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固定的收攤時間
晚上九點，小市場里依舊是燈火通明，但客人已經是稀稀拉拉沒有多少。
只是不少的攤主明顯還不打算離去，似乎還想要繼續在這邊守一波，看看夜深一些后，是不是會有一輪夜市。
馮一帆自然不會在這里守著，楊小溪和陳瑤霏兩個孩子已經回去。
女兒也已經是靠在輪椅上姥爺懷里打哈欠了。
馮一帆很果斷叫上徒弟和趙大姐一起打掃，準備收拾一下回去。
林瑞峰一邊打掃，一邊忍不住問：“師父，其實我們也不用這么早回去，可以在這里嘗試做一做夜市，說不定真的能夠做起來呢？”
馮一帆笑了笑回應：“夜市不適合我們，錢是賺不完的，我們要保證質量，積累口碑，所以每天只做兩頓剛好。”
趙大霞在一邊贊同說：“老板說的沒錯，錢是怎么賺都賺不完，沒必要為了賺錢把全部時間都耗在這里，何況咱家是注重質量和衛生，干的太晚，人休息不好，還怎么保證質量和衛生啊？”
馮一帆聞言頓時笑起來：“沒錯，趙大姐說的太對了。”
接著，馮一帆拍拍徒弟：“好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回去。”
接著想到推車要放在林家早點鋪里，馮一帆看了一眼吊爐說：“干脆這樣吧，反正晚上這東西都放在瑞峰你們家，我們把爐子也給弄回去，方便清理清理，放在這里風吹日曬的不干凈了。”
趙大霞聽了說：“老板你終于要把爐子弄回去，俺昨天就想說，你們把爐子丟在這，也不怕半夜被人給拉走？”
馮一帆笑了笑說：“這吊爐拉走了也賣不了幾個錢。”
接著馮一帆又說：“不過弄回去方便清理，放在這里還是容易弄臟的，既然我們要講究個干凈衛生，就應該每樣東西都做好它。”
林瑞峰看著吊爐問：“師父，這個東西要怎么弄回去啊？”
馮一帆則是立刻就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那輛農貿市場里，張強送給他的平板校車。
“來吧，搭把手把爐子弄上來，把爐子給拉回去。”
馮若若本來在姥爺懷里打瞌睡，看到了爸爸和小林叔叔在搬爐子，小姑娘頓時來了精神，湊到爸爸身邊來好奇打量。
“爸爸，你和小林叔叔要把這個搬去哪里呀？”
馮一帆一邊和徒弟搬爐子，一邊回答女兒：“爐子放在這里用了兩天，里面和外面都已經臟啦，所以我們要弄回家去，好好的清理干凈啊。”
馮若若馬上嚷嚷道：“爸爸，那若若也幫你呀。”
蘇若曦則是一把將要上前女兒給拉住：“哎呀，你不要過去呀，爸爸和小林叔叔已經很忙了，你這樣過去反倒是幫倒忙的，你過來離遠一點，不要被爸爸和小林叔叔給碰到了。”
馮若若撅著小嘴不是很樂意，但也還是聽了媽媽的話退到一邊讓開路。
等到爸爸和小林叔叔把爐子放在平板車上，小姑娘馬上湊到爸爸身邊來，想要幫著爸爸推。
馮一帆笑著對女兒說：“這樣吧，爸爸和小林叔叔負責推這兩個車，你和媽媽負責推姥爺，好不好？”
聽爸爸這樣說，小姑娘立刻就答應了：“好呀好呀，若若和媽媽推姥爺。”
分派好任務，蘇若曦帶著女兒推父親。
這邊馮一帆和徒弟以及趙大霞一起推爐子和推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小市場，途徑其他攤位的時候，還微笑跟其他攤子的老板打招呼告別。
不少老板對馮一帆這么早就收攤，還是有一些惋惜的。
“馮大廚，其實你們可以再干一會啊，你們這收攤真是太早了。”
“就是啊，這邊晚上夜市還是有些生意的。”
“馮老板你們可真的太早了。”
馮一帆面對大家的惋惜，和言語上的挽留，微笑回應：“不早了，我和各位老板不一樣，我還要照顧岳父和女兒，小孩子不能睡的太晚，會長不高的，所以我要早點收攤的。
而且我們家東西都賣完啦，小餛飩也不適合大半夜吃，所以就收了，祝各位老板夜市生意興隆。”
大家也都是笑呵呵感謝，然后目送一家人離去。
在馮一帆他們離去后，小市場里不少老板頓時就嘆息和議論起來。
“唉，不是周末生意就不行啊，真是只有蘇記一家生意好。”
“我倒是覺得生意還行，尤其是那些孩子來的時候，我家這邊生意也挺好的。”
“對啊，孩子來的那兩撥，生意是真好，可惜也只有那兩撥啊。”
“這還是人家馮一帆聰明，知道主要去做孩子生意，搞小餛飩啊，面條啊，炒飯啊，最適合孩子的口味了。”
“對對，我吃過他們家的炒飯，味道真是很適合孩子。”
“馮一帆不愧是國外呆過，真的是太有頭腦。”
“以前沒覺得啊，看起來這些年在國外，馮一帆是學了不少東西。”
“可是馮一帆似乎至今沒有做過西餐吧？他做的東西都是我們的東西，無論是蘇記那些傳統菜肴，還是擺攤所做的烤鵝、烤鴨、叉燒、小餛飩，這些可都是沒有一丁點西式的影子啊。”
“有的，他給女兒做的點心，很多都是西式啊。”
一群人在私下里談論馮一帆，嘴上是充滿了羨慕之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群古街上老板，選擇留在這邊擺攤，還是打算要蹭蘇記和馮一帆熱度。
馮一帆并不知道他們離開后，小市場里古街老板們在談論他。
他是推著爐子，讓徒弟負責推著推車，趙大霞在旁邊搭把手，順利將東西推過了馬路，進了古街后反倒更加好走了，因為半封閉的古街上沒有人。
當然古街老石板路，推著車走起來還是有些磕磕絆絆。
這種時候，也是多虧了趙大霞在旁邊，時不時可以搭把手，不然馮一帆推著吊爐可能還真是會很費勁。
經過一段顛簸，終于把爐子推回到了蘇記的門前。
回想起把爐子推回來這一路上辛苦，馮一帆對徒弟說：“瑞峰，要不以后就別把爐子弄過去，你每天早上在這邊烤好了，直接把成品帶回去算了，這樣每天推回來實在是太累了。”
林瑞峰聽到這話，想了想問：“如果不把爐子推過去，中間要是烤好的用完了，之后還要跑回來烤嗎？”
被徒弟這么一問，馮一帆倒是愣住了，想想好像確實那樣也不行。
而且爐子放在攤位那邊，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爐子其實可以保溫的。
烤鵝、烤鴨和叉燒，在烤好了之后，其實是可以放在爐子里保溫，這樣也不至于讓客人買到涼的。
可是想到這么一段路程，馮一帆有些為徒弟擔心。
“如果我不在，你一個人推著兩輛車，實在是太辛苦了。”
趙大霞這個時候說：“老板，其實辛苦是因為你這輛車不行啊，你應該弄個更加適合推爐子的車，要不就干脆在下面給焊上輪子好了。”
被趙大霞這么一說，馮一帆頓時想到了點子：“趙大姐這辦法好，我們可以直接把爐子焊上推手和輪子，這樣也就方便推動啊。”
蘇若曦在旁邊笑著說：“你今天聽了趙大姐幾個點子了？你是不是要給趙大姐加錢啊？”
馮一帆聽了妻子話馬上說：“對對，應該加錢。”
趙大霞擺擺手：“俺可不能要，你們給俺的工錢挺多了，還有以后俺早上可以先到鋪子來，就能幫小林一起推車子過去了。”
林瑞峰有些不好意思說：“真的是謝謝趙大姐了。”
趙大霞再次擺擺手：“你跟俺謝什么謝啊？別忘了，你是要付給俺錢的。”
林瑞峰頓時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馮一帆則笑著說：“你要不，等我們走了之后，你干脆和趙大姐合作嘛，賺了多少錢你們兩家分一分，也不枉趙大姐專門留下來給你忙活。”
趙大霞卻不同意：“別別，俺可不能分這個錢，俺就是一幫工，俺也不會做，可不能分小林這錢。”
林瑞峰還想勸說，但趙大霞的態度很堅決：“小林，你要是再說，那大姐可就不給你干了。”
馮一帆拍拍林瑞峰說：“那就聽大姐的吧，反正每月給大姐4000工資。”
林瑞峰點頭：“好，那我每個月給。”
蘇若曦在旁邊說：“不對啊，不是你師父說給的嗎？”
林瑞峰趕緊說：“不行師母，這錢肯定是我來出的，我知道，師父沒有跟著若若爺爺奶奶一起回去，是為了留下來幫我，算是教我的，我不能再讓師父出趙大姐的工資，還是我自己出這個錢，畢竟這是我自己的生意。”
馮一帆聽到這話，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能認識到這是你自己的生意，不枉我這個師父教你這么久。”
接著，師徒倆一起把推車和爐子都推進了林家鋪子去。
林家的鋪子地方雖然不大，但把桌椅收拾一下，倒是剛好可以讓推車和爐子并排推進去。
放好了推車和爐子，馮若若小朋友一邊打哈欠，一邊拉著爸爸的手絮叨。
“爸爸，哈…今天那個姐姐跟我說，讓我看一些書，說是讓你和媽媽給我讀的，你要給我買呀，哈…”
看到女兒打瞌睡的可愛樣子，馮一帆答應著女兒：“好，爸爸回頭和媽媽去給你買，是《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是不是？”
馮若若笑瞇瞇說：“對對，就是這些的，爸爸你記得給我買呀。”
馮一帆認真答應女兒：“好，一定買。”
隨后他蹲下來對女兒說：“那若若乖乖跟媽媽先回家去洗洗睡覺，爸爸還要在這邊和小林叔叔一起打掃一下。”
馮若若抱著爸爸的脖子，有些不想放手：“爸爸，奶奶都回家啦，若若想要你抱著若若睡嘛。”
聽到女兒的撒嬌，讓馮一帆有一點不忍心放手。
林瑞峰在旁邊看到，開口說：“師父，要不你們先回去，你不是還要伺候榮叔嗎？這邊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這時又是趙大霞開口：“怎么就一個人了？俺不是還在啊？”
馮一帆抬起頭看過去，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呢？”
趙大霞繼續說：“老板你太客氣了，以前蘇記你們不是也這個點打烊啊？”
林瑞峰附和道：“對對，師父你們先回去，我和趙大姐可以的。”
馮一帆看了一眼懷里女兒，然后答應下來：“那好吧，真是辛苦你們倆了，對了那個爐子記得把里面小碳爐拿出來，給清理干凈，還有外面也都擦一下。”
林瑞峰說：“知道了師父，你先回去吧。”
馮一帆抱起女兒，跟林瑞峰和趙大霞告別。
馮若若也跟兩個人揮揮小手告別：“小林叔叔拜拜，趙大嬸嬸拜拜，你們也早點睡呀，若若回家睡覺啦，哈…”
說到最后，小姑娘又是打了個哈欠，看的大家也都是笑起來。
林瑞峰揮揮手說：“好的，若若拜拜，晚安。”
趙大霞微笑說：“嗯，若若晚安。”
馮一帆抱著女兒回到蘇記，先是把女兒交給妻子，他則是背著岳父上樓去。
夫妻倆一個給女兒洗澡，一個給岳父洗漱。
馮一帆給岳父洗漱完畢，又下樓認真檢查了一遍餐館和廚房。確定各種東西都關好了，最后把門也給鎖好，才上樓回房間去陪妻子和女兒。
隔壁林瑞峰和趙大霞也是一陣忙碌，認認真真把推車、吊爐、各種鍋碗瓢盆，幾乎是全部都給清理一遍。
一切都收拾好了，趙大霞便跟林瑞峰告辭離開。
林瑞峰也是送趙大霞出門。
“謝謝趙大姐幫忙。”
趙大霞笑了笑說：“真不用客氣，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俺會早點過來幫忙的，小林好好加油。”
林瑞峰點點頭，然后目送趙大霞轉身離去。
送走趙大霞，林瑞峰快步跑回自家鋪子，進門后把門給鎖好，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掏出手機來撥通了沈卿洛的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里，便是這對小情侶的兒女情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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