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 仇怨?無關立場
至于布爾凱索為什么要帶著塔力克和科力克對初代先祖動手…
那當然是因為馬道克自毀的“真相”了。
之前這件事沒有說完，所以就稍微贅述一下。
事情其實也挺簡單的，初代先祖并沒有把黑鍋甩給別人的意思。
這家伙雖然做事的風格和一般人類有些不同，觀念也有些沖突。
但至少他是一個有擔當的家伙。
只要是自己做的事情，他完全沒有推脫的意思。
在坦誠這件事上，他做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起到了榜樣作用。
初代先祖當時所說的內容也沒有什么出入,
這一點是得到了巴爾和伊瑟瑞爾認可的。
要是初代先祖說謊的話，伊瑟瑞爾和巴爾都是能夠作證的。
這兩個家伙之中巴爾是很多事情的參與者，而伊瑟瑞爾則是從頭到尾都在旁觀來著。
初代先祖的坦誠值得表揚，但要是說他一點責任都沒有，那就是扯淡了。
這里邊則是涉及到了馬道克和伊納瑞斯之間聯系的方式。
馬道克作為先知所能夠見到的一切都是伊納瑞斯需要奈非天知道的。
伊納瑞斯的想法大概是尋找助力，來改變自己所見到的“未來”。
他只能通過“先知”們去講述那些,
因為伊納瑞斯說出口的一切會“命中注定”。
所以先知就是替伊納瑞斯傳遞他所見到的一切而存在的。
這種存在很難說是伊納瑞斯的恩賜，即便先知幫助奈非天度過了很多的難關。
但伊納瑞斯對野蠻人的“關照”并不是什么他的偏愛,
而是血脈上野蠻人更接近他一點。
或許其中也有點父愛的意思。
但是馬道克很特殊…他的血脈之中似乎是返祖了一樣。
在所有的野蠻人之中,
只有他能夠見到最多的“未來”。
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天賦，甚至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這給馬道克帶來了更強大的機會和實力上更高的上限！
變強這種事情和考試有些類似，越是接近上限，提升就會越發的困難起來。
雖然三先祖的實力基本上是在同一個層次的。
但他們三個都知道，馬道克有更大的可能變得更強！
而伊納瑞斯自然是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
能夠見到他所見到的幾乎一切，這就是最好的挑戰命運的機會！
他有太多自己無法說出口的東西需要傳遞給奈非天了。
而這種聯系并不是單純的雙向通道！
伊納瑞斯和馬道克之間的聯系都需要經過一個中轉站！
而這個中轉站就是初代先祖！
他是野蠻人血脈的源頭，也是天使血脈到野蠻人血脈的變化無法繞開的存在。
所以馬道克和伊納瑞斯之間的聯系他是清楚的。
他更清楚一個“凡人”面對本該是最強的大天使的伊納瑞斯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是多么沉重的壓力。
但是他并沒有在這個聯系之中替馬道克分擔。
如果事情只是這個程度的話，布爾凱索和塔力克他們是不會記仇的。
要是如此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和初代先祖之間沒有什么關系…
但初代先祖并不是在這個過程之中什么都沒有做！
他在推波助瀾！
就好像是他從蕾蔻得到命運指引選擇用自己的犧牲換取了野蠻人不被死亡針對之中得到了什么啟示一樣。
在伊納瑞斯單純的展現“未來”的過程之中，他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用一個時髦一點的詞匯來形容的話，他大概就是“壓力怪”本怪了。
單純的視頻和有旁白的視頻傳遞的信息當然不能一概而論！
初代先祖讓伊納瑞斯傳遞的畫面變得更加可怕了一些。
而這也是真正讓馬道克這個戰斗先知的心理防線抵達了極限的原因！
馬道克足夠的堅強了！
雖然他最終選擇了自毀一般的方式尋求解脫，但是沒有人會埋怨他的選擇！
尤其是在知道了他所經歷的一切之后。
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這種待遇的。馬道克經歷的一切充滿了苦難和痛苦！
那是集合了劇透和嘲諷于一體的展現。
馬道克不打算讓自己的朋友和自己一起分擔這種痛苦。
因為作為先知的他很清楚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多么沉重。
堅韌如馬道克，他也是一個人，也存在極限。
在背負著這種壓力的情況下，他沒有腐化而是作為一個英雄留下了自己的傳奇。
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野蠻人之中是有被腐化的存在，像是尼拉塞克只是見到了惡魔大軍就產生了動搖。
而尼拉塞克可是野蠻人當時的長老！
有了這個家伙做對比，多少是能夠理解一些馬道克多么的堅強！
事情到了這一步,
本身一切尚且還在正常可控的范圍之內。
畢竟這件事似乎一開始來看完全是屬于伊納瑞斯對奈非天的好意一樣。
能夠知道一個“可能”的未來,
所能夠帶來的好處甚至不需要多的描述。
但可悲的是，伊納瑞斯展現的永遠都是最糟糕的未來。
伊納瑞斯當然是善良的！
他的愛從來都不會狹隘！
所以他希望改變的命運基本都是悲劇。
自然他想要讓奈非天知道的也就是這些糟糕的東西了！
而且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隱瞞什么。
從一切的悲劇由他率先想要反抗命運開始。
馬道克全都看在了眼里。
馬道克能夠理解伊納瑞斯那種高尚，也沒有打算推脫這件責任。
但初代先祖不是這樣想的。
他的推波助瀾是讓布爾凱索憤怒的一部分原因。
更多重要的是，初代先祖這個混蛋在馬道克尋求幫助的時候選擇了拒絕！
他明明知道馬道克在做什么事情！
巴爾和墨菲斯托會出現在亞瑞特圣山上，初代先祖知道！
泰瑞爾會用手中的圣羽之輝引爆世界之石，初代先祖也知道！
馬道克想要讓自己的同胞們在危險來領之前離開亞瑞特圣山！
這符合伊納瑞斯的想法！
畢竟讓即將發生的悲劇被打破，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伊納瑞斯要的并不是多么遙遠的“一切都好”，他更在意命運是否會被奈非天打破！
伊納瑞斯想要改變命運，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但是初代先祖不這么想！
他讓馬道克成為三先祖之一之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要求馬道克閉嘴！
野蠻人又不是一出生就是老頭子了。
馬道克也是從熱血少年成長起來的。
而且十幾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戰斗先知了！
所以馬道克不止一次的向初代先祖尋求幫助！
但結果并不美好！
馬道克的失控不是第一次了。
他第一次情緒失控是在自己將自己所見的一切告訴了初代先祖，而初代先祖答應馬道克會避免最壞的結果之后。
而馬道克在圣山的大門前看到了巴爾和墨菲斯托的身影！
那個時候馬道克就知道自己被初代先祖所欺騙了！
所以他舍棄了三先祖一體的戰斗隊形，率先脫離的三先祖的隊伍！
因為他還希望自己能夠改變一切！
但是結果并沒有往好的防線發展！
科力克死于歡愉女士之手！
塔力克死于強大的地獄魔王！
而馬道克本人，更是在絕望之中被怒火燃盡了自己的生命！
戰死并不會讓一個野蠻人戰士感到懊悔！
他們只會懊悔自己沒有取得勝利！
這是科力克和塔力克戰死之后的表現！
但對于馬道克來說并不是這么簡單！
他的懊悔，是自己相信了初代先祖的偌言！
而導致圣山上的所有同胞在世界之石的爆炸之中灰飛煙滅！
是懊悔于自己沒有看清初代先祖對自己的血脈后裔那淡薄的感情！
于是馬道克認為亞瑞特圣山的毀滅都是因為自己…
這當然是有些鉆牛角尖了。
但沒有人能夠說服一個先知！
尤其是這個先知還是野蠻人先知之中最強大的戰斗先知馬道克！
這才是的馬道克自毀的緣由！
當野蠻人所在意的事情那個導致一切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之后，
布爾凱索他們的報復也就變得正當了…
“初代先祖，我雖然想得到當時的你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你的做法野蠻人無法茍同！
努力之后失敗了，和因為會失敗所以不去努力并不是一個意思！”
布爾凱索冷冷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還順便在初代先祖已經陷入地面的臉上補了一拳！
不朽之王的鐵拳落在他的臉上,
那沉悶的響聲聽著有些嚇人。
“苦衷？我才不管！
你作為野蠻人的先祖,
既然對野蠻人的傳統毫無認可！
那么我對初代先祖的信念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認可！”
塔力克瞪大了眼睛吼道！
甚至眼角都有些撕裂的感覺。
“強者才有資格犧牲,
而你犧牲了無數本該被你庇護的弱者！
初代先祖,
你配不上布爾凱索這個名字！”
科力克倒是沒有表現的太過于激動。
但是他的不滿也完全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三個野蠻人這個時候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初代先祖的身上！
至于韋恩帶來的小伙伴們…他們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這個時候還是先做“正事”要緊！
“嗚嗚嗚！”
初代先祖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是自己的嘴被科力克的鐵靴踩住了。
他只能發出一連串的嗚咽聲！
“我沒有興趣聽你的解釋！
伊瑟瑞爾說當時的你可不是被什么強敵拖延住了自己的腳步！
這一點你當時可是點頭承認了！”
塔力克吼道。
布爾凱索沒有制止的意思。
初代先祖表現出的一切簡直是讓人失望透頂。
更別說他不就之前還斬斷了格魯查克的胳膊…
這家伙表現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野蠻人！
“那我們要宰了他嗎？”
科力克皺了皺眉毛問道。
這個想法很不錯，但是偏偏不能這么干…
圣山上那些先祖之靈都在看著呢。
直接把血緣上的先祖給宰了，這怎么說都不太合適…
“我覺得不能。
要是宰了他，巴爾和伊瑟瑞爾一定會發出嘲笑!”
塔力克的口吻依然帶著不滿。
“嘲笑？嘲笑誰？
他們只有嘲笑自己的資格！”
布爾凱索絲毫沒有收斂自己聲音的意思。
這番話他就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巴爾和伊瑟瑞爾這個時候敢有什么意見！？
布爾凱索解決之前那些個魔王的方式可是連意識和權柄一同消磨的！
正好這會有一個大天使和一個魔神。
兩個一起宰了然后消磨掉，可不會怎么影響平衡！
最多就是會出現一點不穩的情況，布爾凱索認為自己能夠搞定！
留著這兩個家伙那是現在并非最好的時機，而不是說就一定得在最合適的時候才去行動！
野蠻人的計劃出現提前是很正常的事情。
暴脾氣的家伙之中會有人很有耐心。
但更多的人是半點耐心都不會有的！
“布爾凱索護佑著我！”
圣山上傳來了一大群先祖之靈的吼聲。
他們正在為他們的不朽之王而歡呼呢。
至于倒霉蛋一樣的初代先祖，死了也無所謂！
活著也不影響！
這家伙的很多行為都是讓人不太能理解的！
不過現在也沒有誰在乎他是不是有什么美好的初衷了。
唯結果論當然有問題。
但要是只看初衷的話，那肯定是錯的沒邊了！
人類的道德是人類在成長過程之中逐漸的約定。
初代先祖這種誕生于最初的人類，他們的想法不是靠近惡魔就是靠近天使。
和后來的人類相去甚遠！
這家伙合作一下倒是沒有問題。
但要是把他的意見當做唯一的標準，馬道克經歷的一切都是前車之鑒！
除了馬道克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現一切無法改變的馬道克是多么的絕望！
他明明付出了努力，結果什么都沒有變。
這種絕望和面對死亡的絕望完全不是一回事。
“各位，我先帶著我的朋友上去了。
還有，沙贊只是有些緊張了。
他不是故意想要飛躍圣山大門的。”
韋恩終于找了個空檔說話了。
他不打算參與到這種他說不清楚也搞不明白的事情之中。
他只是帶著正義聯盟來收集一下惡魔的情報，
也讓自己的小伙伴們知道之后要面對的敵人是什么程度而已。
涉及族群的事情，他也沒有什么發言權。
至于制止別人殺人這種事情，要是在哥譚市他當然會去做！
那是因為哥譚市的法律不支持殺人這種事情。
但是這里是哈洛加斯…
換一種說法就是這地方布爾凱索說了算…
布爾凱索說弄死，那弄死就是這個地方的“法律”做出的判決…
美利堅每個州的法律都還有所不同呢…
蝙蝠俠雖然本身就在凌駕于法律，但他毫無疑問的是法律的支持者。
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布爾凱索的話語權就是唯一。
當然，其他的先祖也有資格提出反對意見。
要是和不朽之王的意見相左，那就進入投票環節好了。
但這種時候，圣山上的先祖之靈可沒有誰有反對意見的。
“去吧，記得把科力克的珍藏給我專門留一瓶！
那時候我還沒有學會釀酒呢。
他那一批珍藏我也好奇！”
布爾凱索在對韋恩說話的時候抬頭的一瞬間表情就恢復了平靜。
等他低下頭看著初代先祖的時候，就差露出獠牙了…
韋恩直接示意自己的小伙伴跟上。
然后走到一邊把還躺在地上的沙贊給拽了起來。
他們留在這個地方只會讓自己格外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