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一臉擔憂的過來:“很疼是不是?我背你。”
穆玨盯著她的手,獵豹一樣順勢準備抓住,結果明儀‘刷’一下就轉身離遠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丟下去?我都看出來,小王八蛋,沒得逞。”
“我舍不得。”穆玨伸著手,一臉無辜:“扶我一把嘛。”
明儀猶豫了一下,過來扶他,剛把手伸出去就被一把抓住,只感覺一個天旋地轉,她就被按在草地上了,穆玨壓著她,手掌墊在她臉上,以防她啃到草。
“...我從沒這么傷心過。”明儀老老實實的趴著,不老實也動不了,“你竟然對我動手了,難受,我們倆的深情厚誼呢?不是至死不渝嗎?不是說了要白頭偕老嗎?你想提前把我送走是不是?”
穆玨緩了口氣,腳底抽筋讓他很難受:“你竟然騙我。”
“我沒有,這法子真的能舒展筋骨。”她死鴨子嘴硬:“起來點,底下有個石頭,硌著我了。”
穆玨起來了一點,伸手去她身下摸:“哪呢?那是你玉佩,我給你拿出來。”
他把玉佩拿出來,明儀還是覺得不妥,扭頭往東面看了看,又看了看西邊。
平日池邊最是熱鬧,今日冷靜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方才那些人呢?不是在喂魚嗎?
人呢?
“不和你鬧了。”穆玨松開她,起身直接坐在地上,脫了鞋按住自己的腳底板:“是真的疼,腳斷了一樣。”
明儀也坐起來:“把腳拿過來,我給你揉揉。”
他把腳伸過去了,明儀使勁給他按了按:“你知道剛剛蕭必明與我說什么嗎?”
“又是守喪的事。”他兩手撐地微微后躺著:“這都不用猜。”
“他說,他想請池三岳回鄉養老,我準了,而且我打算,池三岳還是識時務趁著這個機會離開,我還是會客客氣氣對他,畢竟不能讓人覺得我欺負一個老頭。”明儀盤腿坐在地上:“蕭必明是池三岳的學生,他出面去說也合適。”
穆玨想了一陣:“他要是能把這件事辦成自然好,但要是辦不成,只怕后果會很嚴重。”
被他這么一說,明儀也有幾分上心了:“蕭必明辦事,還算可靠。”
“我知道他可靠,但他可靠是一回事兒,池三岳不是個好纏的主兒。”穆玨把鞋穿上:“就憑他每次都能說服那么大一堆人跟著鬧事上折,就足以見得這個人有幾分本事和聲望。”
明儀一番沉思:“這到也是。”
“蕭必明打算怎么辦?我抽空去看看。”
他要去盯著,明儀也就不多想了,實實在在的把蕭必明的打算告訴了他。
蕭必明要先禮后兵,地點就設在了國子監,還提前放了消息出去,做足了準備。
小院子,拿著他送來的帖子,池三岳神色寡淡:“你是要與為師作對了。”
“學生并非與老師做對,只是學生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蕭必明站在一旁并未落座,十分恭謹:“老師何苦一直與明儀公主作對呢?”
池三岳看向他:“自古以來,牝雞司晨,女子掌權,便是禍端,朝中前前后后敗下陣來多少人,你當真以為我心里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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