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穆玨死了,夏侯雍怔了大半日。
“主子,穆壽襄死了,按照大魏現在的規矩,穆禎勢必要辭官守孝,這是我們的機會。”幕僚十分歡喜:“齊昭曾不止一次建議主子占地稱王,如今正是機會,屬下等請主子稱王自治。”
其他人紛紛響應:“請主子稱王自治。”
夏侯雍卻格外清醒:“若是穆禎也撤了下來,大魏再無獨當一方的將領可用,柔然與齊國豈會丟了這個機會?自立稱王,便是徹底與大魏為敵,夾在齊魏兩國之間,只會受人擺布,根本無利可談。”
“主子,若是齊國與柔然趁機進攻大魏,我們也可順勢南下,占據盛京金陵一線,屆時瓜分大魏,并非無利。”
“這與賣國有何不同?”夏侯雍的語氣倏然冷淡:“雖說大魏容不下我夏侯雍,可也由不得齊國和柔然占了大魏半寸江山。”
幕僚們都不敢說話了,等他們退下,夏侯夫人便使人來請夏侯雍過去。
剛進她的院子,就聽見夏侯夫人與齊蓮的笑聲。
“當年她看不上我夏侯家,如今穆家出了大事,年紀輕輕守了寡就是報應。”
“夫君極好,是她沒有這個福分。”
“穆家盡是短命鬼,只怪她看錯了人。”夏侯夫人十分暢快:“如今大魏破規矩多,這穆禎一守孝,就沒幾個拿得出手的武將了,哎呀我到要看看,她怎么收拾殘局。”
齊蓮說道:“哥哥有意讓夫君自立稱王,如今機會也該來了,屆時,她就是想要高攀都沒資格。”
“皇上有此心,公主功勞最大。”夏侯夫人笑盈盈的瞧著齊蓮:“夏侯家手握兵權,的確不該久居人下。”
她們倆都笑盈盈的說著,夏侯雍聽完就走了,門都沒進。
等候了許久不見他來,夏侯夫人這才招人詢問:“公子呢?為何還沒過來?”
侍衛立刻說道:“公子出門了,說是要去盛京。”
“什么?”夏侯夫人怒了:“難不成,他還想著明儀那個小賤人?”
齊蓮慌了:“他什么時候走的?什么時候走的?”
“剛走。”
剛走?
齊蓮立刻追上去,一路沖出府門,就見夏侯雍上馬,她悶頭沖過去一把拽住馬韁,憋著眼淚問:“夫君去哪?”
“盛京。”夏侯雍并不打算瞞著她。
齊蓮嫉妒心狂起:“你要去看長孫明儀是不是?你是不是還牽掛著她?知道她守了寡你又起心了是不是?”
被她質問,夏侯雍心里極為不痛快:“是為了正事。”
“我不信。”齊蓮哭了起來:“你別去好不好?你別去,我去求哥哥不要對大魏用武,你別去看她好不好?夫君,我求你了,你別去。”
夏侯雍不為所動,他看著齊蓮,耳邊盡是她的幸災樂禍:“筱筱對我無意。”
“你別去。”齊蓮根本不信:“我求你了,你別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夏侯雍看著她,心里依舊沒有半絲動容:“我只去看一眼,她無事,我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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