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重用你,卻容不得你自作主張。”趙秋容看著他:“等唐嬤嬤回來,你們倆各去暴室服刑半個月吧。”
唐可寅磕頭:“是。”
他起身出去,交代還算可靠的小太監仔細伺候著,獨自去了暴室。
因為舒氏的死鬧出來的風波暫暫停歇,大家都清凈了。
只是神宗把和靜喊進了宮里,讓她為自己和舒氏畫像,還要把孩子也畫進去。
他抱著孩子坐在龍椅上,身側放著舒氏的衣裳。
和靜廢了幾日功夫才把畫像弄出來,掛在自己的書房,先細細的瞧了一遍。
“我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過舒氏了,真有點想不起來她的模樣。”和靜提著筆發愁:“先前覺得她樣貌平平無奇,如今,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好難下筆,也不知道像不像,算了,我拿去讓我娘看看。”
她把畫小心翼翼的卷起來,抱著去找崇恩。
崇恩在正堂和大駙馬一起看著賬冊,幫著大駙馬核對送往邊關的糧草,柳薔兒和柳元陽在一旁的桌上寫字。
“娘。”和靜抱著畫進來:“你幫我看看這個。”
她把畫像展開:“像不像?”
崇恩細細的看了一陣,也有些狐疑:“說來,自從那次夏侯夫人來盛京,我就再沒見過舒氏了,還真想不起她長什么模樣。”
“啊?”和靜垮了臉:“那怎么辦?我也把她忘了,這畫明日就要送進宮里去的。”
柳薔兒插嘴進來:“舒氏是廢妃,與皇上一同入畫,于理不合吧。
“你要樂意,我把你和十八羅漢畫一塊掛起來都合理,哪來這么多廢話?”和靜不耐煩的懟回去:“吃飽了撐的,輪到你來多管閑事?”
柳薔兒氣的站起來:“我...”
“有話直說,別玩欲言又止那一套。”和靜把畫收起來:“算了,我再去琢磨琢磨。”
她抱著畫像走人,柳薔兒氣的差點哭了,大駙馬想安慰幾句,想了想又算了。
他只當是小孩子家吵架,沒什么好管的。
第二天,和靜就把畫像送進去了,神宗看著畫像,指著舒氏的臉:“她沒這么好看,眉眼間少了些驕縱跋扈,脖子也沒這么長,稍稍短一些,耳垂也小。”
和靜有些歉意:“舅舅,我拿回去再改改。”
“不用了。”神宗摸了摸畫像:“這樣就好。”
和靜猜不透他的心思,看著畫像上的一家三口,接了神宗給的糖果,拿著另一幅小像送去鳳來殿。
她給趙秋容和嫡長子也畫了一幅,母子二人同畫,趙秋容見了,總算是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畫的真好,你給皇上也畫了是不是?”
和靜點頭:“舅舅穿著便服讓我畫的。”
不穿龍袍,便做不得上墻大畫。
趙秋容看著和靜:“那你可把舒氏的模樣畫出來了?”
“不曾,太久沒見過了,有些記不清了,不過舅舅說那樣也挺好。”
趙秋容沉默了一會兒,摸著自己的臉,卻真就無法回憶起舒氏的半點模樣,就連她死在神宗懷里的樣子,都模糊了。
“舅母。”和靜看著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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