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給希望和勇氣的好處換取他們閉嘴
哈洛加斯圣山上，卡修斯的怒火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全身上下都披上了怒火，雙臂上的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很緊！
“沃魯斯克！現在耳朵不朽之王是布爾凱索！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個時候作出這樣的決定!
還是說你打算讓我們這些野蠻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你的算計之中，然后踏足那消逝的終局之中!”
卡修斯的質問得到了寇爾的應和。
他們相比較沃魯斯克這個存在于過去的不朽之王更相信布爾凱索作出的決定。
“布爾凱索是現在的不朽之王沒錯，但是我什么時候說我退位了？”
沃魯斯克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但這中更像是狡辯的說法可說服不了卡修斯！
“沃魯斯克！你現在連現身在我面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都做不到了嗎！？”
卡修斯完全沒有打算在“不朽之王”是不是能夠同時存在上花費什么精力！他現在只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你的面前？哈！誰不知道我是最跋扈的野蠻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出現在你這個家伙的面前？
還是說你習慣于用自己的拳頭解決問題讓你現在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沃魯斯克的話里帶著怒其不爭的情緒，就好像卡修斯的成就在他看來是一種沒有努力得到的一樣。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讓卡修斯難以接受，只見卡修斯雙臂顫抖著，像是隨時都會打出自己的拳頭一樣。
身上的怒火也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開始對著周圍擴散著。
在卡修斯氣勢的影響下，剛剛勉強平靜下來的巴那爾也開始了暴動。
這個時候即便是歐隆古斯也沒有辦法遏制狂戰士的怒火了！
“你們還在演戲？還是說沃魯斯克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些家伙參與到你的計劃之中？
還是說你這怯懦的家伙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才存在下來的？”
因普銳斯終于忍不住插話進來了。
勇氣之槍索拉里昂上的光輝變得鋒芒畢露，對準了他腳下的哈洛加斯圣山！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是可是勇氣！而你是在什么情況下才會對著勇氣逼問‘敢不敢’的答案？
我尊敬你！沃魯斯克！但是你不要用這種一點都不體面的手段來對待我！
現在的你們手中是真的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徹底解決大天使的手段！
而卡奈的成功只是一個例外！
在你挑戰死亡之后難道還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嗎！？”
因普銳斯的聲音洪亮高亢，他此時就像是一個太陽一樣將自己的光輝灑滿了整個哈洛加斯圣山！
“因普銳斯，勇氣永遠和希望站在一起是嗎？”
奧莉爾也加入了這場有點詭異的爭論之中。
一邊的歐隆古斯甚至不惜拿出了借來的部族之刃橫在了巴那爾的脖子上，才讓這個狂戰士再一次的平靜了下來。
倒不是巴那爾這個憨貨會因為死亡被威脅，只是巴那爾不管是多么的狂暴也有一個準則不斷的提醒著他。
那就是不能傷害到自己的族人！
他要是消逝在了歐隆古斯的手中，那無疑是對野蠻人這個部族的傷害！
說真的，如果歐隆古斯還有辦法限制巴那爾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當著外人的面使用這種手段的。
這有可能會讓巴那爾在戰斗之中遭遇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此時的他別無選擇。
狂戰士巴那爾的力量本身就強大的令人發指，而當他狂暴起來之后，那種姿態更是讓歐隆古斯無法憑借自身的力量來限制住對方。
“奧莉爾，我永遠在你身后。”
因普銳斯好像是稍微平靜了一點，只是他的語氣帶著點不甘心。
兩個人之間的分歧想要平息，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其中的一位選擇避讓。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我們可不是命運和平衡，我們的責任之中并沒有刨根問底這一種。
還是說，你在為伊瑟瑞爾在卡奈手中失去力量而感到憤怒？”
奧莉爾帶著不滿問著，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小腹上邊。
那里邊有著勇氣和希望的孩子，奧莉爾是在提醒因普銳斯，他已經不是那個大天使了。
“不，那場戰斗中沒有勝利者。當時我們選擇視若無睹是因為尊重伊瑟瑞爾的選擇，但要是這件事再來一次的話，那我大概還是不會參與其中。
即便是我在同時面對卡奈和全盛狀態的佐敦庫勒也不會做的比拉斯瑪更好了。”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手中長槍上的光芒一點點的熄滅了。
這個時候因普銳斯才看到了那些因為光芒刺眼而無法觀察到的那些先祖看向他的眼神！
那是質疑！
“野蠻人們，我和因普銳斯沒有參與到你們內部事項的打算，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聯手。
或許此時馬薩伊爾那邊已經取得了勝利？
我們必須嚴陣以待！”
奧莉爾正在為了緩和他們和野蠻人之間的氣氛做著努力。
說起來大天使之中要是有誰真正的會將立場靠近奈非天一點的話，那就只會是除了希望還代表著慈悲的奧莉爾了。
“呵！我承認馬薩伊爾的強大，畢竟當時在他來到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時候那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
但是當時的馬薩伊爾甚至不能穩定的戰勝那個時候的布爾凱索，更別說李敏那個法師了。
至于馬薩伊爾之后是怎么把你們和地獄魔王們一個個的吞噬的我不感興趣，但是有一點我能夠確定！
那就是想要從李敏他們手中得到一場勝利的馬薩伊爾居然花費了這么漫長的時間，那只能意味著這個家伙現在還沒有達到你們認為的那種強大程度！”
沃魯斯克的話十分的傲慢，甚至聽不出他對馬薩伊爾帶來的那些威脅有任何的重視。
奧莉爾一時間沒有辦法回應沃魯斯克，因為她也不能保證馬薩伊爾現在有多少力量。
但是這不是沃魯斯克能夠輕視馬薩伊爾的理由！
那是智慧！
對于時間一切，甚至惡魔都毫無保留的智慧大天使！
他從不會作出任何膚淺而莽撞的選擇！
“夠了，我還要聽你們絮絮叨叨到什么時候！？”
卡修斯朝著長者圣殿中的王座踏出了重重的一步，那一腳落地的時候，地面都開始了震顫。
這個動作讓所有本來選擇沉默的先祖都嚴肅的看向了卡修斯！
“染指王座？卡修斯！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海拉伯一瞬之間就陷入了暴怒！他維護不朽之王的權柄，不管是沃魯斯克還是布爾凱索都會被他全心的維護。
而卡修斯的動作無疑是對他堅持的一種嚴重挑釁！
“我只是想要讓沃魯斯克出現在我的面前而已！還是說他把‘不朽之王’套裝交給了蕾蔻之后，就連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正好因普銳斯就在這里，沃魯斯克！你個膽小鬼！你要是缺少站在我面前的勇氣那大可以向因普銳斯祈禱！
然后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修筑信奉勇氣大天使的修道院！”
卡修斯的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挑釁能夠形容的了。
那已經是一種侮辱！
“小子，我成為不朽之王可不是因為那一身嚴絲合縫的戰甲！
而是在我的那個年代，我是足以讓地獄魔王都避讓的不朽之王！”
沃魯斯克終于作出了卡修斯想要的回應，他的身影付現在了那個王座之上！
濃濃的威嚴從他現身的一瞬間就擴散開來，空氣之中回蕩著一圈圈的波紋！
只是這一次，沃魯斯克并不是隨意的樣子，他在王座之上正襟危坐！
他的臉色充滿了憤怒帶來的紅暈！
“那你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這么多年，你又何曾從你的王座上起身！看看我們，看看布爾凱索的付出！看看卡爾裘是在何等虛弱之中死去的！
你在我們需要不朽之王的時候，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為什么不抱著亞瑞特圣山的榮耀徹底的消失，而是在布爾凱索和我們重建了圣山之后，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全新的長者圣殿之中！
你！回答我！
哈洛加斯圣山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么！
你榮耀的延續嗎！還是！你！對權利的不舍！”
卡修斯怒吼著。
但是不管他怎么咆哮，他的腳步都像是被死死的釘在了原地一樣，一步都無法朝著沃魯斯克所在的方向邁出！
他在不甘心，他在憤怒！
但是那更像是一種悲鳴！
重建一個圣山可從來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那里邊的故事太漫長了，漫長的卡修斯都不愿意提起！
此時還在圣山上的先祖之靈有一個算一個，除掉當時什么貢獻都沒有作出的沃魯斯克，他們都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卡修斯！夠了！”
海拉伯直接伸出了手臂扼住了卡修斯的咽喉！
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一向對自己的力量充滿自信的卡修斯也愕然了！
或許他不清楚沃魯斯克究竟有多強，但是他知道海拉伯具備多少力量。
但此時海拉伯表現出來的力量讓卡修斯的心中充滿了懷疑！
“海拉伯，你之前是在演我？”
卡修斯此時驚愕的話沖散了他之前的悲憤，他的表情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巴那爾總是呆在身邊的小狗一樣滑稽。
“我說，夠了！你可以信任布爾凱索遠勝過信任其他人，但是你不能侮辱不朽之王！即便現在圣山只有布爾凱索的絕對才最具備力量。”
海拉伯扼住卡修斯喉嚨的臂彎之中充滿了無法反抗的力量。
而此時海拉伯的眼神看向了奧莉爾！
“希望！你知道的，野蠻人或許會對其他的大天使充滿懷疑，但是對你，我們只有敬意！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有你沒有對我們表現出絲毫的惡意。
在伊瑟瑞爾將矛頭對準了卡奈的時候，也只有你表現出了不忍。
但是你依然不會得到我們毫無保留的信任，因為我們在很久之前也是像信任你一樣信任著泰瑞爾的。”
海拉伯這樣說著，他一邊說著，一邊拖著卡修斯朝后退去。
“站住！海拉伯，我能理解你想要保護卡修斯的想法，但是我可是拋下了重要的責任才出現在了你們的面前，而你們就打算讓我這樣回去？”
沃魯斯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卡修斯才看到了原本的他從未見到過的景象！
沃魯斯克的身體！
在卸下了戰甲之后，這個很少人知道過往的不朽之王的身體展現在了先祖們的面前！
“我猜測過沃魯斯克盔甲之下的身體是多么的強壯，但是此時看起來，倒是讓我有些失望。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覺得你會比大熊部落的那些家伙強壯，但是你的身體看上去甚至連我都比不上。”
歐隆古斯充滿了驚訝的說著。
沃魯斯克戰甲之下的身體一點都不強壯。
甚至有些干癟！
在崇尚自然力量的野蠻人之中，他的身材失去了那戰甲之后就像是落入水中的長毛貓一樣。
瘦弱、干癟、甚至就像是骸骨！
“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么瘦弱。”
海拉伯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先祖之靈出現在圣山上的時候大多會是他們最具有榮耀的時候，這一點我也不能免除。”
沃魯斯克習慣性的想要從腰間拿起自己的碎石錘，但是卻抓了個空。
他把這個武器給布爾凱索了，這種事情不管是過去多久他都無法適應。
“你最榮耀的時候？看來是你逃離了死亡魔爪的那一刻了，至少在你自己看來那就是你最榮耀的時候。”
海拉伯饒有深意的看了一樣兩個大天使。
“現在，說說吧！你想要的鋪墊已經全部完成了，現在是時候告訴希望和勇氣了。
成為人真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人是會死的。”
海拉伯深邃的眼神讓奧莉爾有點觸動。
奧莉爾知道，這不是海拉伯在威脅她和因普銳斯的生命，海拉伯說的是那個正在奧莉爾腹中孕育著的孩子！
這個孩子不是奧莉爾和因普銳斯作為大天使的時候誕生的，那是在奧莉爾和因普銳斯都具備了人類的特質之后才懷上的。
換句話說，這個孩子出生之后不會是大天使，而是一個人類！
即便這個人類有別于天使和惡魔的孩子，不同于奈非天。
但是他只會被歸類到“人類”的行列之中！
人類終將面對死亡！
而沃魯斯克是他們世界上唯一一個已知的，從死亡的手中脫身的存在！
換言之沃魯斯克代表著戰勝死亡的機會！
而這樣的信息作為交換，足夠讓奧莉爾和因普銳斯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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