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北京是“滴滴”的大本營,為了攻下這一城,關煌單獨為北京市場的推廣做了專門預算,比如上海市場的推廣費是50萬美元,那么北京市場就要加到300萬美元。
滴滴在某個地方設一個服務點,超人出行就要設四五個服務點進行圍追堵截。
彼時,滴滴出行的地推精英全部派到其他城市拓展,超人出行的圍追堵截讓其時刻感到泰山壓頂之勢。
最近一段時間,北京站燈火通明,晚上討論方案,白天傾力執行,晚上又根據效果調整方案,第二天再殺出去打拼。
經過殘酷的補貼和拉鋸,超人出行扭轉了在北京打車軟件市場上的劣勢,做到了二分天下的局勢。
血戰北京,沒有什么秘密武器,就是要以壓倒性優勢覆蓋滴滴的所有服務點,滴滴打到哪里,超人出行就打到哪里,而且投入的人力物力要比滴滴多得多。
這個時候的滴滴,還沒拿到騰訊一億美元的融資,資金上優勢不明顯,去年4月完成b輪融資1500萬美元,到現在花的差不多了。
不能說捉襟見肘,也絕對不寬裕。
超人利用前期做外賣時的用戶積累以及撒錢大戰,很容易就能追上來。
張泰杰“《孫子兵法》有云,“致人而不致于人”,調動敵人而不被敵人所調動,始終奪取克敵制勝的主動權,要讓滴滴的地推團隊看不到出路,倍感疲勞,然后在意志上垮掉、散掉。”
這種打法就像在無形中就像編織一張張“網”,讓滴滴無法掙脫,也無法突破。
對于滴滴不打的地方,超人出行也不去打,靜觀其變。
關煌贊嘆“以逸待勞、攻心為上,最新的數據是多少?”
張泰杰在團購行業做銷售多年,線下推廣經驗較為豐富,說白了就是對競爭對手圍追堵截,處處掣肘,最后讓其精神崩潰。
張泰杰脫口而出“經過一周的“有求必應”以及一直以來的補貼,北京站用戶數超過五十萬人次,司機數超過5萬人,日均單突破20萬單。”
關煌笑著點頭。
可以說,前期的目標完成的很好,甚至大大超出預計。
“接下來不能放松,還要繼續努力,爭取月底之前所有指標再翻一倍,只有我們先把基礎打牢了,才能應對接下來的沖擊,滴滴差不多已經談妥了一億美元的融資,據說是中信產業基金6000萬美元,騰訊集團3000萬美元,其他機構1000萬美元。”
張泰杰聞言,露出一點異樣。
關煌馬上察覺,開口說道,“有什么話直說,咱們兩個還有什么要避諱的。”
張泰杰有點不好意思,“關總我有個想法。”
“說。”
張泰杰看了他一眼“中信和騰訊投資滴滴,也是為了賺錢,為了布局,為什么我們不取而代之,相比較滴滴來說,我們超人更有優勢,不管是用戶數還是司機數,或者日訂單數量都是全國第一,有更好的選擇,中信和騰訊應該會考慮一下。”
關煌遲疑一下,沒有說話。
他之所以不選擇大企業,是不愿意太早隊。
謀求格局上的平等。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中國互聯網領域基本形成了“bat”三大巨頭鼎立的局面,很多創業公司只能玩細分。
如果創業者在某方面做出一定的成績,引起“bat”三巨頭的注意了,一開始“bat”可能依據自己的優勢抄襲創業公司的做法,開辟同質化業務。
如果“bat”三巨頭發現玩不轉,就轉而以收購或入股創業公司的方式來介入新業務領域。
這時,創業者需要做出決定 要么選擇一個陣營加入,要么等待著更大的生存風險。
選擇加入“bat”三巨頭當中的某個陣營對創業者是個好歸宿,因為大部分創業公司注定無法獨立上市,被巨頭收購也是一種不錯的退出方式。
但是,對于關煌這樣有野心的人來說,被收購或被控制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如果這個時候戰隊,超人與bat,一弱一強的企業合作,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不平等現象。
張泰杰仿佛明白什么,隨即開口說道“當然,能不能達成投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阻礙對方獲得投資。”
關煌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新思路。
張泰杰“只要我們入局,只要中信有想法,至少會花一兩個月和接觸一下,這樣的話,即使最后沒談成,也能為我們再爭取幾個月的緩沖期。”
關煌一拍大腿,“說得好,泰杰。”
之前受限于思維局限,沒想到逆向操作。
雖然超人出行的成績很好,勢如破竹攻占全國市場。
但是,關煌心里沒底氣,畢竟鈔能力實在太兇猛了。
一年40億美金的燒錢,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了。
要知道,第二次海灣戰爭也不過是二百多億的花費。
雖然已經提前布局這么多,然而,時間太緊。
根基不穩,就很難撐住接下來的肉搏大戰,除非和對方一起花錢。
以超人市場第一的地位,想要融資并不困難,但是,到了那時,可能就身不由己,被資本挾裹。
只能作為殺手锏。
而張泰杰提出的這個方法,真的是別開生面。
錢,關煌暫時不缺。
人,超人地推多的是。
只有時間,如果能有一年,他不懼怕任何競爭。
“這個事情你來準備,馬上聯系中信和騰訊,務必達到阻礙目的。”
張泰杰聞言,心下輕松了很多。
既然老板支持,他也就沒什么道德上的負罪感。
商業競爭嘛,無所不用其極。
雖說這次融資,心意不誠,純屬調戲對方,但是,比之bat的手段,溫和了很多。
江湖傳聞,董阿姨走過的路,寸草不生。
bat也差不到哪里去,阿貍收購一家公司,創始人團隊全部被趕走。
鵝廠看上的東西,以抄襲為主。
至于搜索,谷歌的退出,讓它頓時獲得一家獨大的史詩式機遇,公司市值在2011年幾乎翻了一番,一度躍居中國互聯網公司第一。
然而,沒有一家偉大的公司是依賴于“保護”而誕生的,過長的“舒適區”讓這家頭部公司逐漸失去了進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