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不吭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奴婢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奴婢今日留在布圍那里瞧著,不知道怎么滴,對欺負人的盛平郡主反倒不恨,卻很惡心華安縣主。”
“為何?”靈善停下手里的動作:“那個華安清高孤傲,我也不喜歡,可她應該還好吧,盛平姐妹倆矯揉造作仗勢欺人,在南方霸凌慣了,就覺得自己在哪都是個主子,我覺得那對姐妹更可恨。”
大丫鬟輕輕搖頭:“奴婢覺得華安縣主很裝,對幾位長公主不利的事,她就站出來義正言辭,但是幾位長公主欺負人的時候,她卻選擇旁觀裝聾作啞,太冷漠了,讓人害怕,和這樣的人在一塊待著,哪天被弄死了,有可能都是她遞的刀。”
“道德婊啊。”靈善繼續擺弄魯班鎖:“不稀奇,榮慶長公主就是這副狗模樣的人。”
她才說了一句罵人的話出來,周玉清就進來了,站在門口,盯著她。
大丫鬟沒發現,繼續說道:“而且不曉得奴婢是不是看錯了,奴婢總覺得華安縣主對郡主有敵意,像是嫉妒。”
“和靜聰明漂亮出身高,是弘治帝的長孫女,郡主的身份不是靠大公主的身份隨冊的,而是弘治帝親筆御封的,在所有郡主中品級最高,那個華安嫉妒也正常。”她找到竅門了,眉頭撫平了不少。
大丫鬟壓低聲音:“公主,華安縣主也到了許親的年紀了,你說會許給誰家公子呀?”
“這個呀...”靈善有點感興趣了:“不曉得,但一定得家大業大,仕途輝煌吧,否則,如何能在榮慶長公主歸西后,把那一家上下拖起來呢?說起來還真是夠可憐的,生了那么多,一個成器的都沒有,老了老了還得跑來盛京求官位。”
大丫鬟點點頭,然后發現了從自己腳前冒出來的影子,她立刻轉身見禮:“駙馬爺。”
靈善余光掃了一下,繼續擺弄自己手里邊的魯班鎖:“駙馬爺回來的夠早啊,不是喝酒去了嗎?”
今天晚上,所有受了加封的年輕人相聚喝酒,包下了盛京城最大的酒樓,說是不醉不歸。
她都做好了享受一個人夜晚的準備了。
“穆禎酒量驚人,好些人醉了,我們也就散了。”他蹬了鞋子縮上去靠著,有幾分微醺。
靈善聞到酒味了,拿著魯班鎖離開給他讓地方。
“公主。”大丫鬟跟著出來:“你準備去哪?”
“書房。”
她不讓大丫鬟跟著,自己走了,大丫鬟眼睛一轉,趕緊去吩咐人準備熱水,讓周玉清沐浴。
書房有專門伺候的嬤嬤,算著她今日騎了馬應該不會過來了,一早就睡下了,結果靈善偏偏過來了,慌得她們趕緊起來,又是點燈又是添茶準備點心,然后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口聽候吩咐。
盤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靈善繼續搗鼓自己手里的魯班鎖,她一小塊一小塊的把木頭取下來,直到一整把魯班鎖被拆的七零八碎她才停下。
“還是拆珍珠擺件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