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沒有遲疑。
那只手將會頑固的推開水晶窮的大門!
在高階天堂之中,很少有關閉著門扉的房間。
但是在大天使們很少出現在這里之后,這個本來處處充滿光明的地方封閉了近乎所有的房間。
高階天堂似乎并不歡迎來客,更是很少對“人”敞開!
“布爾凱索!”
奧莉爾罕見的用著十分嚴肅的聲音喊著布爾凱索的名字。
這大概是她在這件事上最后一次勸告布爾凱索了。
“離開吧!接下來的事情不管是誰也無法阻止我!”
布爾凱索瞪大了雙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奧莉爾!
這個以溫柔和美好為代稱的希望大天使的面容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絲耳朵憤怒和無奈。
“這扇大門會在你進去之后關閉,并且會以水晶穹頂的力量封鎖。
如果你不打算毀掉高階天堂的話,你將會無法離開!”
奧莉爾似乎是帶著些惋惜的意思。
她很清楚,布爾凱索不會毀掉高階天堂。就像是布爾凱索沒有毀掉燃燒地獄一樣。
不管是布爾凱索還是拉斯瑪,他們只要還試圖拯救原本的那個世界,那么就絕對不會對構成那個世界的三分之二動手!
在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這就已經是世界的融合了!
就像是這個世界本身對另外一個世界所做的那樣!
“這扇大門后邊來自惡魔的腐臭氣味已經讓我忍不住想打噴嚏了!
你們和惡魔其實沒有多少差別。
或許唯一的差別就是你們從本身并不具備情緒的權柄和規則之中懂得了愛。
而從情緒之中誕生的地獄魔王們沒有懂得規則。”
布爾凱索說話之間直接推開的大門!
然后看到了那些曾經作為奈非天最強大的敵人的傳奇惡魔!
“吱嘎”
厚重的石頭大門被推開了!
布爾凱索第一次避開了奧莉爾的位置!
這是對于一個曾經為了人類投下了反對票的大天使的崇敬!
此刻之后,奧莉爾在布爾凱索這里再也沒有任何的優待!
“現在,你最好是去找個地方準備待產吧!
如果你能夠從自己的算計之中安然脫身的話!
我或許會考慮教導一下你和因普銳斯的孩子。
奧莉爾,作為希望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但是你似乎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有過信任。”
布爾凱索的話稍微有些冰冷。
他空閑著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這雙刀套裝的名字叫做布爾凱索之誓。
但是這不是布爾凱索的傳奇!
不過正好,這個封閉的地方會有足夠多的材料和對手。
這些家伙就作為真正屬于布爾凱索武器生長的土壤吧!
那已經鍛造完成的傳奇胚胎就在布爾凱索的身上!
當做等待戰爭勝利消息傳來之前的娛樂,這些家伙的水平倒是剛剛好!
“咚咚咚”
布爾凱索的鐵鞋踩在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地板上發出了沉重的響聲。
腳步聲像是敲響了戰鼓一樣豪邁!
即便是面對那些曾經帶走了不知道多少先祖的傳奇惡魔,布爾凱索也毫不在意!
這些家伙阻止不了他攥取勝利!
“吱嘎”
大門正在緩緩的關閉!
奧莉爾就在大門之外看著布爾凱索的背影。
那赤著的上身隨處可見傷痕!
幾乎每一寸皮膚上都有著戰斗留下的痕跡!
背后的傷痕是恥辱?
扯淡!
哪有奈非天戰斗的時候不是被包圍的?
難道惡魔還會繞道戰士的面前再發起攻擊嗎?
他們只會抓住一切能夠傷害對方的機會,吞噬奈非天的血肉而已!
后背的傷痕從來都不是什么逃亡時留下的紀念,而是身陷潮汐之中抗爭的烙印而已!
和惡魔的戰斗一對一?
惡魔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數量優勢?
他們是一群!
面對一個敵人是一群惡魔一起上!
面對一群敵人還是一群惡魔一起上!
或許只有惡魔永遠坦誠!
他們戰斗的戰術和方式這么多年以來從未有過任何的變化!
“奧莉爾,希望值得在更好的世界之中活下去!”
奧莉爾的耳中似乎聽到了布爾凱索小聲的提醒和祝愿。
然后那門扉徹底的關閉!
“布爾凱索,并非是規則之中誕生的天使們懂得了感情,而是早在伊納瑞斯誕生之際,我們就已經像是人了。”
奧莉爾說著布爾凱索不可能聽到的話。
她完全沒有打算為布爾凱索擔心什么。
布爾凱索自己就是勝利的象征!
他所在的地方,戰爭的旗幟就永遠飄揚!
不過是一群傳奇惡魔而已,他們組織不了布爾凱索。
充其量就是給布爾凱索的傷疤上烙上些新的痕跡而已。
“拉斯瑪,看來你作出了退讓。
我之前就說了,你們在面對這個世界的那些同類的時候會超出自己的預料。
還有因普銳斯,你好像錯過了一些東西。”
奧莉爾平靜的說著。
然后轉過身面對著剛剛才來到這里的兩個家伙。
奧莉爾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情緒,就好像是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約好的見面地點一樣。
“這個世界的死亡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們失去了李奧瑞克的信任,即便我們沒有太多的惡意。”
因普銳斯有些為難的說著。
雙眼向著上方望去,那個形似癡呆的眼神似乎意味著他正在思考?
“李奧瑞克對于惡意十分的敏感。
在他的眼中任何的惡意都是背叛的開端。
雖然我知道這一點,但是我并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退讓什么。
反正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
拉斯瑪帶著有些奸詐的笑容說著。
他老師的尸骸已經被收了起來。
那身傳奇的力量太靠近死亡了。
只有穿在一個充滿生命力的人身上才能達成塔格奧這個傳奇所認知的平衡。
可惜拉斯瑪已經失去了這種能力。
他的平衡早在從伊瑟瑞爾身上奪走力量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
雖然作為一個死靈法師,拉斯瑪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作為一個奈非天和塔格奧的弟子,他無法使用出自己老師最后的禮物之中最強大的力量。
這種結果是福是禍也只有拉斯瑪自己清楚了。
好在他還有父親的庇護。
“拉斯瑪,你實話實說!
馬薩伊爾的布置是在你到來之前還是在你到來之后!
你的目光不可能從馬薩伊爾的身上移開的!
所以告訴我答案吧。”
奧莉爾揮了揮手,將自己的絲帶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
她信任拉斯瑪,但也提防著這個家伙。
拉斯瑪是個英雄,但是布爾凱索沒有說錯。
這個家伙只能成為一個悲情英雄!
如果說拉斯瑪下一刻就會在壓力之中變得有些癲狂,奧莉爾也是會相信的。
現在奧莉爾還是一個母親,她要保護好自己第一的孩子。
“第一個到來的不是厄茲爾嗎?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沒有發現那個燃燒天使的行蹤?
這可不應該,厄茲爾早就是馬薩伊爾最虔誠的追隨者了。”
拉斯瑪似乎是有些意外奧莉爾為什么要問出這個問題一樣。
厄茲爾可是奪魂者軍團的上層了!
除了奪魂者們必然沉浮的馬薩伊爾,厄茲爾就是這個軍團的領袖。
“那個時候馬薩伊爾的布置就已經開始了嗎?”
因普銳斯皺了皺眉毛。
厄茲爾的到來他們都兒回去弄出,只是沒有想到其中還有些隱情?
厄茲爾當時那種姿態可是夠可憐的,連身體都被改造了。
甚至那種一心尋求解脫的樣子讓因普銳斯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內疚來著。
天使之間都是兄弟姐妹相稱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天使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哎…你們果然傲慢如此。
或許這些也在馬薩伊爾的算計之中?
你們就沒有想過厄茲爾作為一個奪魂者軍團的首領是怎么被改造的?
難道說厄茲爾會弱小到連撼動生命的靈魂都無法做到了?
還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存在那種能夠和納茲波媲美的靈魂大師?”
拉斯瑪說了一大串的疑問句,這種輕慢的態度讓因普銳斯有些不滿。
“你是說奪魂者已經在這個世界出現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更重要的是我們好像對此毫無察覺。”
因普銳斯皺著眉毛表情十分嚴肅的說著。
然而這樣的做法卻換來了拉斯瑪的白眼。
“你和迪亞波羅一樣,基本上能夠知道一切生命心中的所思所想。
你說自己沒有察覺奪魂者的存在?你猜我信不信。”
拉斯瑪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在拉斯瑪的眼中因普銳斯顯然是沒有說實話。
畢竟作為大天使的他即便是被馬薩伊爾曾經給吞噬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遇見什么生命危險的。
這些大天使和馬薩伊爾或許對立,但是合作也并非不可能。
馬薩伊爾知道很多事情,至少對于烏迪西安的事情他是知曉的。
這個智慧大天使發瘋的時候那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他沒有理由不清楚自己兄弟們的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
迪亞波羅也不會隨時隨地去的從所有人那里獲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他只會在有必要的時候這樣做。
而我也是如此。
不過在我的眼中知道別人的想法向來都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因普銳斯十分的嚴肅。
這種嚴肅勉強讓拉斯瑪信任了一下。
勇氣大天使是蠻橫的那種,這家伙的陰謀詭計不是沒有,但都是那種稍微有些過于顯眼的類型。
因普銳斯一切的算計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實力上的。
他本身才是他一切計劃的保險。
“這么說你們完全不知道馬薩伊爾在這個世界上的布置?
我有些在意,布爾凱索是否知道這件事。”
拉斯瑪的臉都擠在了一起。
按照他對布爾凱索的了解,這個家伙能夠知道的信息也絕不會少。
自然的權柄雖然布爾凱索很少使用,但是他打算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絕對不會困難。
勇氣和恐懼的權柄是作用于“有思想的人”的力量。
而自然的力量就是作用于一切“無思想的物”的本事。
布爾凱索不能讀心,所以在和人的交往全靠一腔熱忱和坦率。
他也更多的是去看一個人做了些什么的那種。
正是這種習慣讓布爾凱索在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的時候表現的暴躁而蠻橫。
干了壞事的就是壞人,布爾凱索才很少會去管這家伙有多少為難的地方。
做錯事就得贖罪,和一個人的初衷是否善良無關。
即便是還沒有到論跡不論心的那種程度,但布爾凱索的傾向是十分清楚的。
“他不會關注已經存在的人身上發生的變化。
要是他關注這種事情的話,那喬瑞茲也不會在變成劇毒之王以后沒有被布爾凱索找上門去。”
因普銳斯隨口說著。
但是奧莉爾卻在那邊十分謹慎的思考著。
希望和自然對信息的掌握有些相似甚至重合。
只是希望是因為無處不在而能夠知道一切,這是她自己所看到的。
而布爾凱索那邊,那是自然告訴了布爾凱索所見到的一切。
一個是見證者,一個是信息收集者。
收集者所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含糊的那種。
畢竟沒有誰會指望一座山能夠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見聞。
直到這個時候,在場的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對布爾凱索的了解好像一直都不夠。
這也有些離奇了起來。
這里邊絕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們一時間卻沒能發現任何的苗頭。
“拉斯瑪,讓我們的兄弟出來一下。
說的就是你的父親。
即便他的意志基本被你們這些家伙給磨滅了,但多少還是會給出一些建議的。
我們在這里,而這里是高階天堂。”
因普銳斯的口吻有些像是在發布命令,好在拉斯瑪并不在意別人說話的態度。
一個能夠在艱苦的世界之中變成強者的家伙可不會因為別人的態度而輕易動怒。
他是死靈法師,雖然是個死靈法師但那也是法師的范疇。
法師向來理性一些。
輕易的暴怒那是野蠻人,力量之源來自憤怒,這又能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舍棄這種力量吧?
明明野蠻人作為群族和職業,職業是不是野蠻人對他們來講沒有強制的要求。
但是還是很少有野蠻人轉職成別的職業…
這算是鐫刻在血脈之中的一種習慣?
就算是那些會魔法的野蠻人一開始也是作為戰士去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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