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口走去,手里的長劍也被拿走,她不在意,乖乖走著也不打什么壞心思了。
那些人不曾放松警惕,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幾聲悶哼之后,全部倒在了地上。
“受傷了?”她身子一輕被人抱起,本能的環住他的脖子,瞧見是穆玨后嘴一撇就開始可憐兮兮的哭:“好痛,把我打的好慘,嗚嗚嗚”
穆玨眉頭緊蹙,穩穩抱著她折身回去走另外一條路:“怪我來遲,我錯了。”
明儀吸著鼻子靠在他身上,被他抱著出了巷子走上大街也不覺得難為情,他進了一處極好的客棧,環境十分清靜,臨街的門店只有掌柜和打扮的干凈整潔的小二,并無其他客人,說了住店,由小二領著上樓,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才停下。
“這是本店最好的房間,客官先歇著,本店隔壁就是藥鋪,有坐堂大夫,小人現在就去請,不知客人可需要熱水沐浴?飯菜可有忌口?”
穆玨把明儀放下,這才摸出一錠銀子給他:“飯菜清淡為好,不要讓人來打擾。”
“是,客官放心。”小二領了銀子就出去了,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穆玨立刻過來蹲下,替明儀脫了鞋,卷起她的褲腿查看傷勢,熱水很快就送過來了,他擰了帕子過來替明儀擦拭,等大夫到了,仔細瞧了之后替她傷了藥包扎好,穆玨就把她抱去床榻上休息。
又給了賞錢謝了大夫,他這才坐下來看著明儀:“你一路都被人跟蹤,可知道?”
“有感覺,可是找不到他們。”明儀十分氣餒:“直接找到茶樓去,可見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了。”
穆玨摸摸她的臉:“托了你青梅竹馬的福。”
“更恨他了。”明儀也拉住他的手:“你好些了沒?到底是怎么弄得?他怎么給你找麻煩了?”
穆玨笑了笑:“好了,道理很簡單,往我沐浴的水里加了貓癢草,那玩意兒碰到都奇癢難耐,何況是煮了加進水里?他留下的大夫每日讓我喝藥,我都給倒了,強忍了七八日自然就好了。
夏侯雍存心將我們倆分開,那桶水不管是你碰了還是我碰了,他的目的都能達到,我感覺一好就跑了,走之前也沒忘報恩,我去了一趟臨河大軍,看見了很多被關押的女子。”
“那是樂帳,夏侯雍買來給士兵尋歡作樂用的。”明儀有些難以啟齒。
穆玨一愣,對這個東西并不熟悉,沉默了半晌才說道:“軍隊起淫,離敗亡不遠了。”
“是啊,如果真的確定他的臨河大軍士氣不行了,再結合夏侯雍派人跟蹤我的事,我想,他是想讓齊昭把我得罪了,然后上雍會盟不成,他依舊能占據很重的分量。”明儀認真思考起來:“齊昭為了換回齊太后不受制于大魏,也會綁了我的。”
穆玨給她倒了杯水過來:“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那個梁天卓與你說的,也有幾分可信。”
“我現在還是很擔心,萬一我和齊昭沒談攏,導致齊昭重用夏侯雍,不惜讓他到齊國執掌大權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