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靜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她垂著眼想起了除夕晚上的事,心里又是一咯噔:“除夕那天夜里,有人來過,我爹還在門前發現了很多腳印,我也看見了好幾個男人,我爹說是醉酒的人,可我看著不像。”
“怎么先前不說?”孫玄策抱住她:“我讓人去查查。”
和靜低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撞著我了。”
孫玄策急忙松開她,瞧瞧自己身上的戰甲,憨憨一樂,趕緊起身解了扣子一樣樣脫下來掛在架子上。
他底下穿的是粗布麻衣,脫了戰甲就露出來了,孫玄策自己摸了摸,利索的也脫了,突然袒露出身子,一直瞧著的和靜懵了。
“我還沒來得及穿婚服呢。”他背對著和靜,說話間已經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裳拿了出來:“沐浴出來正要換上,又說有事,就趕緊脫了,如今穿一穿,也算合禮。”
他系著腰封轉過來,瞧見和靜漲紅的臉后知后覺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幾分得意。
“蘭兒,你的后背...”和靜聲音很小,但是很激動:“真好看。”
她不像明儀那么有見識,但是好不好看還是分得清的,說不出別的,只能憋出這三個字。
可偏偏就是這三個字,孫玄策就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瞧著她一臉害羞小激動的樣子,系好腰封走到她跟前張開雙手轉了一圈。
“如何?”
“好看。”和靜一臉真誠:“真的好看。”
他本來就長了一副好相貌,數年沙場歷練,越發英氣勃勃,即便腿腳不便,但貴在身姿挺拔,氣質卓然。
“嗯,要記好了,我很好看。”他解掉腰封,又把婚服的帶子扯散。
瞧著他的和靜神色微微一怔,笑意也收斂了下去,直到孫玄策袒露著上身走到她跟前,替她把發髻上的釵環簪子取走,她都沒敢動一下。
“被窩里涼,要躺一會兒才會暖和。”他替和靜挑了一下散開的頭發,放好簪子后又過來,彎下腰替她解開衣裳:“等下,先趴在我懷里睡一會兒,先讓被窩暖和起來。”
和靜面紅耳赤,立刻縮了腿退進去:“我和衣躺一會兒也好。”
她急忙鉆進被窩待著不動,孫玄策沒動,耐心的等著她。
沒一會兒,她就坐起來了,一臉郁悶的掀開被子把床上的干果一捧一捧的往孫玄策手里運。
“這么多啊?”
孫玄策拿了手邊的竹蘿接著:“嗯,都是用來吃的。”
“嗯...”和靜表情稍稍復雜:“還是別吃了,我剛剛一腳搓過去了,估計雨露均沾了。”
孫玄策被她這話逗笑了:“不怕,洗洗就好。”
和靜的表情更復雜了,把被子完全掀開,滿床摸索了一遍,確保沒什么東西還殘留在角落。
看她跪坐在床上摸索,孫玄策把竹蘿放下,單膝跪在床邊從后面抱住她:“這么冷的天,別找了。”
“哦。”和靜更緊張了,扭頭看著他,小聲詢問:“那個蠟燭...能不能滅掉兩根?”
“為何?”
“太亮了。”她嘟囔:“刺眼睛。”
曉得是她害羞,孫玄策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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