
變形術課教室的門,總算被打開了。
同時馬修也再次看到了特洛卡教授,他的那張蒼白的、憔悴的臉。
“威克菲爾?”特洛卡教授的神色微微有些緊張,說話時將嘴抿的緊緊的。
打開門之后,他轉過身去,背對著馬修,同時微微低頭,似乎在擦拭著嘴:“你今天來的很早啊,抱歉我剛剛在看你們關于將火柴變成針的那篇論文,沒有聽到你的敲門聲。”
“沒什么,教授…只是在禮堂中太過煩躁了,實在待不下去!”馬修嘆了口氣,同時平靜的打量了一圈變形術課教室。
在講臺旁的大理石地板上,可以清晰看到幾滴新鮮的血跡。
與此同時在那血跡四周,還靜靜地躺著幾根雞毛。
馬修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坐下來之后,取出了初級變形指南與魔杖。
在馬修低頭看書的同時,特洛卡教授似乎已經稍微“收拾”了一下。
至少整間教室,變得整潔了許多。
“我聽說了你們寢室發生的事情。”接著,他走到馬修身邊,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隨著他的開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事實上剛剛在禮堂時,所有的人都渴望從我這邊了解這件事的具體情況。”馬修聳了聳肩:“雖然我對此一無所知。”
“年輕人嘛,總是對很多東西充滿了好奇心!”特洛卡教授笑著說道:“不過不必擔心,羅齊爾教授對于極端魔法的研究也是很深的,她肯定不會允許這件事再次發生。”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變形術相關的內容。
馬修也提出了周末復習變形術內容時,所產生的困惑。
而特洛卡教授,開始一一為他解釋。
差不多一刻鐘之后,變形術課教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阿格妮絲·萊斯特蘭奇出現在了門口,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教室里一起聊著天的馬修與特洛卡教授。
“我去為下一節課準備一下。”特洛卡教授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
然后,他走進了講臺后那間黑漆漆的小黑屋中,關上了門。
阿格妮絲依舊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馬修。
“威克菲爾?”她走了過來。
“抱歉…我不了解當時寢室內的情況…也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馬修不假思索的三連道。
“我不是問這個!”阿格妮絲冷聲說道:“你剛剛一直和特洛卡教授單獨呆在一起?”
“是啊。”馬修抬起頭來,微微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怎么敢…”阿格妮絲·萊斯特蘭奇的聲音漸漸變低:“難道經過了羅齊爾教授上周五的課程之后,你難道還不明白…”
“明白什么?”馬修攤了攤手:“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你是白癡么…特洛卡教授,他是…”阿格妮絲幾乎是低吼道。
但是馬修卻伸出了一只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萊斯特蘭奇小姐,如果你想知道上周,我是如何將火柴變成針的話。”馬修慢悠悠的說道:“我想現在我可以稍微給你做一些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