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烏迪西安的氣息
“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可不僅僅是那么一點點，你猜猜看，現在的哥譚市之中有多少人是收到我的控制的？”
小丑似乎是收起了自己調笑的欲望，此時倒是嚴肅了幾分。
“你死了，這種控制會解除嗎？”
蝙蝠俠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斧子，他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句話發自真心。
要是有必要的話，弄死現在的小丑好像不是多么的難以接受。
畢竟現在的小丑已經是新的謊言之王了，或許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你可以試一試，或許可以呢？”
小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給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他很清楚，蝙蝠俠不會做這種冒失的嘗試，至少在他有了十足的把我之前不會。
“那我要試試。”
羅夏提著重錘往前走著，錘頭在地面上拖拽出來了一個過于顯眼的痕跡。
他身后的光翼空前的明亮，那種正義的力量開始和他徹底的融合了。
這個時候正是泰瑞爾真正在死亡面前逝去的那一刻。
泰瑞爾不復存在，這正義的權柄終于可以選擇了一個嶄新的歸宿了。
“你，正義？或許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些什么東西。
親愛的蒙面義警，羅夏！
要我說你最開始就不該和那些怪胎走上同樣的道路，別誤會，我不是貶低你的那些伙伴。至少那個藍色的男人我可沒打算詆毀他。
只是你想要的是什么？
在我看來，向這個荒誕的世界復仇才是你應該做的。
而不是執行你眼中的正義。”
小丑嚴肅的話沒有讓羅夏有絲毫的動搖，這個男人還是朝著小丑的影像走著。
此時被困在了這個謊言和真實難以分辨的世界之中，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而正義這份權柄所傳遞給羅夏的信息，也讓新任的正義有些不安。
高階天堂現在并不是在大天使的掌控之中，這個消息已經足夠的危險了。
要是繼續和小丑拖拖拉拉下去，那么危險只會越發的逼近這個世界。
“哈！”
羅夏暴喝一聲，雙手將審判之錘高舉過了頭頂。
正義的光輝隨著羅夏的動作開始一點點的匯聚在了那不斷散發著光芒的錘頭之上！
并不溫暖，也不溫和。
帶著堅決和鋒芒！
正義的手段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溫柔起來，但是執行正義需要的是堅不可摧的強硬！
“哇！看吶，一個大燈泡！”
小丑夸張的喊著，像極了遇見天災的時候失了智的普通人。
他將那些人的動作夸張化了，身體朝后彎曲著，腦袋幾乎要碰在了地上。
手臂直直的指著那個錘頭，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人心生畏懼！
“怎么？你們不喜歡這個笑話？”
小丑保持著那個扭曲的姿勢，重錘毫無停頓的朝著他的身體落下。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錘頭已經快要貼在他的肚子上了。
那身看上去不怎么名貴的西裝在正義之錘的威壓之下，一點點的破碎。
漏出了西裝之下，那消瘦的有些畸形的身體。
肋骨之下的腹部深深凹陷，那張可憎的笑臉卻是一如既往！
“哼！”
羅夏發出了一身有些勉強的呼聲，雙手在這個關頭猛然朝著側面發力！
審判之錘最終落在了地面上，但是應該站在他身后的蝙蝠俠身上卻是出現了被重擊之后才會有的傷痕！
不是羅夏對蝙蝠俠發起了攻擊，而是小丑做了什么！
要不是正義的權柄在重錘接觸到那個影像的時候給出了提醒，被徹底擊倒的人可能就是蝙蝠俠了。
“惡俗的把戲，在我這里這種手段只能起效這一次！”
羅夏一邊說著繼續朝著前方走著，手中的重錘被拖在地上，繼續在地面上留下痕跡。
正義的光輝開始在這個空間之中擴散了起來！
正義權柄和羅夏的融合進度開始加速了。
而羅夏也逐漸開始能夠展現出泰瑞爾很少展現出來的那種力量！
勇氣可以贈予別人，也能收回。智慧和希望也是同理。
那么正義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什么呢？
消弭所有人心中的正義，讓世界變成骯臟的屠宰場？
還是無差別的贈予所有人正義，讓世界規整的像是另外一個高階天堂？
都不是！
正義是唯一不能做到單純的贈予和收回的權柄！
他就在那里，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存在。
但是也不會更多，更不會削減！
得到正義的人不能等待著別人的贈予，失去正義的人也不是因為別人收回了正義。
正義需要所有心向正義的人主動的去追尋！
所以，正義不增不減，永世存在！
羅夏身上的光輝逐漸的掩蓋過了怒火帶來的赤紅！
血脈之中屬于布爾凱索遺留的部分正在一點點的轉變著。
正義大天使的權柄可不是現在的羅夏能夠不受絲毫影響就能得到的東西。
一個對憤怒還不夠了解的野蠻人，也同樣沒有資格在正義的面前保留多余的憤怒！
正義，不多不少！
“哈！你現在正在失去你身后最大的庇護者！但是我想正義是不會在意這種東西的。
正義需要衛道者，但是審判權柄他已經交托給了你！
那么現在，有誰能夠守護正義呢！？”
小丑終于發出了那種真心的笑聲，猖獗而又癲狂！
羅夏現在正在一點點的成為“正義”，接下來他將會面對泰瑞爾誕生之時所經歷的一切！
名為正義大天使的誕生！
“雖然我很想看完這一場美妙有充滿笑點的劇目，但是現在，我要的不是這個。”
小丑陡然轉變了自己的聲調，變得陰險狡詐了起來。
像個瘋子、不，他就是瘋子！
“來吧，布魯斯韋恩，偉大的蝙蝠俠！作為一個人，你即將失去自己的一個朋友，一個戰友！
但是你捍衛的正義即將出現在你的面前！
只是我想要知道，你是選擇正義還是選擇其他的什么？
是想要審判？還是想要繼續做你的黑夜騎士？”
小丑完全無視了正在超前走著的羅夏，轉而對已經身受重傷的蝙蝠俠喊起了話！
蝙蝠俠是正義的守護者，但是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審判者。
他打破秩序，卻是在暗中維護著秩序！
這也是哥譚市不成文的規則！
蝙蝠俠只維護公正，但是卻又總是不涉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審判流程！
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喜歡這場游戲無休止的繼續下去的熊孩子一樣！
殺死一個人很難嗎？
一點也不難！
不管是用鈔能力還是用武力，蝙蝠俠都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他從來沒有給這號抽那個游戲畫上過句號！
“你打算看我殺一個人？還是說想要讓我阻止羅夏？”
蝙蝠俠有些無力的說著。
在羅夏的攻擊在小丑的把戲下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連呼聲都沒有傳出！
現在又怎么會服軟呢？
“我得說，不管是羅夏還是泰瑞爾，我都有做好相應的計劃。
只是還不是那么的完善而已。
現在他們合二為一，或者誕生出一個全心的存在，但是我不相信新生的他會完全擺脫羅夏和泰瑞爾的影響。”
蝙蝠俠這樣說著，手上則是慢慢的從腰間將藥瓶解了下來。
當著小丑的面一點點的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在乎這一點，就好像惡魔從來沒有想過將藥瓶從奈非天的身上搶走一樣。
這東西是搶不走的。
而且對于人類之外的東西沒有效果。
不然的話那些帶著藥瓶的惡魔為什么不在自己差點被弄死的時候使用呢？
只不過是無法使用而已！
生命的規則，來自于瓦西里和初代布爾凱索的遺留！
生命的規則會更加的眷顧“人類”而已！
只不過使用者需要稍微強一點的身體來承受這種生命的贈予而已。
“那么，我能看看你如何處理那個家伙嗎？老實說，我對你的一切行為都感到有趣。”
小丑笑嘻嘻的聲音帶著讓人煩躁的力量響起。
充滿了對蝙蝠俠的挑釁和貶低。
蝙蝠俠的一切做法在小丑的眼中都有些無聊，所以小丑一直想要讓蝙蝠俠變得充滿幽默感。
現在的蝙蝠俠即便是帶著表演的成分，那也足以讓小丑提起一些興趣，讓對方完成這一次的表演了。
倒不是蝙蝠俠不想打開一個傳送門，讓足以和謊言之王匹敵的強者來到這個地方，而是奈非天從來都沒辦法在這些強大家伙的領域之中打開傳送門。
除非是對方刻意的減弱自己領域對世界的影響！
“我當然愿意嘗試，這是突然開啟的游戲可不會是公平而有趣的。”
蝙蝠俠這樣說著，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只可惜他的蝙蝠戰衣在之前的一擊之下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
此時的他看著格外的狼狽。
布爾凱索忽然陷入了比暴怒更深的憤怒之中！
他感受到了自己和羅夏之間的聯系正在一點點的減弱著！
那不是羅夏死亡的感覺，而是作為野蠻人的血，正在一點點的從羅夏身上移除！
奈非天的血可不是簡單的從身體之中放干就能擺脫的東西！
那是深深的刻在靈魂上的痕跡！
羅夏的重要性對于野蠻人、對于布爾凱索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那是布爾凱索給野蠻人留下的下一任不朽之王！
這個位置桑婭不會情緣坐上王座，蕾蔻也早就不打算成為王者了。
羅夏是目前最好的一個選擇，但是卻正在一點點的脫離野蠻人的身份！
怒火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之中點燃了！
憤怒不斷的影響著這個世界！
群星開始展露憤怒！
地震！海嘯！狂風！
一切自然界能夠展現出來的，一切世界上可以被憤怒所代指的東西都開始出現了！
甚至無限身邊的那些規則，都開始變得無序了起來！
“無限，戰斗可以畫上句號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你，最好伸出腦袋讓我砍！這樣你能夠死的痛快一點！”
布爾凱索嘴里傳出了無禮切傲慢的話！
他的憤怒正在一點點的沖破自己靈魂的限制！
這種非“常規”的，打破了計劃的變故不是他想要的，但是那又如何！
憤怒本就該癲狂！
雙刀的刀鋒相互摩擦，在交接處蹭出了火星！
火星在脫離雙刀的一瞬間就開始變大，然后化作了巨大的火球，一點點的融進了狂風和雷霆之中！
如果說之前只是“布爾凱索”范疇之內的攻擊，那么現在，這是布爾凱索、吞噬、噩夢、憎恨、戰爭、痛苦、勇氣和希望一同在怒火之中的展現！
甚至其中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也開始了蘇醒！
各種各樣的規則隨著布爾凱索的動作顯現了出來，然后加入了旋風斬所掀起的災害之中！
“可笑！你想要殺死我，然后掠奪我，但是卻打算讓我心甘情愿的受死！
野蠻人，你們族群的名字已經將一切的卑劣都展現出來了！
你們又有什么臉面宣稱自己是英雄！？”
無限大吼著！
身上的規則也開始了暴動！
在這種超越了限制的狂怒之中，她正在一點點的失去對自己的掌控！
憤怒不是無限所熟悉的東西，即便她會感受到憤怒這種情緒。
但是有多少人能夠將憤怒化作力量呢？
“哈！英雄！？是啊！我們被稱為英雄！
但是誰說英雄就得高尚的成為所有人的標桿！？”
布爾凱索在暴怒之中揮舞著雙刀朝著無限逼近著！
“沃魯斯克是野蠻人的英雄！但是他膽怯、懦弱，只能用狂妄來掩蓋！但有誰會說沃魯斯克不是英雄！？”
布爾凱索吼著，雙刀種種的劃過了無限的身體！在她的表面留下了兩道漆黑的被憤怒的火星點綴的傷口！
“奧拉克冰冷的不近人情，戰斗之中狂妄的自以為能夠戰勝一切！但是他的英雄之名有誰會否認！”
布爾凱索咆哮著抬起了腳，重重的踩踏在了無限的腰上！
這一擊讓無限的身體痛苦的彎曲了起來！
那些規則開始變得散亂！
“梵達羅尼頑固的掀起了戰爭，但是庇護著普通人的時候，又有誰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罪人？”
“卡拉辛姆牽扯的對罪惡沒有絲毫的慈悲！
李敏驕傲的看不起那些所謂‘庸人’！
維拉對一切阻礙她復仇的存在都充滿敵意！
納茲波更是沉浸于靈魂的世界，蔑視生者的痛苦！
桑婭自以為是的崇尚自身的力量！
喬漢娜高潔的看不到任何的骯臟！
甚至，瓦西里那樣的存在，一樣對非生命的存在充滿了蔑視！
而初代布爾凱索，更是只有對一切不公的憤怒還在咆哮！
那又如何！”
布爾凱索的雙刀已經徹底的看不清痕跡了！
“我告訴你英雄是什么！
每個人都有且只有一個英雄！那就是抗爭一切需要抗爭的自己！”
布爾凱索的雙刀按照狂亂這個戰技的軌跡不斷的揮舞著旋風斬，怒火越發的清晰！他的身后正在一點點的展現出一個虛影！
“英雄，不需要別人的目光！而你，這樣先天強大的家伙怎么可能明白我們！
我們活著就已經是抗爭！
連死亡也是在抗爭！
就連呼吸都是對一切神明和魔王咆哮的抗爭者，天生！就不信你們這些神！”
布爾凱索的怒火繼續高漲著，終于影響到了正在交談的佐敦庫勒和梅林！
在那個空間之中，佐敦庫勒看著不斷動搖的空間壁壘，臉色開始發黑了！
“這是烏迪西安的氣息？”
佐敦庫勒瞪大了雙眼說出了這個名字！
然后充滿憤怒的用強悍的法力將眼前化身為梅林的夢神死死的扼住！
“你對布爾凱索使用了時間倒回的力量!？”
而被扼住咽喉的夢神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