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華凌有點接不上話:“臣是來看公主的,聽聞公主先前一直抱病。”
景嫻盯著他看,突然笑起來:“哈哈哈”
她挺沒規矩的,即便是在大街上,也能從文靜的模樣突變張狂。
華凌笑盈盈的等著她,并不覺得突兀。
“假的。”景嫻轉了一圈:“我已經好久沒病了,可不像先前那樣,被華將軍撞一下就能暈過去。”
把她撞暈這事華凌挺愧疚的,也沒料到她會那么嬌弱。
舊事重提,華凌有些靦腆,點頭道:“那就好,既然公主無恙,臣便放心了,臣還要去并不一趟,改日再拜訪公主。”
“走好。”景嫻一頷首,利利索索的進了門,根本沒注意他一直盯著自己看。
回家擺弄了一日香料,身上全都沾染上了香味,正和丫鬟們鬧著,淳貴太妃就來了她的院子。
“景嫻,你來。”
“怎么了?”景嫻小跑著過去:“母妃何事?”
淳貴太妃拉著她坐下:“我問你,近些日子,盛平安平在老太妃處可有什么不同?”
“不同?”景嫻仔細想了想:“沒有啊,怎么了?”
淳貴太妃疑惑了:“你舅母說,盛平突然送了你幾位表姐妹每人一套首飾,這非年非節的,著實奇怪,而且,她還送了你表兄一個劍穗。”
“表兄又不在盛京,送他一個男人這玩意兒做什么?”景嫻托著下巴:“不會是她看上表兄了吧?可是表兄已經一年多沒回來了,她也沒見著啊。”
淳貴太妃就是疑惑這一點:“我倒是聽說明儀有意讓她們姐妹倆中的其中一人聯姻柔然,會不會是她不想,所以想嫁給你表兄,畢竟韞國太主似乎有這個意思。”
景嫻皺眉:“母妃,這可不能答應,你也要告訴舅母,萬萬不能答應才是。”
“為何呀?”淳貴太妃不解:“你表兄的確該成家了。”
“你糊涂了?”景嫻正色起來:“韞國太主犯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嗎?就是因為她犯了事,所以姐姐才拿她下手,如果段家真的和她成了親家,那連帶著哥哥也得和她們有關系。
南方的事一團糟,少有牽連為妙,她們這次興師動眾的過來討封,姐姐已經給夠了警告和下馬威,聯姻柔然就是警告不成后的收拾。
你聽我的,千萬勸住舅母,絕對不能與南方世家扯上關系,如今隴西氏族已經被姐姐清洗,下一個就是南方世家,姐姐一心為皇室立威,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為他們助力的。”
淳貴太妃心里緊張起來了:“這...你舅母也是拿不定主意的,可是韞國太主畢竟不是小門小戶,也就明儀壓得住她,換做段家,哪里敢拒絕?就連我說話,也是不中用的。”
“那有何難?”景嫻想了想:“就說舅舅過世未滿三年,兒女為守喪不宜婚娶就行了。”
淳貴太妃點點頭,起身準備走,又不放心的回來:“其實,母妃真希望她們姐妹倆都別許人家,柔然和齊國只怕都要到大魏求親,福齡有個罪女的身份,若是盛平安平不嫁,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