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 開始履行的契約
里德干凈利落的答應了康斯坦丁這件事讓尼克福瑞有些緊張。
里德可能還不清楚康斯坦丁的人渣本性，即便之前這個家伙已經毫無遮掩的展現了一些，但是他大概還是低估了康斯坦丁的破壞力。
雖然常說“無知者無畏”，即便里德對于賽托拉克這位存在來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知者”，但是里德很少會放下自己對未知的戒心。
前提是那份未知帶來的吸引力不要超出某個限度，科學家之中最杰出的那些多少都和“正常人”有些差異。
“里德，你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直接開始研究，而是立刻去準備對自己的保護！”
尼克福瑞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些頭疼。
“契約”達成之后，幾乎是沒有逆轉的可能，除非兩個人和“監督者”都愿意讓這場契約落空。
也許康斯坦丁會在自己目的達成的時候作出這樣的讓步，但是賽托拉克就不一定了。
沒有人知道這位深紅宇宙的主宰到底想要些什么玩意。
現在已經沒可能制止這場契約了，即便是直接把康斯坦丁弄死也不行。
尼克福瑞只能作出這樣的提醒，賽托拉克是十分危險的，雖然多數時候他都很少有動作，但是作為原本地獄的扛把子，賽托拉克怎么都算不到英雄的立場之中。
“我總是對未知著迷，但大多數情況下我還是有理智的。”
里德站了起來，眼神深邃。
他輕輕的將石頭人攔在了身后，自己直面著康斯坦丁。
“雖然你用胡攪蠻纏的方式來弱化了你需要履行的職責，但是我差不多知道我要是讓你立刻去死，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放心，我暫時還不會那樣做。”
里德看著眼前的康斯坦丁，整個人舒展起了身體。這個場面不怎么好看，到處都能看到里德的橡膠身體亂舞著。
“既然契約達成，那么總得有一個時間限制，你將我的權利限制在了一天之中，換取的大概是你無法反抗的絕對性。
相對的，你對我的要求可不該是這樣含糊的東西。
說吧，時間還是結果，契約總得有結束的一天。”
里德身上散發的氣勢讓康斯坦丁有些訝異，他沒有想到一個科學家身上會展現出這般凌冽的氣魄。
“或許我不管怎么高估你的能力，到真正見識到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低估了。如此，那就開誠公布一下吧。”
康斯坦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然后甩了甩手，將快要流淌到香煙上的血液甩到了地上。
“我需要你說服賽托拉克參戰，他的參戰就是我的第一目標，至于你能夠從他那里得到什么，又或者你是用什么方式讓他參戰，甚至不管他站在誰的立場上我都不在意！
我要的只是他加入戰局這個結果而已。
給你一點點的提示，巴基身上絕對有著深紅主宰下達的任務，你或許可以從那里入手。”
康斯坦丁說話的時候坦率了不少，但眼珠子還是有些飄忽。
這家伙絕對沒有全都說出來，這一點顯而易見。
但目前已經得到的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至少對于里德來說足夠了。
“那么，我要在‘今天’結束之前，見到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維克多，我是說我們都知道的那位杜姆博士！”
里德直視著康斯坦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隨開了一個神盾局的投影顯示器，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杜姆博士的資料。尤其是那張帶著面具的臉和取下面具之后的照片還被加大加粗了。
里德覺得有必要明確一下“維克多”這個限制，不然康斯坦丁絕對有手段讓一個混球自認為是那個毀滅博士然后過來交差。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基本上掌握了和康斯坦丁打交道的一些準則。
他能夠看出來眼前的康斯坦丁在正面戰斗之中絕對不是杜姆博士的對手，不管是能量層級還是手段之類的。
畢竟這兩個家伙的底線都是出人意料的那種。
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康斯坦丁要更無恥一截。
尼克福瑞看著神盾局的系統成功被里德接管，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多么的激動。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托尼總是會入侵到神盾局的系統之中，沒理由技術力還在托尼之上的里德做不到這一點。
或許里德是在伸長胳膊的時候就找到了一個能夠用來入侵系統的機會？
尼克福瑞都快習慣這種事了。
“你沒有讓我失望，我忽然覺得你有可能做到我希望的那件事了。那么時間和結果的限制也一柄告訴你好了。”
康斯坦丁伸出了手，將手上的血液直接灑在了那個畫出來的圖案上邊。
一陣陣的紅色光輝從那個圖案上升起，鏈接已經建立！
“時間限制是，戰斗徹底爆發之前，結果就像是我說的一樣，你要讓偉大的深紅主宰愿意出現在戰場之上。”
康斯坦丁說著，甚至在“偉大的”這個形容詞上加重了讀音。
然后他笑著，身體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結果并沒有讓在場的大多數人感到意外，因為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把戲而已。
甚至他們連阻止的想法都沒有。
“紅坦克，你聯系我是想要告訴我你完成了任務嗎？”
賽托拉克的聲音與此同時響了起來。
顯然，康斯坦丁在走之前還是搞了一點事情的，這大概是他彰顯自己破壞力的手段。
就像是尼克福瑞清楚康斯坦丁的一些風格一樣，康斯坦丁已經摸清了神盾局的行事作風。
他很確定要是自己沒有什么保險手段的話，那么自己加入神盾局的研究工作就很可能是注定的結果了。
至于什么研究，那只會是一種，那就是被人研究！
至于神盾局之中的人要是連賽托拉克這么一點時間的矚目都無法解決的話，那么契約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問題。
里德只是說他要在“今天”結束之前見到杜姆博士，要是里德死在了賽托拉克的手中，那反而更容易完成這個契約一點。
康斯坦丁有自信召喚出神奇先生的靈魂，然后找到杜姆博士。
誰讓里德終歸不是一個政客，他的說法還是存在一些漏洞的。
康斯坦丁直接離開這個地方也有擔心尼克福瑞提醒里德的成份。
“還沒有。”
巴基有些生硬的回答了賽托拉克的問題。
倒不是作為紅坦克有什么資格反抗深紅主宰，只是他除了紅坦克之外還是新的美國隊長。
美國隊長是不能向一切“惡勢力”低頭的，至少不能因為一個逼問而低頭。
“一個契約，要我監督？”
賽托拉克好像沒有把巴基放在眼中一樣，對于那個不怎么好的回答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家伙就是混沌的象征，誰也搞不懂他會在下一刻做些什么。
賽托拉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上去沒有一點想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在場的眾人大多都沒有什么反應。
倒是朗姆洛朝著那個圖案的方向走了幾步，直到自己站在了圖案的對面。
誰讓在場的人之中，只有他有能力稍微對抗一下這位深紅宇宙主宰呢？
倒不是因為他已經強大到這個程度了，而是因為莫科特的存在！
無憫者莫科特不知道康斯坦丁有什么打算，但賽托拉克顯然是有著能夠加入“高端”戰局的本事的。
這個時候要是不想辦法了解一些對方，那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之中都沒法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深紅主宰？”
莫科特借用了朗姆洛的怒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圖案。
看起來這好像不是很尊重對方的樣子，但是莫科特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為此生氣之類的。
隔著緯度，對方能夠做的事情不算很多，即便是強行將自己的力量傳遞過來然后遙控巴基的身體來和他戰斗也不會超出莫科特承擔的極限范圍。
至于破開緯度的限制直接來到地球，那他至少得先過了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那一關。
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和地球的聯系可是相當緊密的，甚至能夠被算作這顆星球的一道防線了！
“哼！”
賽托拉克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聲響之后，這個圖案就直接暗淡了下去。
顯然對于這里發生的事情他不怎么感興趣。
至于有仇必報？深紅主宰還沒有這種想法。
他一直是一個有些捉摸不定的家伙。
“按照我收集到的資料，這位深紅主宰在原本的地獄之中算是最頂尖的一位惡魔君主了。”
尼克福瑞含糊的說著，好像是打算暗示什么一樣。
“惡魔從來都沒有被殺干凈的可能，現在不需要擔心這個。”
莫科特第一次對尼克福瑞作出了回應，這似乎是他有了什么打算一樣。
畢竟他存在于朗姆洛的身上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他甚至連自己和塔力克對朗姆洛一點都不友好的計劃都沒有隱瞞過，又怎么會隱瞞自己的存在呢？
“倒是那邊的小子好像有一些值得我們在意的事情。”
莫科特看了一眼巴基，面容冰冷而平靜。
巴基的身上帶著的氣息和他第一次見到朗姆洛的時候有些相似，但是那些罪孽一點都不凝練，顯然又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殺戮機器。
這樣的存在選擇的道路還是能夠期待一下的，不需要像是對待朗姆洛那樣強行扭轉觀念之類的。
“說說吧，你們對他的理解。”
里德這個時候才完成了對蘇珊和石頭人本的安撫，慢慢悠悠的說著。
他對于這位存在還是上了心的，一個研究法術的機會可從來都不多見。
或許他能夠發現法力這種能量的本質，然后弄出用來對抗那些強大家伙的武器也說不定。
“深紅主宰要求我殺死一個叫做比列的家伙。”
紅坦克的嘴角在說出“比列”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抽搐。
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比列”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那是謊言魔王！
雖然按照野蠻人們的說法，比列是地獄魔王之中最弱小的那一個，但是那也是一個地獄魔王。
巴基對于這個目標還是有點心虛的。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比列謊言魔王的力量已經被小丑所取代了的事情，甚至對此連一點點的心理預期都沒有。
“你的力量不像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樣子。”
史蒂夫有的無力的說著，在他看來這樣的任務幾乎沒有完成的可能。
即便巴基現在真的挺強的，但是對于他作為圣教軍認知之中的謊言魔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你能夠知道的事情，那位賽托拉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雖然他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既然安排了任務，那總不是為了讓巴基去送死。”
托尼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古怪，雖然他說自己和巴基之間的仇怨已經結束了，但是看到巴基還活著的時候還是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蔓延著。
“問題來了，誰知道比列現在在什么地方？”
尼克福瑞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著。
至于現在的比列在什么地方？
比列已經沒有了，但是謊言魔王依然存在！
現在的小丑正在那個謊言的領域之中和羅夏繼續戰斗著！
羅夏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朝著正義大天使的方向轉變著，雖然這不會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非要說的話，好像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至少按照小丑的顧忌，只要持續這樣的狀況，不出三天就能夠徹底的完成這種轉化了。
“謊言，你可敢站在我的面前！”
羅夏發出了恢弘的咆哮，此時他身上屬于野蠻人的那種氣魄正在一點點的朝著正義的威嚴轉變著。
氣魄改變之后，就會是身體，等到身體的轉變結束，那么緊接著就是靈魂！
等到連靈魂都變成了正義大天使，那么正義大天使就會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但是作為演員，什么時候才能夠透過電視屏幕看到沙發上的觀眾呢要知道現在可不是那個只能在舞臺上給臺下最多萬把個觀眾表演的年代了，現在演員們面對的觀眾是電視前面的難以計數的觀眾！
舞臺已經廣闊的超乎想象了，而劇目也需要作出相應的轉變。
你們說這場劇目的名字叫做什么好呢？《正義的誕生》？還是《蝙蝠俠的真面目》？又或者《正義的誕生需要蝙蝠俠的犧牲》？”
小丑依然是那種口吻說著話，他好像依然對這場鬧劇充滿了熱情一樣。
他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當然也可能他是一個清醒的家伙。
但有一點，那就是現在的小丑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他現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王，只有一點不確定，那就是他該被叫做什么魔王。
謊言魔王具備的本質可不是只有謊言這么簡單，只不過是比列太廢柴了一點而已。
謊言和真實怎么可能分的開？
況且，殘酷的真相在突破了善意的謊言的那一刻，帶來的痛苦才是最為強烈的。
小丑在得到這份權柄之后的斷斷時間之中，就已經明白了這種道理！
真實之王？還是謊言之王？
又或者“從來不說謊，只會死開用以掩飾殘酷真相的仁慈魔王”？
這種充滿沖突和矛盾的名字，或許能夠得到小丑的喜歡。
“我可以犧牲，至少現在，我要比羅夏更強。”
蝙蝠俠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蝙蝠戰衣已經殘破不堪。
在他得到了讓自身變得強大的力量之后，他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沒有升級那身戰甲了。
或許，他在“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和“野蠻人”布魯斯韋恩之間依然有點遲疑。
這兩個身份，好像沒有哪一個能夠完美的契合他花花公子的表面身份。
這種對自己的認知產生的猶豫，也體現在了他最近的一些行為上邊。
但現在，他好像找到了一些靈感。
比如“他就是他，一個有著鈔能力，喜歡穿著蝙蝠戰衣給惡棍們帶來恐懼的野蠻人”這種的。
認清自我這種事情，他早就做過了。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有點多，讓他昏了頭。
“嗯哼？那是當然的，恐懼向來能夠碾壓正義。”
小丑嬉笑著，完全聽不出他話里是嘲諷還是認可。
韋恩一瞬間都有些語塞。
一個野蠻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代表著恐懼的迪亞波羅是多么的強大而危險。
但“恐懼”在過去的很長時間之中都是韋恩的力量源泉。
甚至他選擇了化身恐懼來維護正義。
就是因為自己曾經的選擇好像變得不適應現在的情況了，他才會表現的這樣猶豫而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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