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安輕輕的將夾住了小紅花的速寫本重新放回背包中,然后說道:“一會我要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在顧奈兒的眼中,陳晚安總是有著數不盡的好想法,似乎跟他在一起廝混總是特別有趣一般。
這大理城就像是陳晚安家的后花園一樣,無論到哪都特別熟悉。
嗯,堪稱活地圖。
很快,兩個人吃過晚飯,顧奈兒帶著幽怨的眼神去結了賬。
“陳晚安…你知道么?來到大理之前,我攢了半年的錢,就是為了來一場放松自我的旅行,但是自從認識了你,我這錢都給你花了…這酸辣魚你吃了大半盆,這牧馬人,你開了一路,這加的油都被你踩沒了…”
陳晚安笑了笑:“分享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事情,這就是古人為何要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我看明明是我樂樂不如晚安樂樂!”
“晚…安樂…死…么”
兩個人一邊斗嘴一邊走出了海景餐廳。
“看啊,走到這雙廊古鎮的尾部,就是海街了,看見遠處的那個小島了么?”陳晚安指著前方的小島說道。
“那個就是南詔風情島吧!遠遠看去還挺好看的!”顧奈兒點了點頭。
陳晚安點了點頭,卻帶著顧奈兒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們…這要是回車上么?不去那個島么?”顧奈兒一愣問道。
陳晚安轉過頭笑了笑說道:“去呀,當然去,不過我們要拿些裝備。”
顧奈兒疑惑的看著陳晚安,這家伙的腦袋里總是有些特殊的想法,這裝備什么的不都在背包中么?
陳晚安快走幾步,來到了大吉普旁邊,打開后門,將后座上的兩個簡易帳篷拿了出來。
這還是剛才租車的時候,順手在旁邊的店內買的,陳晚安將簡易帳篷背在身后然后鎖好了車。
“走吧,我們向著南詔風情島出發!”
“陳晚安,你不會要今晚帶我住在島上吧?”
陳晚安:“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陳晚安,我可是在客棧交了房費的,一夜一千多呢!”
陳晚安:“你想多了…”
“陳晚安,你是免費住在秋水姐那的,我不是呀,要不要我先給秋水姐打個電話,把今晚的房費先取消了?”
陳晚安:“別說話了…”
雙廊古鎮的海街非常美,尤其是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這沿著海岸的街道遠遠望去就能看見洱海中間的那座孤零零的小島。
島的感覺總是給人以神秘和孤獨。
不信你看這個字的結構,就仿佛是只有一只鳥立足的小山上。
而在洱海中的這座小島,卻是非常別有風情。
站在海街上的陳晚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又到了執行自己的旅行清單上必須要做的事情的時間了。
這海街兩旁的房屋墻壁非常有特色,這鮮花似乎都是從墻頭向下垂著的一般。
成簇成簇的鮮花之間,白色的秋千架在隨風蕩漾。
遠處的小橋上,還有一位流浪歌手抱著吉他唱著歌。
陳晚安帶著顧奈兒走在鋪滿了鮮花的小橋上。
流浪歌手笑呵呵的看這個陳晚安和顧奈兒。
隨意的輕輕撥動琴弦…
有節奏的吉他聲隨即響起。
陳晚安也轉過頭笑哈哈的看著流浪歌手。
這流浪歌手要搞事情啊!
“暖陽下我迎芬芳是誰家的姑娘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 你撫琴奏憂傷…”
陳晚安笑了,這歌是好歌,但是這個流浪歌手有點不專業啊!
這首歌唱出來應該有更好的效果。
陳晚安看了看流浪歌手,露出一個不可言喻的笑容。
緊接著陳晚安直接湊到了流浪歌手的旁邊,在流浪歌手的驚訝眼神中,陳晚安搶過麥克接著唱了起來。
“橋邊歌唱的小姑娘你眼角在流淌你說一個人在逞強一個人念家鄉風華模樣你落落大方 坐在橋上你聽我歌唱…”
陳晚安一開嗓,瞬間驚艷了旁邊的流浪歌手,不得不說這陳晚安的嗓音太好聽了。
溫暖,柔情,有韻味,主要是人長得好看,有加分項。
周圍行走的路人似乎也被陳晚安這個操作給驚到了,紛紛駐足觀看著,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拍了起來。
流浪歌手有些尷尬的伸出大拇指對著陳晚安…
顧奈兒笑哈哈的看著陳晚安的表演,有趣。
“我說橋邊姑娘你的芬芳我把你放心上刻在了我心膛橋邊姑娘你的憂傷我把你放心房 不想讓你流浪…”
陳晚安的聲音確實帶著一種默默的磁性,這大概是上了歲數的中年男人特有的感覺,而在二十多歲的陳晚安這具身體展現出來,就有了強烈的對比性。
旁邊流浪歌手甚至在懷疑…
我們…到底誰才是那個流浪的人?
陳晚安的身體隨著流浪歌手的吉他聲慢慢的動著,然后對著對面的顧奈兒笑了笑。
顧奈兒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在陽光下,陳晚安此時還真的是很迷人。
“暖陽下的橋頭旁有這樣一姑娘她有著長長的烏黑發一雙眼明亮姑娘你讓我心蕩漾小鹿在亂撞 你說無人在身旁一個人在流浪…”
陳晚安唱到這里突然看了看身旁的流浪歌手然后笑著說:“最后一段留給你!”
說完之后的陳晚安一下子離開了麥克。
只留下流浪歌手抱著吉他有些懵的站在那!
還沒等流浪歌手開口,陳晚安拉起顧奈兒就跑了。
兩個人歡呼著從橋上跑過去。
陽光灑在白色的小橋上,流浪歌手斜了斜身子望著遠去的兩個人的身影。
口中呢喃著:“我說橋邊姑娘…你的風華模樣…你落落大方…你刻在了我心膛…”
奈何總歸是不見了蹤跡。
陳晚安大口的喘著氣,終于停住了腳步,顧奈兒也跑的夠嗆!
“喂,陳晚安,我們為什么要跑?”顧奈兒好奇的問著。
“我們…跑的很快樂啊!”
顧奈兒一愣…好像還真的是一邊跑一邊大笑一般!
“你可真夠壞的!”顧奈兒站直了身子,輕輕的扶了扶自己氣喘吁吁的的胸口。
陳晚安靠在橋尾的石欄上,笑吟吟的看著顧奈兒。
“橋邊的姑娘,我的歌唱的好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