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貓貓看著久夜白說道。
久夜白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他為什么要老老實實的告訴她他要去木家?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在經歷過今天奇幻的一天之后,久夜白覺得,可能不會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了,如果有,那也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于是,在貓貓喝過第六碗雞湯之后,久夜白推著她出門了。
到了一間造型工作室,久夜白本來是想把久心甜交給CD 折騰的,但是久心甜那眼神,分明是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久夜白剛剛掏出的手機,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就不明白了,今天久心甜怎么這么“喜歡”他!
“簡單大方,最好是長裙,她的腿還有石膏,遮一下。”久夜白簡短的跟CD 交流了一下。
這種地方他也很少來,每次都是給大哥辦事,久心甜家里的衣柜倒是有各種各樣的宴會禮服,可都是五顏六色夸張之極。
那都是她平時為了博眼球故意買的,今天要去的是京市那個傳聞中神秘莫測的木家,當然不能讓她穿那些禮服去!
CD 從鏡子里端詳了一下從進來之后就異常安靜的女子,莞爾一笑,“小姐天生麗質,稍加修飾,一定會很驚艷的。”
貓貓不為所動。
CD 幫她選了三套禮服,本來是想讓她都試一試的,可當那個厚厚的簾子拉開的時候,幾個人都被那個靜靜坐在聚光燈下的女子震的移不開眼了!
就只是換了一套衣服而已,潔白的晚禮服,胸口是小荷葉的造型,有一絲俏皮,還有些優雅,因為照顧到她坐輪椅,裙子的長度正好覆蓋了雙腳。
可那裙子的腰際有些褶皺設計,恰到好處的把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來。
她只是坐在那,便有種令人不可觸及的美!
偏偏美人自己不覺得,她看似有些好奇的抓了抓身上的衣服,道:“就這樣吧,貓貓不想換了。”
最主要的是,換衣服是別人給她換,而她不想讓這些人碰她。
“啊,不,不用換了,這件很合適。”CD 反應過來說。
貓貓被推著去做發型,久夜白才略顯尷尬的咳嗽一聲,跟過去。
話說…久心甜,還真是很美。
說起來,他從來沒仔細觀察過久心甜,五年前久心甜穿著一身校服敲開了久家的大門,說自己是久家的女兒,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后來弄清楚了,久心甜還真是跟他們同父異母!沒想到他那個完美爸爸在結婚前還有過別的風流史。
久心甜的確是久家的私生女,他當時還挺新奇自己多了一個姐姐的,本來想好好跟這個姐姐相處,畢竟這么多年,她似乎吃了不少苦。
可久心甜卻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當年就參加了選秀節目,進了娛樂圈,成了組合“蜜糖五分甜”的成員之一,之后更是走上了一條作天作地之路。
拜她所賜,久家的名聲幾乎是一落千丈。
也因此,他對這個姐姐的好感,始于開始,也結束在開始。
這都過了五年了,久夜白不明白,怎么偏偏是今天,久心甜好像來了個華麗轉身,突然就變了?!
她的眼神里總是透著一股目空一切的安靜,輕輕那么一轉,又會蕩出令人心跳不已的興趣,說話時也像唱歌,高低起伏的音調像是琴鍵上跳動的音符。
即便是想可以忽略,在她張口的瞬間,他也會不自覺的看去。
這一切的一切,久夜白都總結為——今天見鬼了!
他迫切的希望夜晚趕緊來,他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久心甜還是那個趾高氣昂跟他伸手要錢的女人。
CD 在給久心甜化妝的時候,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他緊繃著嗓音說:“很快就好了,小姐。”
這句話不是多此一舉,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眼前女子的緊繃和不情愿,她似乎對于他的靠近,一直在忍耐。
給她化了極淡的妝,卻已經是極美,CD在放下工具時,還在感慨著,許久不曾見到如此純天然的絕色了,縱然沒怎么雕琢,卻反倒是成全了她原本的美貌。
“走吧。”久夜白說,低頭看了看時間。
“這個可以給我嗎?”卻聽貓貓說道,她正從面前的妝臺上拿起一根藍色蕾絲的綢帶。
CD 愣了一下,“當然。”
久夜白出門的時候,正好又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身上飄出一股濃重的香水味,用著酸掉牙的聲音嬌滴滴的說:“哎呀檀先生,您快幫我弄一下造型,今天拍攝那邊耽誤了好長時間,晚上人家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宴會參加,都仰仗您一雙妙手了。”
CD 禮貌的說:“馮小姐請。”
“阿嚏!”貓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有些不悅,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真難聞,“臭臭的。”
久夜白聽懂了她的抱怨,難得的笑了一聲。
“哼,什么人啊!打噴嚏也不知道收著點。”那馮小姐回頭,但是門里門外,已經擦肩而過了,她匆匆進去換衣服。
可 CD 卻靠在門口,感興趣的笑了笑,這兩個人,分明是一個公司的,竟然誰都沒認出誰來。
這也難怪,畢竟他也是因為先認出久夜白,才認出久心甜的。
那個常常以丑聞搏出位的久心甜,今天可真讓他大開眼界。
車上,久夜白和貓貓并排坐著,他看著后者把那根藍色的蕾絲綢帶系在了黑貓脖子上,還打了個蝴蝶結。
“這只貓哪來的?”久夜白忽然問道。
“撿的。”貓貓說。
“喵~”黑貓附和似的小聲叫了一聲,乖乖的趴在貓貓腿上。
久夜白不再問了,平時他也不關心久心甜,這貓什么時候撿的,他自然就不知道,他只是說:“你不能把貓帶去宴會。”
貓貓想了想,點頭了。
久夜白松了口氣,他真怕久心甜又跟他犯掘。
“咳,你今天,不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過了一會,久夜白還是不安的問,距離久家的宅子越來越近,他心里是越來越沒底。
如果久心甜在木家老太太的壽宴上鬧出點什么事,他估計得自殺謝罪了。