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她在屋里踹門,三駙馬置若罔聞。
他今日回來,也來不及去軍營了,干脆去了周家夫婦的屋里,一直待到深夜才回來。
開門,屋里黑黢黢的,沒點燈。
“靈善。”他喊了一聲,沒人應,點燈走去床邊,人在床上趴著睡著了。
三駙馬把被子給她,走去一旁坐著。
成婚多年,他們倆從未有過在一間屋里過夜的事,為此他也不了解靈善睡覺的習慣,只是安靜的待在一旁不吭聲。
屋外悠悠的傳來一個聲音,聽著甚為可憐嬌弱。
‘砰’一聲,像是撞在了門窗上:“周大哥...周大哥,救救我。”
是玉棠,她被燙傷了,原定明日送走的,故此今晚依舊住在這里。
周玉清起身去開門,玉棠果然就摔在地上,她穿的單薄,頭發也散著,腦袋上頂著一塊若隱若現的白紗,松松的擋住臉。
她哭了,抓住周玉清的衣角:
三駙馬蹲下把她扶起來一些:“明日就送你回家,你回屋吧。”
“我不要。”玉棠撲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哭:“周夫人帶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定讓我給你做妾的,我都出門了,如同出嫁,周大哥,你別嫌棄我...”
三駙馬立刻去扒她的手,結果剛一碰到,她就疼的慘叫。
靈善澆下去的熱湯,把她的手也燙的幾乎脫皮。
三駙馬下不去手了,可是又抽不出來胳膊,一時間,急了。
“真惹人疼。”靈善醒了,還無聲無息的走到門口看著他們倆:“果然女子還是嬌弱些好。”
三駙馬立刻說道:“她受傷了,我讓人送她回去。”
“不必呀。”靈善讓了讓:“喏,你的床不就在這里面嘛,抱進去唄,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穿成這樣來找你,你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啊?”
三駙馬黑了臉:“你回去歇著吧。”
他把玉棠拉起來,玉棠卻一頭撞進他懷里,結果把自己撞疼了。
“喔喲喲”靈善咂咂嘴:“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周將軍沒空把身上的盔甲扒下來,小釘釘戳著怪疼吧,活該!”
她‘砰’一下把門砸了過去,直接不再搭理。
三駙馬壓了壓火,一手扶著玉棠去找嬤嬤,他力氣大,走得又快,玉棠跟不上就只能被拖行。
“駙馬不得納妾,除非公主允準,我與靈善成婚多年無所出,是我的問題,不是她的,她不會允準,我也不會聽她的,我娘自作主張去你家里將你帶出來,是我周家耽誤了你,你若不愿意回家,便跟隨我父母回家,我會讓我爹將你認為義女,為你許一門好親事。”
他找到嬤嬤了,把玉棠交過去:“你大可清清白白的去做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在我跟前委曲求全,更不是讓公主不舒坦。”
“周大哥。”玉棠淚盈盈:“我不求名分的。”
三駙馬稍稍退了兩步:“我是駙馬,自接旨尚公主那日起,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交付給一個女人,回屋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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