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唐可寅就去了神宗的寢殿,他恭敬的等在殿外,神宗出來就趕緊跪下。
“參見皇上,娘娘著奴才過來看望二皇子,因著乳母病了,似乎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太醫院正也說是乳母的奶水有問題,娘娘很擔心,所以想再請太醫院正給乳母瞧瞧。”
他用最快的語速,把每個字都咬的清清楚楚,在神宗走開之前把意思說的清清楚楚。
神宗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才道:“讓乳母輪流過去。”
事關如意,他挺好說話。
唐可寅立刻應聲,跪在地上送走他,就帶著兩位乳母往鳳來殿過去。
到了鳳來殿,見殿里有人,一問才知道是景嫻與和靜來請安,她們在屋里說笑,唐可寅就帶著乳母往旁邊的屋子去。
等她們倆出來,乳母還沒走,她們倆緊接著就去了神宗的寢殿。
如意瘦小,睡在搖床里讓人不敢抱,景嫻把自己費勁巴拉做出來的平安結系在搖床上,瞧著他感嘆:“好小啊,我母妃說,我和我哥出生的時候,還不如我玩的那只布偶大,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乳母呢?”和靜問道:“我看他一直在咂嘴,是不是餓了?”
她一問,留下的兩個乳母趕緊過來:“回郡主,殿下剛剛喂過了。”
“就你們兩個?”景嫻逗著孩子隨口問:“按規矩,不是要有四個乳母嗎?”
她們忙答:“方才,皇后娘娘身邊的唐公公過來,說是還要請太醫院正瞧瞧奴婢們的身子,以防病了,皇上吩咐,輪流過去。”
“哦。”景嫻沒當回事,繼續逗弄著孩子。
她們待了沒一會兒,被叫走的兩個乳母回來了,剩下的兩個乳母又走了。
沒等神宗下朝,她們就出宮了。
景嫻道:“我和你說,我和我母妃還說過,皇兄和皇嫂鬧到現在這種地步,也不好說是誰的錯,鬧成這樣,到讓旁人看了笑話。”
“舅母以前,行事極有分寸,事事周到的。”和靜提出自己的疑問:“怎么去了一趟行宮回來,做的事都那么欠缺呢?”
景嫻不解:“什么意思?”
“小姨媽,你沒發現嗎?”她停下來:“從行宮回來,舅母做的事,每一件都踩著舅舅的忌諱走。”
“你是不是想多了?”景嫻依舊沒當回事:“皇兄向來不喜歡皇嫂,他動了皇嫂,皇嫂就不搭理他了,皇嫂多少也是名門閨秀,怎么會受得了這個氣?”
和靜微微皺眉:“是嗎?可是除了瓊妃死那次,舅母幾乎都是在避諱著舒氏的,怎么從行宮回來之后,她沒這個避忌了?”
“心都死了,還避忌什么?”景嫻拉著她走:“你別胡思亂想了,現在舒氏都死了,他們倆的關系也僵了,我聽說,皇兄對皇嫂十分防備呢。”
和靜沒再說話,回家后越想越不對勁,她在崇恩跟前待著,心思亂飄,發呆起來半響都沒吭聲。
崇恩喚了她一聲:“想什么呢?”
“娘,趙家是不是張狂的太過突然了?”和靜托腮:“害舒氏都光明正大,半點都不顧忌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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