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發現邀月和教主姐姐,似乎打得上了頭,根本不是自己能制止的,于是…索性釜底抽薪,抱住趙敏,直接往擂鼓山上奔去。
趙敏:!!!
趙敏這時也識破了他的險惡用心…
那兩個非人,正為了這個狗男人大打出手,這時…他抱著自己走了?
想也知道,這時兩人會是怎樣的心情!
雖說兩人沒有立刻停手,但楚鹿人明顯感覺到,身后的交鋒聲弱了不少。
楚鹿人也不敢停下,一味以“水擊三千里”提縱,摟緊趙敏身化大鵬,只是偶爾在山壁上借力。
如此上山,沒多久楚鹿人便來到了山頂…
只見蘇星河一副很拽的樣子,還面對著山壁上的棋盤,肯定已經聽到楚鹿人上來,不過卻并沒有轉身的意思。
“掌門師弟回來了?”蘇星河嘆了一聲。
“師父和師叔呢?”楚鹿人很尊重兩人的合離,稱呼師叔而不是師娘。
蘇星河忍不住轉過來…
看到楚鹿人身邊,又有一位不認識的貌美女子之后,蘇星河的腦袋更疼了幾分。
“聽說師弟建立了一個正氣盟?還真是日理萬機,連黑玉斷續膏,都勞駕…師娘送回來。”蘇星河倒是依舊稱呼師娘。
蘇星河更想說的是——你丫心怎么這么大?還敢讓她送回來?恨師父沒死是怎么著…
楚鹿人則是看了看山洞的方向,很沒誠意的壓低了一些音量問道:“師父和師娘這是再續前緣了?師父他小姨子的事兒,解釋清楚了?”
蘇星河:…
蘇星河嘴角抖了抖,不想和楚鹿人進行這種涉及師父個人隱私的話題。
“咯咯咯,是小鹿人回來了?”李秋水嬌笑著從木屋里走了出來,只是…
師叔,您老能穿完再出來嗎?
李秋水一邊走出來,一邊還在系著衣帶,一副剛剛穿好的樣子。
當然,以李秋水惡劣的性情,楚鹿人估計很可能是演的。
“呦,還帶了漂亮的女孩回來?”李秋水本就保養得極好,尤其是臉上的疤痕恢復之后,面部的經絡也重新疏通,更加能夠潤得起來,說是三十來歲也大有人信。
此時趙敏見這美貌婦人,煙視媚行的樣子,哪怕她本就是蒙古女子,并不拘于禮法,心里也不由得微微赧然…
原來,楚太歲做掌門的門派風氣,是這樣的嗎?
聽那老頭的意思,這位還是他們師娘?好家伙…
蘇星河臉上更見愁苦,看向棋盤不再說話。
楚鹿人聞言打岔道:“師叔這是和師父他老人家…和好了?不知這黑玉斷續膏可有用?”
“放心,我剛給你師父換了藥,再過個把月,你師父應當就可以自己動了。”李秋水語氣不見有什么異常。
只是…
為什么剛給師父換藥,你自己一副剛剛穿好衣服的樣子?還有,形容師父傷勢好轉的詞,就沒有更恰當些的嗎?
楚鹿人已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比較好。
“至于我和你師父…嗨,大家都一把年紀,哪還有那么多恩怨情仇,當年雖然他惦記我妹妹,我不是也嘗了他徒弟?就算是扯平了,也沒什么和好不和好,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自然是…開心快活才最重要。”李秋水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樣子。
楚鹿人:…
不不不,到了你們這個歲數,應該少折騰、頤養天年才對!
楚鹿人有些明白,李秋水要怎么報復小姨子事件了。
“咦?這個姑娘長得好俊,還有些蒙古人的神韻,不過瞧這嬌嫩水滑的,倒有些像是江南人咧…”李秋水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過來,想要摸一把趙敏的臉。
嚇得趙敏本能的后退——這逍遙派是什么狼窩?血刀門也不過如此吧?
“師父怎么沒動靜?”楚鹿人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大對。
李秋水這時才驚訝道:“對了!剛剛他說什么有高手來擂鼓山之類的,想要借機脫身,我就先把他的啞穴點上了…”說著,連忙回屋。
楚鹿人:…
你說了“脫身”對吧?你是說了“脫身”吧!
你剛剛真的只是給師父換藥嗎?為什么還把啞穴點上?
楚鹿人終于明白,為什么王語嫣都不愿意回來…
在這么下去,保不齊哪天連蘇師兄都要離家出走。
面對丁春秋的時候,蘇星河還能非暴力、不合作,惹急了還能唾其面,然而面對李秋水…無論是叫師叔、還是師娘,這事情都沒有蘇星河置喙的空間。
除非李秋水是真要無崖子下手,否則蘇星河又能怎樣?
就在李秋水回屋子不久,只聽里面傳出了無崖子的聲音:“你這逆徒…山下可有什么異狀?”
楚鹿人聞言,看向了蘇星河——我幫師父找來了黑玉斷續膏,逆徒肯定不是我。
蘇星河臉色更加愁苦了幾分,開口問道:“掌門師弟在山下,可有看到什么異狀?”
看來無崖子隱隱感覺到了,邀月和東方不敗交手的氣機…
無崖子即便在全盛時候,與現在的邀月和東方不敗相比,也有差距,畢竟他離天門遠著呢!
不過《逍遙御風》令他在氣機察覺上很突出。
邀月和東方不敗交手時,已經到了千山鳥飛絕的程度,山上無崖子也有所感應。
“師父如果感覺到了什么的話,那應當是移花宮的大宮主,還有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在山下交手的氣機。”楚鹿人老實說道。
蘇星河:???
這就完了?
為什么這兩位會交手?還是在擂鼓山交手?而且你看到之后,居然就這么“路過”?
“掌門師弟知道,這兩位江湖江湖宗師,為何會約斗擂鼓山嗎?”蘇星河一邊揪著自己胡子一邊說道。
蘇星河也納悶,當初來擂鼓山隱居的時候,沒感覺這里有什么特別啊?
“不是約斗,是我和邀月一同趕路,中途遇上了教主姐姐…師兄也知道,小弟素來很有人緣,得不少女子垂青,所以…哦!我估計我若是在場,她們非要分出高下不可,可若是我帶著紹敏郡主先上來,她們打著打著,應該戰意便散了。”楚鹿人很有道理的說道。
蘇星河:…
“掌門師弟,你自己的事情,為兄不該多言,不過…你多想想師父他老人家,是怎么被困在山中這么多年的。”蘇星河壓低聲音,對楚鹿人說道。
蘇星河說著,臉上更加愁苦了幾分,很是自責的自己面壁去了。
沒辦法,最近被李秋水攪合的,蘇星河心里也有幾分埋怨——合著師父您刻的玉像,真不是師娘?
不過即便如此,蘇星河也不大適應背后說師父的壞話,有種“逆徒竟是我自己”的感覺,連忙心里告罪,自己便開始面壁。
與此同時,破空而來的飛掠之聲,這時也傳到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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